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阑夜满脸笑意的望过去,幸好刚出来那会儿她化了妆,要不然指不定被这些疯女人吃了,不过为了所要的东西,只能入虎穴了,自古以来青楼都是牛鬼蛇出没最多的地方,这些青楼里的女子,只怕知道的信息比别人多,她们来这里,就是想从这些女子嘴里听一些消息,阿牛村全村的人都消失了,要知道,一定是被什么隐暗的大机构给绑了,要不然为何凭空一夜全失呢
凤阑夜一边想一边和那些姑娘打趣儿,跟着老鸨的身后走了进去,立刻有姑娘把她们三人领进小叶楼的二楼包厢,这些人虽不是最珍贵的,不过来青楼的人都是客人,客人就是大爷。
包厢里,凤阑夜一连点了好几个姑娘,还点了一桌子的菜,最上好的花雕酒,一屋子的人吃闹玩笑起来,连闹腾连调笑,附带着说话讨论,很快便有人提起阿牛村失踪案,凤阑夜立刻大惊,望着身侧的这几个姑娘。
“一夜之间一个村子的人都失踪了,真是恐怖啊,怎么可能呢你们从哪里听来的,别乱说,怪吓人的。”
说着脸色还有些白,那说话的女子见他们不信,可就不高兴了,挑眉毛瞪眼睛,朝身侧的女子努嘴“不信你问她们,我们知府头发都急白了,大街小巷每天都在讨论这事,怎么可能是假的呢难道我们还骗你们不成。”
凤阑夜立刻假意安抚“姑娘别气了,我不是说你说假话,只是太匪夷莫测了,怎么好好的人就不见了呢真吓人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古女人都喜欢八卦,这青楼的女子也不例外,一听人对这话题感兴趣,更加来劲了。
她一言你一语的讨论得热切。
“我看一定是被人绑了的。”
“哪有那么多人绑人,绑他们干什么听说阿牛村的东西都没失。”
“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吃吃喝喝,说说,不知道其谁说了一句“你们说,会不会是金矿上的人动了手脚,要知道金矿中要很多人干活,我上次听人说过,他们那里不把人当人,进得去出不来,若是有人死了,你说谁给他们干活,所以肯定需要人手,会不会把阿牛村的人绑了去。”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凤阑夜的注意力,不由得多看那姑娘两眼,假意小声的问“每听说谯城有金矿啊。”
“我们谯城没有,和谯城相邻的孟津,有一座雾成山,此山便是矿山,听说每年要从这矿山上开采不少金子,由孟津的官府把持着,听说那知府家里肥得流油。”
有人说完,立刻有人阻止。
“好了,别讨论这件事了,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说完便往凤阑夜身上靠“爷,我们不说这无趣的事了,来,我们喝花酒。”
其他人也调笑起来“我们喝花酒。”
凤阑夜已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哪里还理会这些女人,手中一运功,噌噌的几下点了过去,这些女人无一例外的昏了过去,凤阑夜站起身“我们走。”
说完直奔窗台,打开一跃进而下,身后的雾翦紧随其后,怕叮当的功夫不到家,伸出手携了她一起跃下去,三人很快消失在夜的街道上。
司马雾翦追上前面的人影追问“你说那些失踪的人会不会就在那座矿山上”
凤阑夜凝眉想了一下,这种可能性很大,除了矿山上要人,什么地方要这么一大笔的人,还有一件事,那矿石开采的可是朝廷的黄金,难道知府会动手到村子里抓人,只怕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那么这其中就有可能是他开设了私矿,如果有私矿,一定回合土匪之类的相互勾结,如果有土匪存在,说明孟津这样的地方真的有大问题。
一想到这,凤阑夜的眼睛越发的亮,看来这件事牵扯得越来越大了,太好了,只要办妥了这件事,爹爹真的就可以进京了,一行三人往苏府走去,忽然身后似乎有脚步声,虽然很轻,一般人不察觉,但凤阑夜现在的武功,以及听力,都是一流的高手,稍有动静便会发现,不由得眼瞳一暗,谁人跟踪她们
“走。”
一声叫,拉着身边的叮当,身后的雾翦脚下自然是使出力了奔跑,三个人像一阵风似的从街上穿行而过 ,因为人多,一时间后面的人追赶不及,便跑丢了,在大街上来回的转悠,最后跑到一个空巷子里,被暗处的凤阑夜给劫持了。
一把匕首抵着那黑衣人的脖子,冷森森的开口“说,为什么跟踪我们”
那人一脸的视死如归,脸色铁青,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计,而且可看出这小丫头身手十分的厉害,和他不想上下而她还十分的聪明,不过要让说出为什么跟踪她,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要杀便杀,不必多说。”
“哼,你倒硬气,小人的动作还充硬汉子。”
凤阑夜一脸的不屑,手下一动便待结果了那人,谁知道忽然一道银光飘过,快得如一阵风,席卷而来,迫使得她让了开来,那被她劫持的男子立刻身形一动,避让了开来,退后几步立定,这时候凤阑夜抬眉望去,只见她们对面站立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邪魅惑人的家伙,那笑带着点痞痞的味道,虽然笑得很无奈,但刚才他露出来的一手,凤阑夜还是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就是她真的打起来,也未必胜过他。
他是何人眉一皱,沉声开口。
“你是谁难道是你派人跟踪我们的”
“在下欧阳逸,打搅苏姑娘了。”
欧阳逸一口便道出凤阑夜女扮男装的事,还知道她的身份,看来他是早就盯着她们了,什么目的,凤阑夜眼一闪而过的警戒,冷冷的瞪过去“我管你什么逸,本姑娘不认识你,你跟踪我们干什么”
欧阳逸望着这泼辣嚣张的小丫头,虽然画了一个不太雅的妆容,不过颜色却璀璨逼人,丝毫不逊于天上的星星,还是最亮的那颗,看着便让人觉得可爱,不由笑得越发的无害。
“苏姑娘请别误会,在下不是有意跟踪苏姑娘的,就是看有人从苏府的后院翻出来,有些怪,所以跟了上来看看。”
欧阳逸的声音有一股浓郁的黏稠感,和他的态很相配,痞得够决,痞得够雅,凤阑夜一听他的话,脸更暗了。
“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