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目晨两手安放在西装扣子上,向着堂上的像,像是虔诚地注目,谎“这是一块让人忤悔的好地方。”
墨兰望他一眼,接上话“安先生认为自己需要忏悔吗”
“不。”安日晨微微闭了眼睛,道,“我一直都认为自己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他人。”
墨兰冷丁丁的眼便是瞟过他,来到了门口处。后来的宾客只能坐到了坐席的末尾。但是这个教堂并不大,明显位置不够。有不少人,或许听说了消息,来到了门口处,因没有请帖,被拦截在外头。眺眼一望,大多是带了摄像机的媒体。
“好像有军人来。”安日晨顺她的目光,望到其中几个熟悉的人影,不由拉拉眼镜,显得一丝吃惊的模样。
“军人”墨兰故意问,其实她也看见了,看见了人群里没有穿军服的黎立桐和白烨。于是,她心里一时紧张了起来,嘭嘭嘭的心跳声震到了耳膜里。按照这样的情况,丈夫不来就怪了。
“我觉得是军人,可能他们今天没有穿军装。”安日晨说。
墨兰这时是把视线往四周的宾客席上放眼过去。或许,以丈夫的能力,是乔装打扮进来了。
为此,坐在第一排的费镇南立马将头顶的小毡帽抓低一截。妻子和安日晨进来时,他便已发现了。可是在那天喝醉酒后,他向妻子吐了很多真言,以至于第二天酒醒之后,回忆起昨晚上说的话儿,深感惭愧。自觉不止没脸见妻子,也没有脸见兄弟们,毕竟自己把兄弟们的丑事都说了出去。果然是酒容易坏事。
哎一一在心底里长长地叹息,他想见妻子,见到妻子又怕自己会动手抢人。所以,只好忍耐着不见,忍耐着暂时不要说话。况且,今天他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是要把傅想兰从那个男人身边带回去的。不然更愧对妻子了。
以他一人的微薄之力,唯恐”所以,他低头专注地表针上计算着,婚礼快开始了。
完全捉摸不到丈夫的气息,墨兰郁闷地收回了视线。不以为丈夫没有来,而肯定是丈夫的潜伏能力高于自己所想的。婚礼在这时候开始了。
主持婚礼的牧师登上了讲台。礼堂内陷入了宁静的气氛,婚礼进行曲奏响。
在庄严的音乐声中,新郎在伴郎的陪同下从一侧走到了牧师的讲台边上。吴梓阳在今天是白色新郎礼服,打着花带,俊逸清朗的笑容望着四下的宾客。
墨兰缩紧的小眼瞳在他虚假的笑脸上冷冰地扫过去,继而是全贯注在门口进来的新娘上。
记得几年前,傅崽兰嫁给肖庆生时,在中国传统婚宴上着了一袭中国红色旗袍,娇艳不可方物。今天,衣着白色新娘婚纱的傅崽兰,一样美得不可思议。
席上的宾客们窃窃私语
听说新娘子是寡妇二嫁。
听说她原先的公婆认为她克死了自己的丈夫,连她丈夫的葬礼都不让她参加。
吴学者有没有必要娶这么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
总归一句她姐配不上吴梓阳
呸。墨兰在嘴里差点儿唾弃出口她姐姐是一个多么端庄秀丽心肠善良的大家闺秀。吴梓阳这个道貌岸然的虚伪男人,连伏拜在她姐姐的脚趾头底下都不够格。
要不是感觉得到姐姐嫁给吴梓阳这事儿必定有什么玄机。墨兰早就冲了出去,一枪先毙了吴梓阳这个混蛋。
因此,墨兰以为,姐姐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出色演技,令她足以深刻自省。
傅崽兰是两目专注地望着站在讲台边上的新郎,仿佛浓情脉脉,深陷于爱情之中。婚礼进行曲停止。新郎新娘同立于牧师面前。在牧师把手安放在圣经上,准备宣读结婚誓词时,安静的宾客席上忽然举起一只手“我反对这个婚礼。”
墨兰一听见是丈夫的声音,一边心里自然地加快了心跳,一边是更仔细地观察新娘新郎的表情。
吴梓阳作为新郎的虚假笑容悄然浮现出了僵硬。
傅蕙兰恰如其分地微张小嘴表示惊愕。
主持牧师带了疑问,在新郎新娘那里都得不到答案时,只好问向了举手的费镇南“请问这位先生,你是什么理由反对这对新人的婚礼”
“请稍等。我一个朋友马上就到。”
随着费镇南这句意味深长的言辞,关闭的礼堂门“啪”一声响亮被人推开了。
宾客们齐齐回头。紧接,女宾客们发出惊艳的叫声“是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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