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想到敖剑会平安无事,当看到他从昏迷中醒来,尼尔有种想再次毁灭他的冲动,于是他上前打算拔下对方的氧气罩,男人的眼睛就在这时睁开了,在对上那双淡色银眸时,尼尔被对方的凌厉气势震慑住了,高贵的、倨傲的,无与伦比的霸者气焰,他不是敖剑,那是男人最初给他留下的唯一印象。
敖剑靠在椅上,饶有兴趣地看尼尔你有没有想过我是谁
我只知道您不是他,这就足够了。
敖剑点点头,起身离开,尼尔听到他说我打算把一部分生意移到中国,过来帮我吧,我想以你的阅历和能力,可以胜任。
在路上聂行风把这两天的经历大致跟若叶说了,羿恨恨道好惊险,要是我也在场就好了,都怪那个白目,把我们关起来。
若叶也忧心忡忡希望他没有说谎。
他不会在定契约的时候说谎。聂行风对这一点还是很有信心的,现在只要找到阴气最重的墓地就可以。
放心,跟鬼魂交流是长空的强项。羿说完才想起跟若叶绝交的事,于是再次脖子一扭,飞去了车后座。
羿没说错,对于终日与鬼魂为伍的若叶来说,要寻找阴气极重的墓地是件相当简单的事,于是聂行风很快就照他的指引来到城郊山腰上的一片公墓前。
意大利习惯对死者进行土葬,这片公墓做得十分讲究,远远望去,花草绿荫遍地,沿途还竖立着许多精美雕塑,气息静谧,倒更像是一座漂亮花园,只有若叶可以看出这座看似幽静的公墓其实阴气密布,诡谲压抑的气息在墓碑间徘徊。
下了车,他一边掐指急算一边向前走,怪异的方位踏步,暗合六合八卦,说做下结界的是高手,我们得小心。
我只知道他们很狡猾。聂行风冷冷说。
藏身墓地做结界,警察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从这点可以看出李蔚然的精明,他唯一做错的一点就是太急于对付敖剑,而导致现在藏身墓地的凄惨下场。
结界入口很快就找到了,是在一块墓碑后方。若叶立在碑后,双手合掐指诀,又沿地面不断飞画,很快,一道四方形体出现在地上,淡光随形体隐现环动,随即从一侧慢慢移开,就像有牵引般,在地面上将门平整拉开,一条青石楼梯出现在他们面前。
羿挠头,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洞
其实并没有洞,而是有人利用法术借力在这里建造了一个原本没有的空间。
若叶先走进去,羿继续挠头,还是不懂,索性跟聂行风一起随若叶顺螺旋阶梯往下走。
知道他们都不明白,若叶继续解释这就像是借材料建房一样,即使你什么都没有,东借一点西借一点凑在一起也能建出一间房子,但实际上撑起房子的所有物件都不属于你自己,这就是道术中的借灵术,会这种高深法术的人不多,不过我师父恰恰懂得。
被一语点破,聂行风说就像隔空取物,不过取的不是实体,而是利用时空挪移时出现的罅隙借取虚体,而形成属于自己的虫洞,就像木老先生家里的死世那样
若叶微笑点头就是那样。
羿放弃了,它的脑容量这辈子都无法跟董事长看齐,不过想想张玄应该也不会懂,于是心安理得的接受现实。
如果真是那样,那它应该很不稳定,即使很小的扰动都会导致塌陷对吧聂行风担心地问。
这要根据施术者的道行而论,我师父的借灵术就很稳定,但这里我不敢说,所以我们得尽快找到张玄离开,否则结界塌陷,后果不堪设想。
楼梯已到尽头,空间亮如白昼,一条平直走廊呈现在他们前方,两人向前走几步,若叶突然觉得不对劲,急忙问羿呢
羿除了睡觉,难得有不吵闹的时候,若叶首先想到的就是那笨蛋出了事,回头看时,果然身后空空如也,羿早不知了去向。
若叶感到头大,张玄还没找到,羿又不见了,在这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该怎么找人
不用找了,有人来找我们了。聂行风在他身旁淡淡道。
十几个人从前面奔出来,看到他们手中都拿着武器,聂行风急忙拉若叶退开,还好对方并没开枪,只是向他们慢慢逼近,想迫使他们就范。
若叶将一张道符塞进聂行风手里,轻声说如果失散了,它会带你离开。
聂行风拿好,见对方逼近,于是和若叶并肩出击,几招过后,近处的几人被他们逼开,聂行风随即掏出枪,见到他拔枪,那些人本能向后退,让聂行风突然明白他们怕扰乱这里的空间,不敢开枪。
两人趁机向前跑,不过原本的道路已分成了数条,各处都有人冲过来,人太多,打斗中聂行风被逼得连连后退,等抽出空暇准备开枪示警时却发现若叶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围攻他的一些人。
若叶
聂行风不认为以若叶的身手会毫无动静地被人掳走,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的空间结界不稳,而导致羿和若叶先后消失。
压住心头的慌乱,聂行风握紧枪,冷冷盯着面前的对手,管他们是人是鬼,必要时他不在意开枪。
被他的气势所慑,那些人都心生惧意,慢慢向后退,四壁亮如白昼,却除了聂行风外,照不见其他人的身影,每个人都在冷冷盯住他,像饿极了的野狼,随时都会冲上来大肆捕食。
聂行风警惕的看着他们,就在这时,一声轻浅的叩响声传来,他心知不好,急忙躲闪,却晚了一步,腿上似乎被某种锐物刺中,脚下一麻,他单腿伏地跪倒,枪失手落在了地上,随即麻感传来,是麻醉弹的力量。
行风,我们又见面了呢。
脚步声传来,一双黑亮皮鞋映入他的眼帘,熟悉的声音,即使不抬头聂行风也知道是谁。
衣领一紧,李享将他拽了起来,嘴角依旧是邪邪的笑,看着他,舌探出,在自己唇边轻轻舔了舔,极尽涩情。
真希望跟你重逢在赛车场上,那才是属于你的战场,在这里你只有被宰割的份。他故意靠近聂行风,促狭地笑。
不同于早先的金发,抑或之前西装打扮时的黑发,李享今天是一头浅茶发色,但那副嚣张模样依旧,似乎对于已困于笼里的猫,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必要。
觉察到聂行风对自己发色的注视,李享很得意,嘿嘿笑道最近金发看得太多,有些倦了,突然觉得棕色也不错。这颜色你是不是觉得很眼熟老实说,我有点喜欢你的小情人了,尤其是他那对蓝瞳
光亮下聂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