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想四处走走。”
“爷”王宇叫了一声,王爷今儿个心情不好,他生怕会出什么不好的事,所以不想离开,不过对上南宫睿的犀利的眼睛,只得点首“是,属下遵命。”
王宇退下去,临离去时,还不放心的看了两眼,今晚爷似乎有些不一样。
思襄殿的后庭内,灯影迷蒙,满园的花草散发着醉人的芳香,亭内有人在抚琴,琴音渺渺,在黑夜中如水般悠扬,夜风吹起轻纱,飘飘逸逸的柔美。
南宫睿踏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的跨上石阶,轻掀纱帘,走了进去。
灯下,女子娇艳的芳靥挂着妖娆的笑意,双瞳如水一般深幽,定定的望着走进来的人,葱白的玉指越弹越快,越弹越激昂,最后咚的一声停了,唇角一刹那的寒气,眼瞳更是冷莹如薄冰,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合作。”
南宫睿唇角勾出冷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女人,看着她的容颜,他只想毁掉她,若不是为了回定州,他一定会这么做的,不过嗜冷的脱口而出。
“木棉,收起你那龌龊的思想,本王岂会与你这等小人同流合污。”
“是吗我思想龌龊吗我是小人,你是君子吗你们天运的人哪一个是君子,是君子就不会夺人国,毁人家园了,”木棉陡的尖锐的叫出声,如果不是他们天运皇朝的人,她会背井离乡,嫁给一个年老色衰的皇帝吗她会有自己的人生,这都是他们的贪婪,现在倒说得大义凛然。
“你们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
木棉冲了过来,抓着南宫睿的衣服,拉扯了起来,她像疯了似的,是的,今晚她是疯了,她再也等不下去了,为什么她要陪着一个老男人在这里耗,她等不及了,她的青春,她的美丽,她想回到云凤去,哪里才是她的家,有她所有的一切。
南宫睿眼瞳深幽,他完全可以一掌拍飞这个女人,但是他没有,任凭她的摆布和表演,她不知道这女人的恨从哪里来的,但他有他的计划。
木棉发了疯似的尖叫起来,八宝亭外,太监和宫女全都惊动了,飞奔而来。
八宝亭内的一切呈现在大家的眼前,木棉娘娘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和瑞王拼死呢,而瑞王爷木然的呆站在原地。
早有太监禀报到宵元宫去了,昊云帝面色冷沉,领着人过来。
而同一时间这里的事也传进了华妃娘娘的华清殿,宴席还没散开,大家一听到这事,哪还了得,尤其是此事与楚王南宫烈有利,他立刻沉声开口“走,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直奔思襄殿而去,走在最后面的南宫烨牵着凤阑夜,凤阑夜无奈的叹息“我就知道要出事,果然出事了。”
等到这边的人赶过去的时候,皇上也到了那亭子里,四周有兵将把守着,不准任何人进去,所有人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只能站在亭外等情况,一时间议论纷纷,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
华妃和月妃二人欲走进去,兵将一伸手挡住了“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进去。”
亭中,昊云帝端坐在正中的位置,看着眼前的一幕,胸脯上下起伏,不停的喘着粗气,南宫睿跪在一边,一动也不动,什么辩解的话也没有,一侧的木棉哭得伤心欲绝。
“皇上,你可要给妾身做主啊,否则妾身不活了。”
木棉的哭声很大,外面的人全都听到了,南宫烈忍不住暗中高兴,苏迎夏更是和身边的夫人小声的议论。
“没想到瑞王竟然如此道貌岸然,连皇上的妃子都想碰。”
虽然她有说,不过别人可不敢搭腔,这是什么事跟什么事,掉脑袋的事,不是随便说的。
苏迎夏的话倒是被凤阑夜听到了,凤阑夜眉梢一挑,冷沉嗜血的开口“你不说话是不是会憋死啊。”
苏迎夏气得眉毛倒竖,却不敢拿身侧的这丫头怎么样,她可不是随便可以招惹的。
亭内,昊云帝望向南宫睿“睿儿,你说,只要是你说的父皇都相信。”
昊云帝是真的相信南宫睿,他自己的儿子什么秉性他不知道吗女人这东西他是看得太透彻了,勾心斗角使手段,什么都会用。
皇帝的话音一落,木棉抬起泪容,有些难以置信,自己都这样了,这死皇帝竟然相信自己的儿子,难道她今儿个是白糟蹋了自己,这下是真的伤心的哭了。
“皇上,你要替妾身做主啊。”
“住嘴。”
昊云帝一声冷喝,望向南宫睿“睿儿,你说”
我在这里等你 第112章 一石二鸟
木棉的一双泪眼中隐藏着惊慌,皇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只要瑞王说的话他都相信,那么还有她的什么事呢,只怕待会她会生不如死的,想到这,不由得手脚冰凉,眼泪是真的流个不停了。
自古帝皇大都会宠妾灭子,怎么到她这里就不管用了,是她长得不够美,还是这使用的招数太过于明显了。
木棉的一颗心提在嗓子眼里,绝望透顶,现在只要瑞王开口,她便死无退路了吗她再也回不到云凤了,无边的绝望蔓延在她的周身,使得她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死死的咬着唇等候着最后的审判,等待着皇上的惩罚。
但是对面的瑞王,目光深邃如海,没有半丝的波动,垂首望着地面,沉声开口。
“儿臣无话可说,请父皇责罚。”
南宫睿话音一落,那本来绝望的木棉以为自己听错了,飞快的抬首,一张如花似玉的芙蓉面上,还挂着泪珠儿,楚楚可怜,就像一株快折了腰的花枝儿,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南宫睿。
他这是什么意思,承认了为何
反应不过来的却是她,是她这个设局者。
然后是昊云帝,昊云帝脸色一瞬间的难看,他知道睿儿不可能做对不起自己的事,而且这木棉长得和他母妃一样,他断然不可能亵渎了自己的母妃,可是为什么他要亲口承认。
昊云帝周身一刹那,罩上了寒气,眼幽冷阴骜,怒视着南宫睿。
“睿儿,你真的太让父皇失望了。”
失望的话响起来,南宫睿身子一怔,跪伏在地上,沉痛的开口“父皇,是儿臣的错,父皇只管责罚儿臣,千万别伤了身子。”
昊云帝并不理会他,而是掉首朝亭外呼唤“来人,送瑞王回府,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出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