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他那个人超喜怒无常的,董事长你别跟他计较了啊,好大的雨,我们先去躲躲雨吧,我的腰好痛
在那对墨瞳的定定注视下,张玄越说越没底气,眼避开,想站起来,却在下一瞬被聂行风拉住,双手按住他的肩头,说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喜欢的不是玄冥。
我知道啊。
也不是张玄。
对上张玄明显迷惑的眼,聂行风一字一顿说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谁,拥有怎样的身分,那都不重要,所以,别给我找什么双重人格的借口,我知道他们从来都不存在。
张玄垂下了眼帘。
暴雨落下,在两人之间蒙起一层薄薄的雾帘,这不是他喜欢的感觉,于是手一挥,金光划过,瓢泼雨雾被戾气拨开,仿佛一柄偌大的雨伞迎空支起,寂静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闷闷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就知道。
不知道的话,他怎么可能任由对方子取予求以两人的默契程度,别说张玄用变音器,就算他一言不发,也骗不倒自己。
其实从接到绑匪电话,聂行风就有了这个怀疑,加果绑匪的法术真那么厉害的话,他相信他想要的绝不仅仅是五百万,所以才拒绝大家的跟随,单独赴会,结果还真让他猜对了,张玄就在这玩自绑。
一阵沉默后,聂行风扯住张玄,将他拉进自己怀里用力拥住,轻声道抱歉。
这句话他早该说的,他知道张玄是个很洒脱的人,但越是洒脱的人,一旦钻了牛角尖,便很难转出来,他知道张玄因为自己的关系,潜意识中很排斥玄冥,所以才第一时间把过错推到玄冥身上,其实,对他来说玄冥也好,张玄也好,根本就是同一人,也或者自已最爱的是他们两个融在一起的个性。
你是,我陪你去天堂;你是魔,我陪你下地狱。
拂过耳边的喃喃低语,轻微到几乎不注意就会忽略的程度,却如重锤一样,狠狠击在张玄的心头,他眼里有些湿润,怔了怔,也反手将聂行风抱住,靠在他肩头,许久,唇线慢慢弯起,说其实我还是最喜欢人间,不如你陪着我一起继续祸乱人间吧
听你的。
难得看到这么温柔得冒泡泡的招财猫,张玄想起了那个绮丽梦境,连忙发出邀请那把我们刚才没完成的游戏继续下去吧
聂行风温柔的色一僵,他就知道小棍的词典里绝对没有节制这个词,推开他,站起身,那个就免了。
喂,你刚才说什么都听我的。
他好像并没那样说过。
不过聂行风懒得跟张玄争口头上的便宜,说我没兴趣在暴雨中跟人玩游戏。
什么嘛,刚才我有用心服侍你,你爽完了,就把我甩一边。
张玄越想越郁闷,最近小弟弟好惨,每次都是性致高昂时被打回原形,这种事多来几次的话,他一定会得性事阴影综合症。
想起刚才张玄被摔的狼狈模样,聂行风想笑,不过还是理智地克制住了,是你主动来服侍的,我当然没理由拒绝。
那你现在也服侍服侍我吧在雨中做也是一种难得的情趣。张玄趁热打铁,跳起来,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全身都湿透了,聂行风可没他那么好兴致,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玩绑架
被问到重点,张玄张口结舌,呃,风雨好大,我们还是先回车上再说吧。说完,扯住聂行风就走,要在雨中玩情趣的提议早被他扔到了脑后。
很无语的聂大总裁任由情人拉着往回走,结界随着他们行走一起移动,就像柄无形大伞,帮他们遮挡住风雨,不过北风依旧呼啸不止,但听远处风啸浪起,便觉得寒意无边。
大夏天的北风冰雨,这是什么天气聂行风侧头问张玄。
张玄不语,手一扬,风声顿消,远处惊涛拍岸声渐小,海浪慢慢退潮,厚重云层像是被道无形力量推动,翻滚着散开,拨云见日,头顶很快便一片晴空。
回到聂行风的车前,张玄施法探空取物,从别墅里弄来两套衣服,两人换了,看着聂行风精干柔韧的躯体,又想起刚才自己的性致半路完结,不由又小郁闷了一下,舔舔唇,上前帮聂行风换衣服,实为明目张胆地吃豆腐。
聂行风把狼爪推开了,上车,张玄跟着上车,抱怨刚才你都没推开的。
刚才难得小棍那么用心服侍他,他怎么舍得推开
你法术好像高了很多啊。聂行风避重就轻问。
张玄一上车就兴致勃勃拿过那个装钱的皮箱翻看,随口说都是些小法术啦,董事长你真带钱来了
聂行风把皮箱从他手里抽出,放到后座上,淡淡说我不认为能任意驾驭风雨是小法术。
啊,被看出来了张玄抬眼看看聂行风,在发现无法蒙混过关后,只好坦言告之解除力封印的话,那就是非常小的小法术啦。
果然是这样
普通道者行使个风雨咒已经是极限,像这种铺天盖地的疾风暴雨,连绵海啸,根本没人能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