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云帝脸色陡的阴骜,嗜血暗沉,大手一指南宫卓“你以为朕会拿江淮数万人性命去和你玩心计,你的脑子真有问题。”
昊云帝话音落,南宫卓认真细想,确实是这样,父皇一向爱民,断然不可能拿江淮数万人的性命来和他玩心计,那么就是别人动了手脚,难道真的是绿莽山的土匪。
“朕会查清这件事,如若有人胆敢动手脚,朕绝不会轻饶的。”
南宫卓听了昊云帝的话,连连磕头“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
昊云帝面容沉痛,从龙案上抽出一样东西,啪的一声掷到地上,心痛的开口“这些足以要了你的命了,还用着朕和你玩别的心计。”
南宫卓低首一看,竟然是他失去的账册,没想到落到父皇的手里了,脸上惊惧不已,抬首望着昊云帝,一动也不动了,自己难道死罪难逃了,只能垂首听命。
“儿臣请父皇处罚。”
“晋王听旨,此番粮草被盗,罪不容赦,带罪之身,驱逐出京,前往封地,永世不准进京。”
“谢父皇。”
南宫卓跪拜,没想到到头来,自己什么都没得到,竟然被驱逐出京了,前往封地去了,他的封地在寿阳,寿阳东临海岸,一贯海盗猖狂,他的封地有专人打理,海盗根本不怕他们,我行我素,不过现在他还能怎么样,想来父皇是放了他一命了,南宫卓沉声领了旨。
第二日,整个朝廷的人都知道了此事,皇上下旨贬晋王出京,前往封地寿阳,没有圣旨传诏,永世不得进京。
消息传进齐王府,凤阑夜斜依在一侧的软榻上,眼幽暗,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自己尖细的手指。
心里轻轻的叹息,昊云帝对晋王还是很有父子之情的,贬晋王去封地是最好的结局了,要不然留他在京,他手中有军机营的人,到时候一定会血染皇城,这一步棋走得还是很好的,不过那粮草和银两被盗是谁人所为呢凤阑夜思索着,看到皇上如此处置晋王,不由得更为南宫烨心疼,由此可见,皇上还是很重视父子情的,那么为何残忍的对待南宫烨呢,只能说,他的心中只怕早就认定了南宫烨不是皇室的血脉,而他不想泄露出这种秘密,才会不声张,却用一种手法把南宫烨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青黛,继续留意着京城的动静。”
“是。”青黛退了出去,她们二人,每天只留一人跟在她身边,一人出去留意京城的消息,有什么立刻禀报进来,所以京城的动向,凤阑夜可说了如指掌。
宫中也传出消息,因为晋王的事,梅妃被打入冷宫,不准出冷宫一步。
现在宫中的后妃中,只有月妃和华妃二人旗鼓相当,至于受宠的木棉,依旧深受皇宠。
晋王被贬,京城的军机营不知道落入何人之手,众朝臣把视线盯着其他的王爷。
皇上夜召南宫烨进宫。
上书房门外,南宫烨俊美绝伦的五官上布着温雅的笑意,一张眼瞳邪魅万分,身着一件紫色的锦衫,衬得肌肤赛雪,晶莹剔透,一头乌黑的发丝用一根紫色的锦带束起,分置于胸前,优雅高贵。
太监元梵看呆了眼,齐王真是太出众了,皇上的几个孩子中,最出色的孩子就是齐王了,可惜皇上似乎不这么想。
“见过齐王。”
“嗯。”
南宫烨轻点螓首,负手而立,如雅竹一般,元梵让到一边,请他进去“皇上在里面候着呢。”
“有劳元公公了。”
元梵惊得差点掉了下巴,说实在的,齐王一向孤高怪癖,虽然出众,却冷漠如冰,现在的他还真是不可同日而语,难道是因为齐王妃的关系吗听说齐王很疼爱那位小王妃。
“奴才不敢。”
元梵推开上书房的门,南宫烨清雅的走了进去,上书房金碧辉煌,墙上挂着很多名家之作,或画或诗,皆大气磅礴。笔走游龙,书房一侧,有雕空的玲珑木板,一隔一隔的分开,或贮书,或设鼎,或安笔砚,或供花设瓶,一眼望去,竟是目不暇接,窗上垂挂着五色薄纱,轻烟熏绕,竟是奢华中带着大气雅致。
“儿臣见过父皇。”
南宫烨磕首,五官平静,无一丝波澜,他早已调适过来,多年来的隐忍,使得他在这方面比常人更胜一筹,所以昊云帝并无所察,刚毅威仪的五官上布着笑意,缓缓挥手示意他起来,一边赐坐,然后温和的望着他。
“烨儿,你二皇兄被贬到寿阳去了,军机大营的兵将,父皇想让你代掌,你有何意见”
南宫烨眼幽暗,唇角一勾便是优美的弧度。
“而成不想管这些事,请父皇收回成命。”
他抱拳垂首,那低垂的面容上,眼瞳嗜血。
看来他真的是父皇舍弃的一颗棋子啊,这时候把军机大营交给他,是什么意思他在朝中并无建树,一直以来也不想参与朝政,而其他的党派在朝廷上或多或少的有所建树,皇上如此做,不是让他一下子成为几派的敌人吗
如若说他心目中的太子人选是他,那也另当别论,可惜他心知肚明,他不是。
所以这烫手的山芋他不会接,不过昊云帝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现在这军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