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揍不揍的你想是给老三舔乱吗”白烨一记打在黎立桐的头顶上,希望能把他给打昏了,以防他惹是生非。
费君臣寒气丝丝的话飙出了口“揍人这种事,太小儿科了。得想个能让对方生不如死的主意。”
费海楠听着只觉得他们一个比一个可怕,赶紧踩下油门。风呼啸着,刚好贴着走路的安日晨身边而过,安日晨一头打理得服服帖帖的头发被这阵猛风刮起,刹那变成了鸟窝。
车内几个男人看见安日晨在车后面恼怒地跺脚痛骂,同时愣了一下原来,最狠的,还是女人。心动不如行动。安日晨被莫名其妙的车子喷了一脸一身的烟土,自己本身就有洁癖,受不了,于是匆匆跑回家洗头冲凉。
费海楠把车开过安日晨身边后,就一直慢吞吞地开。后来见到安日晨的车赶过来超过了自己,心想机会来了,刹住了车,转个方向盘。车子急速往总医院回奔。
车停到了医院院子里,费镇南刚要跳下车,被白烨拉住。
费君臣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妹妹,说“让她用我的打。”
知道兄长的电话不一样,是军用的秘密武器。费海楠接过这个电话往自己袋子里一兜,匆匆下了车。
见费海楠的身影没入到了医院大楼里,费镇南向上仰望着妻子所在病房的那扇窗,一直没有挪开视线。
“希望海楠能聪明一点。”黎立桐对于妻子与自己一样一根筋的脑袋,还是比较担心的。
“我让她耳朵里塞了电话线,随时与我们保持联系。”白烨也担心这点,所以做好了准备,“有我们给她支招,应该没有问题。”
费海楠不是第一次做这种间谍活动,但她毕竟不是情报局的人,参与这种活动的机会渺小。何况今天是自己一人孤身杀入敌区作战进入到作战区时,她的心马上像小鹿嘭嘭嘭跳个不停。
“白大哥。”对着领子上装的手机对讲器,她开始做现场报告和申请指示。
“怎么样你现在到了嫂子的病区了吗”白烨问。
“我现在连该用什么身份去问都不知道”费海楠开始后悔自己逞能了。真是所谓做贼心虚,她现在随便在医院里遇到个人,都避开眼光不敢直视。
白烨心想,如果自己哪个手下敢这样向他汇报情况,他还不得一顿痛骂回去。忍了忍气,他尽可能放小了声音引导对方“费海楠,你是个军人吗”
“我怎么不是军人了”费海楠嘟囔。
“如果你是个军人,你现在又不是在干可耻的事情,你马上给理直气壮抬起头来,向所有与你对上眼睛的人微笑”白烨在这个时候,也只能是一步步现场教导雏鸟怎么做间谍了。
“可我心虚。”
“你心虚个”白烨隐忍不了,粗话爆口了,失态也有稍微醉酒的原因。
“来,电话给我”费君臣向白烨伸出手,要电话。
白烨终于意识到他刚刚那一口粗话,可是对着车内其他三个兄弟的老婆和妹妹骂的,顿时懊恼万分,乖乖交出电话。
费君臣接过了手机后,代替白烨向费海楠指挥“你先问她在哪个病区是不是还在原来那个病区”
“我怎么问去咨询台问吗以什么身份”费海楠一问三个问题。
“去护士站问也行。咨询台应该晚上没人值班的。你先到急诊部的护士站问一问。至于身份嘛”费君臣对于妹妹自然没有白烨粗暴,温柔加耐心地说,“你就说你是她以前的朋友,突然听说她住院了,很吃惊,过来探望。”
“嫂子如今的名字是”
“兜儿。”
有四哥一句一句的引导,费海楠不迷路了,咚咚咚跑到了护士站那里问“请问兜儿是在这里住院吗”
“兜儿她应该是转到耳鼻咽喉科去了。”
“耳鼻咽喉科”费海楠讶异,“可她不是孕妇吗”
“因为她的家人强烈要求要一间单人病房。只有耳鼻咽喉科有单独病房”。
费海楠立马转战到耳鼻咽喉科病区,结果被护士给截住,道“不行。病人现在在休息。病人家属离开前才慎重交代过,什么人都不能进去探病。”
“怎么办,四哥”费海楠走到角落里,对着电话跳脚,“那个护士进去和医生说了,他们好像开始怀疑我了”
费君臣的手放在眉心里揉了揉,没想到进个病房的门这么难,当然他可以理解医院里的人都是按照规定以病人为着想才这么做。
“让王医生过来一趟,行吗”白烨提议,“毕竟,她是病人的主治医生,去看一下病人应该没有问题。”
“现在都几点了让人家半夜三更爬起来到这里只为了递个电话的话,明天也可以这么做,不是吗”费君臣以不近情理驳了老二的议案。
“如果明天再来,我们这不输了第一局,接着输第二局吗”黎立桐咕哝着,不赞同让自己兄弟这样窝囊下去。黎立桐这话也说的没错。第一局是始料未及,无可奈何。第二局已经有了机会,如果放弃,不符合他们军人打仗的顽强风格。
“我怀疑,安日晨在医院里有人,不然,不会这么快能帮她弄到单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