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经验告诉她,这时候解释就是掩饰,辩解更与顶嘴无异,千言万语不如乖乖低头认错。
“师父,我错了。”水怜儿低眉顺眼的诺诺回道。
南宫云的视线向下,看着如此作态显得更加娇小可人的徒儿,那头顶的顺时针转着的螺旋,小小的脑袋乖巧的垂着,五官精致娇俏,就是那红的不自然的鼻尖显得有些突兀。
他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方才徒儿回身的时候用力过猛,撞疼了吧?
又缜密的从水怜儿脸上捕捉到了委屈和憋闷,想着:自己是否积威过甚,惹的乖徒儿连伸手揉揉伤处都不敢?
这般想道,心头略略生出了些许说不清的情绪,情则不自觉地一柔,连带接下来的动作也变得轻柔的超乎寻常。
感受到师父用他那白皙修长,毫无瑕疵的指尖往自己的鼻尖上轻轻一点,原来疼痒的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能用言语形容的酥麻。
水怜儿忍不住微抬起下颚,用鼻尖凑向了他。
可同时,南宫云却收回了手,道:”都过了整整三个月,还没学会如何运用灵力?”
南宫云的语气平平,不带一丝情感,可水怜儿却生生地从中听出了〝朽木不可雕也〞的惋叹。
她轻咬起下唇,头垂得更低了。
本来,修练之人若是时刻运转灵力,别说是汗水,就是爬梯也不该像她方才那般气喘如牛。灵力一转,凡间武学上的轻功,不过信手拈来,大气也不带喘一个的接连用上都无碍的才是正常,似她这般……
其实,便是她也想不明白,天资过人,年纪轻轻便是元婴大能的南宫云为何会千里迢迢的从东大陆跑到南大陆收自己为徒,明明当初测试天赋的时候,自己虽然资质中上,悟性却将将临近中等罢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堪造就,不配为南宫云之徒,羞愧之余,更有钻心之痛随之而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