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呆了半晌才知道自己嘴里咬的是谁,吓得赶紧张嘴,一脸惊恐地看他。
楚霸宁看不过她这副模样,脸色微冷,再次掐上她的脸蛋。
阿难不知道他今天肿么了,可是自己的脸一再被某人掐着,感觉真是说不出的怪。
不疼,但有几分委屈。不知道是不是刚醒来,还未适应光线,眼睛有几分酸涩,泪花滚出来什么的真的是纯粹的生理反应。
“王爷”阿难软绵绵地叫了一声。
楚霸宁见她眼里蒙上一层水雾,撩起衣袍坐在床上,将她连人带被地抱起,迟疑了下,指腹按按她的脸,声音低了几分“你哭什么本王还未找你算账呢,你倒是先哭了。”
“臣妾没哭”阿难低垂下脑袋,闷闷地说。
她只不过是梦到了上辈子的事情,然后睡太久了,眼睛酸了,真的是生理反应,没什么好哭的。就算王爷要欺负她,她也不会哭的
楚霸宁抬起她的脸,幽深的眼眸直接对上她的眼睛。
楚霸宁的眼睛是男人中很标准的眼睛,准确的说是杏眼,睑裂宽度比例适当,较丹凤眼宽,外眦角较钝圆,不大不小刚刚好。可是这双眼睛眸色深而沉,仿佛一汪不见底的深潭,冷冷一瞥,让人难以逼视。
阿难被他看得身体僵硬。
楚霸宁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他一般都是直接行动。是以也没有安慰某人现在脆弱的心灵,只是低首用唇亲亲她的眼角,动作越发的温柔了些。
阿难很快被顺好了毛,朝楚霸宁露出甜甜软软的笑容,十分喜俏。阿难回想起刚才他说的要找她算账的事情,决定为自己辩诉一下“王爷,臣妾可不是无故来这里,可是奉了母后的旨意的。呐,这里有母后的懿旨,母后让臣妾过来伺候您”阿难说着,从床头枕下摸出那份她睡前塞进被窝里的盖有太后印章的旨书,笑盈盈地递给楚霸宁。
楚霸宁嘴角一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哪有人将太后的懿旨塞在枕头下的分明是备好了,准备拿来堵他的。楚霸宁眯了眯眼,这只不会以为一个圣旨就可以免罪了吧
楚霸宁看也没看那份懿旨,在阿难眼睁睁的瞪视下,直接而随意地将它丢到了床前的小案上。阿难哎呀叫了一声,想将它捡回来,楚霸宁却抱着她,没让她动。
阿难心说就算你要和你母后置气,也不用拿一份旨书出气嘛,王爷,这太幼稚了啊
“王爷”
阿难索性抹开了老脸,直接撒起娇来,她可不想再被打屁股了,她原本就胆子较小,挺怕人生气的,特别是楚霸宁,平时严肃的模样气场太强了,让她从来生不出惹他炸毛的念头。阿难实在是想不明白,楚霸宁为毛对她那么生气,她也是很无奈,只是奉旨行事啊。既然皇帝和太后都允许了她来桐城,肿么她家王爷见到她,没有久别胜新婚的喜悦珍惜,反而总用冷空气伺候她呢
楚霸宁眼睛微掠过一抹笑意,也不吱声,看她要怎么做。
阿难像只小猫一样在楚霸宁怀里蹭了许久,都没见大爷他有反应,不由一脸沮丧,胆子到底还是不够大,没敢再进一步了,直接就这么窝在他怀里不吱声了。
楚霸宁真是太没坚持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如翠的声音传来“王爷,晚膳已经准备妥当了。”
楚霸宁将阿难放回床上,整了整衣襟,一脸严肃一坐到一旁,然后方让丫环进来。
几个丫环将还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依次摆好后朝里屋的人福了福身,在如翠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下去了。
睡了一天,阿难也感觉肚子饿了,虽然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至少比今天早上好多了。闻到那股食物的香味,顿时感觉到口水直流。
一会儿后,阿难穿得像只圆滚滚的熊猫一样被楚霸宁提溜到桌前,一碗莲子百合粥放在她面前,旁边还有各色开胃的小菜。莲子百合粥煮得很地道,只是阿难喝着觉得没味道,有点想吃些什么有味道的东西。看看桌子上丰富的菜食,阿难心里的口水哗啦啦地流,不由偷偷瞄了楚霸宁一眼。
楚霸宁用餐的习惯很符合皇家人的标准风范,食不言寝不语,目不斜视。
楚霸宁无视了阿难渴望的眼光,慢条斯理地用餐,夹的那一筷子烤得金黄的鸽子肉放进嘴里咬得酥酥脆脆,看得阿难差点不争气地吞咽口水。
阿难在心时掀桌谁敢跟她说边城的伙食差她就跟谁急看她家王爷这一桌子的食物,有肉有素,荤素搭配多丰富啊好想吃哦。
可是大夫说了,她脾胃虚弱,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所以乖乖去清淡的喝粥吧
于是,那一小蛊的粥足足有两大碗全部进了阿难的肚子,在楚霸宁的盯梢下,阿难一料米都不敢留下,将自己撑得肚子好胀。
阿难心中带面条泪王爷,咱不是猪,你现在就算塞死了也不能马上将肉养出来啊
饭后,丫环进来撒掉了杯盘,伺候两人漱口净手后便又退出去了。阿难困难地在屋子里踱步,心里有些怨怼被人叫出去了的楚霸宁。如翠进来收拾房间时,对阿难怨妇一样的脸有些不解“小姐,你扶着个肚子作什么又不是孕妇。”
阿难白了她一眼,“吃撑了不行么”
如翠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