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则数十年,只怕定州所有人都亡了。”
南宫烨知道凤阑夜说的是实话,如若真有这些东西,爷爷早就制出来了,哪里还用他们费,可是看到她的小脸蛋苍白的像风雪夜中的白梅,他的心就像被油煎了一般难受。
“阑儿。”
“我没事,只要再有两日,这些尸毒便可解了,你放心,我能支撑得住。”
“谢谢你,阑儿,知道吗虽然世人都说你毒,可是只有我知道,你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人。”
“有你知道我就好,”
凤阑夜伸出手搂着南宫烨的脖子,俏皮的笑了起来,贴着他的胸口,柔声的说“我累了,我们回去休息一会儿。”
“好。”
南宫烨哪里还多说,立刻抱着她回瑞王府去。
因为怕血放少了没有效果,而影响解毒,所以凤阑夜的放血量不少,所以才会使得整个人虚弱无比。
好在只放三天,不会要了人的命,可就是这样,南宫烨每看一回便心疼一回,恨不得从自己的身上放,此刻真有点后悔,早知道当日自己服下那丹药就好了,省得让她遭这种罪,他看着恨不得立刻回京去,从早到晚,齐王殿下的脸色都臭臭的,周身的阴骜,谁也不敢靠近。
不过,凤阑夜的心思没有白费,三天后,定州城所有的人都解了尸毒,劫后余生,很多人知道这是齐王妃的功德,因此大家都跑到瑞王府门外给他们磕头,自动自发的,也不惊扰他们,只磕了三个响头便走,落落不绝,从早到晚。
那口被仍尸体的井,也被下了石灰和化毒草,经行浸泡,这一条井口封到十日后方开始,所有的饮用水都取自于河水的引渡井。
瑞王南宫睿也亲自过来向凤阑夜道谢,被南宫烨挡了,因为凤阑夜此刻很虚弱,要休息。
西门云等人皆被拒之门外,不过礼品照收,很多人送来了补品,希望齐王妃能早日恢复健康。定州除去灾难,瑞王南宫睿立刻把罪魁祸首韦黯斩首于菜市场,人头悬于城门之上,抛尸荒野,不准人埋葬,由此,定州的一次劫难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这一晚在官衙内,南宫睿自掏腰包,置办了一桌酒席招待西门云和南宫烨等人,陪同的有定州的官员。
席间谈到此次的疫症,无不唏嘘,最后皆感谢齐王妃的功德无量,还有她的本事真不凡啊,西门云望着齐王南宫烨,眼瞳深幽得能隐藏下一座海,脸上色不变,想到凤阑夜那小丫头,他的心便软软的,只希望她幸福就好,直到今日他才意识到,她其实是一个善良的小丫头,虽然表面很冷很寒,像一只刺猬,可卸了刺的她,是那般的柔软。
一晚上西门云都没说什么,只安静的用膳,听着别人的话,不过却在晚宴快结束的时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冒出了一句。
“瑞王接旨。”
说完陡的起身,从身上拿出一道明黄的圣旨来,南宫睿大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离席,席上的众人全都起身,跪在南宫睿的身后,齐刷刷的等候西门云的圣旨。
只听西门云沉稳有力的声音开口。
“奉天承运,皇帝召诏,今有北境之地定州,薷烟岛贼寇三番两次的骚扰,今特命大将军西门云联同瑞王南宫睿,剿灭贼寇,择日回京听封。”
圣旨一下,所有人都懵了,尤其是南宫睿,连圣旨都忘了接,抬首望着西门云,眼瞳中一瞬那的射出摄人的光华,阴沉的开口。
“西门将军,这是怎么回事薷烟岛的人向来和定州井水不犯河水,却为何要剿灭他们。”
西门云脚下沉稳,面容沉浸,缓缓的开口“瑞王不可拂了皇上的苦心。”
此言一出,身后数官心下了然,原来是皇上想乘机调瑞王回京,却师出无名,所以才会命令西门云和瑞王剿灭薷烟岛,而让他有一个正式的名分回京城去,这一回去,身份可就不同了,立刻多有的官员朝南宫睿道贺。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了。”
西门云走过来,把圣旨递到南宫睿的手中,一字一顿的开口“因为疫症一事,使得将士气息虚弱,稍调整几日便准备作战。”
南宫睿总算反应过来,站起身朝转身离去的西门云吼叫起来“站住。”
等到西门云回首望过来,南宫睿朝他低吼“你疯了,这薷烟岛可是有名的易守难攻,外面还有烟海,怎么打”
西门云并没有多说什么,微弯一下腰,优雅的开口“此事稍后再商量。”
说完转身离去了,定州城的那些官员见瑞王和齐王两个人脸色都十分的难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说话,哪里敢开口,多说一句话,皆告辞离去,连居住在官衙内的知府大人,也借机溜走了,最后只剩下南宫烨和南宫睿二人。
南宫烨一脸如明珠般璀璨的面容,染了阴沉,眼瞳深幽好似汪洋,起伏不平,惊涛骇浪。
他做梦也没想到,西门云最后来了这么一着,这什么情况,说明父皇早就知道薷烟岛的人根本没有骚扰定州,他之所以如此做,只是想让五皇兄有一个班师回朝的理由。
好,真是好心计啊,所有的事都在他一个人手中掌握着。
父皇啊,父皇,总有那么一两件事是你掌握不了的。
南宫烨唇角挂着冷笑,转身走到桌边坐了下来,自动自发的斟了一杯酒,一仰头喝净,然后望着南宫睿,沉声问“五皇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宫睿走过来,摇了摇头,一点也没有发现南宫烨的异状,他同样的不好受,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来,斟了酒喝了一杯,又给南宫烨倒了一杯,沉痛的开口“知道吗父皇一向如此,当日太子皇兄的事是这样,无辜的我成了同谋,被贬到定州来,知道吗那时候我只想陪在他的身边,失去了母妃的我,只想陪着父皇,可是他自以为是的认为给我安排了一条好路,所以我立刻背负了一条谋逆的罪名,被贬到这苦寒之地来,现在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再一道圣旨,又想把我调回京去,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啊”
南宫睿同样痛苦,举高酒杯,望着南宫烨“来,我们喝吧,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