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磐石,意如苍山,直把徐郎剑下伤。
佛心大悲,慈航普渡,弃身只为众生苦。
无嗔无喜,无爱无痛,转首便已万事空。
俏面飞霞,口角生春,道心纵炼亦遭困。
古井无波,长空无痕,便有痴心也作梦。
真心流露,本性纯然,龙泉尽现女儿情。
有情无情,痴情绝情,忍挥衣袖踏波行。
师妃暄摆一摆手,道:「你起来,师姑问你,这几人如何处置?」
杨小天闻言起立,口中说道:「这些人昨天晚上袭击东方世家,心肠太毒,
天儿想……」
目光瞥见张堂主等人的形象,立知穴道被制,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师妃暄「嗯」了一声,道:「你父亲当年闯荡江湖,武功并不可恃,但连太
宗李世民和我也对他刮目相看,你知道那是什么缘故?」
师妃暄对于这位师妹的儿子,平日极为宠爱,此刻好象存心教导一番,讲起
话来,态肃穆,语气峻严,杨小天抬眼一望,不觉心头一凛,大感意外。
师妃暄将头一点,自己接着道:「你父亲气度恢宏,坚忍不拔,小节不拘,
大节不苟,一生之中,不伤无辜,更不杀失去抗力之人,就连他的死敌也对他敬
畏三分……」
讲到这里,杨小天已知师妃暄意之所指,身子一躬,垂手接道:「天儿不知
道这几人穴道受制……」
师妃暄摆一摆手,截口道:「你不必讲,为人该当研几于微,心意初动,正
者便正,邪者已邪,是非之机,正在此分际,你不察实况,意气用事,如非我现
身喝阻,如今的结果怎样?」
杨小天无言以对,躬身唯唯。
师妃暄继续说道:「我早就来了,一切都已瞧得清楚,你行险弄巧,妄称机
锋,纵有几分仁厚之性,与你父亲相去太多。唉,我不知你们家人为何放心让你
出来?」
师妃暄讲来讲去,纵然立意规诫杨小天,但那溺爱的情意,终是难以掩饰。
杨小天一听师妃暄语气转缓,立即抬起头,眉目轩动,口中说道:「师姑,
您不知道,天儿这次外出,正是奉奶奶之命……」
杨小天当然是说谎了。
师妃暄秀眉一皱,挥手道:「这事回头再讲,你说这几人究竟如何处置?」
杨小天不在意地道:「放走算啦。」
师妃暄微微一笑,道:「你不追究昨天晚上的详情了?」
杨小天道:「天儿想通了,一个小小头目,所知也是有限。」
师妃暄道:「但她毕竟是一个堂主啊。」
杨小天道:「堂主也差不多,我看先前另外一个黑衣女子才是关键,天儿估
计就是先前那黑衣女子差遣徒众掀风作浪,我就是严刑逼供,怕也问不出所以然
来。」
师妃暄闻言之下,脸上微笑了一下道:「难得你心思缜密,师姑就替你放人
了。」
说完转过身躯,屈指连弹,解开了九人穴道,峻声接道:「速离洛阳。若敢
延宕,再与我相遇,定必重责,去吧。」
张堂主闻得杨小天和师妃暄两人的谈话,早知白衣女子的身份,哪里还敢逗
留不去,穴道一解,彼此拣起地下的兵刃,狠狠瞧了杨小天一眼,场面话也未交
代一句,相继出了厅门,如飞奔去,眨眼便已不见。这些人离去以后,杨小天脸
庞一转,笑嘻嘻目注师妃暄道:「师姑怎么会在洛阳呢?」
师妃暄微微一笑,伸手抚一抚杨小天的头顶,道:「最近江湖传闻《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