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我不这么做,是为了给你将来的机会。你是可以唯一杀掉我的人。”49微蹙眉尖这男人是疯了吗还是自己幻听了不,自己该趁此良机解决掉他。捡起他的枪
在她扔掉自己空壳的枪,迅速去捡他掉落在一尺外的枪时,她的腰忽然被只手一带,她旋身不稳,整个身体往后倒在了沙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在地表时一个闷痛,双目眩晕。雨丝,冰凉地滑过绿叶,滴在了她的脸蛋上,感觉是,一只温暖的手触摸着她干裂的嘴唇,还有一个轻柔如羽的声音伏低在她唇边上说不要这样,你是个这么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你应该先养精蓄锐。我d,今后的命只属于你一个人,所以你根本就不需着急,我会等你”
吻,带了圣洁的吻,印在她额头上。哐哪哪,十字架的飘动,在林子里消匿。
从那一天起,世界上所有暗杀者被告知d的命属于49一个人。
轰轰轰几个响雷,在山里头打了起来。
一辆军车从外面急速驶到了基地指挥所前面,下车的人只穿了件单薄的海军衬衣,推开门时,头发上沾了几颗未干的雨珠。黎立桐见到他,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会突然来了,老二”
白烨在他们49个人中按年岁排列是排行老二。
白烨见屋里只有他和费镇南,问“君臣呢”
“你找君臣”
“不,你们都找。事实上是你爸让我来的,说是走时不放心,刚好我那边接到了消息说是d亲自过来了。”
“d是谁”黎立桐和费镇南面面相觑,从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名。
“你们正在全力应付的那个暗杀组织的最高军团长,也称愚者。”白烨对于他们的一无所知,射过去的目光中带了指责的含义。
“这不能怪我们。你们把什么都瞒着。”黎立桐率先表达强烈的不满,“如果我们能知道敌人的来路,也不会天天守得这样兢兢战战的。”
费镇南比较沉得住气,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互相责怪的时机,而是必须先把事情弄清楚,于是他让白烨坐下进行解说。
“这个组织是专业的暗杀集团。你们懂不懂得什么叫专业的”白烨坐下来,拿指头敲打桌面,拷问他们两人。
“杀谁就是谁,绝不会杀错一个。”费镇南以自己这段日子与敌人的交心判断。
“是。这是他们的铁则。杀人不是杀戮,是战场上敌我的较量,所以称之为专业。一个个放在野战场上都是最优秀的狙击手。”白烨道。
“他们是罪犯”黎立桐叫道,“什么专业是杀人犯给自己的辩词”
“他们杀过你一个兵吗”白烨眉眼一射,冷冰地道出现实。
黎立桐哑了声,干涩地张张口,蹦不出一个反驳的字眼。
“他们杀这批学员是有理由的。因为这批学员出去,就是要去捣毁他们的窝他们的家,所以是他们的敌人”白烨激烈地敲打桌面。
“你这是为他们辩护吗”黎立桐放低了声音问。
“不是。是要知道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我们才能应付。”白烨说到这里,口干舌燥的,先给自己倒杯水。
“你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吗”费镇南观察他额头的细汗,问。
“是。”白烨承认自己是急着赶来的,而且是纯粹为了d,“你们没见过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见过他吗”
“没有见过。不然我不会这么急着想看庐山真面目了。”
黎立桐听到这里,不得不失笑“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跑到这里先教训我们一通。”
这个白烨当然不服,射去他一个眼“我最少比你们知道一点。d从不杀人。”
“不杀人,却是暗杀集团的首长”黎立桐以为自己都快被他绕晕了。
“死在他枪口下的人,都是47甘情愿拿着他的枪扣下扳机的。你说,这叫做杀人吗”
白烨这话一落地,整个指挥所落入一片可怕的沉寂中。
雷声在屋外响,大风刮过沙地,雨丝从小到大,到哗啦啦啦的铺天盖地。费镇南看着这急骤的大雨,心情也如剧变的天气潮涌不息。
“报告”门哗地推开,进来的兵在扫到屋里的三个指挥官时,应该是没有见到自己要找的军官,马上要缩回脑袋去。
“怎么了有话就进来说”黎立桐发现他隐藏的猫腻,喊住他。
被司令官抓住了,士兵悻悻地掉过身来,虽然六六有叮嘱过这事绝对只能找费君臣,但是面对几个指挥官的铁青面色他没有胆子擞谎。
“什么事”费镇南的问话声低沉有力。
“是47说49拿枪打她,现在两个人在营房里吵”
“又是这孩子”黎立桐揉着额头,头疼。
费镇南头一个走了出去。黎立桐哀叹一声,不大想去看那个令自己头疼的孩子。至于白烨,在犹豫了一下后决定坐在屋里等费君臣。
营房内,49两条清泪滑下脸蛋儿,使得自己显出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