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查出什么我们楚氏在政府里的人会比他少吗”楚雪虹一点也不在意地娇嗔着,感觉老大哥是在杞人忧天。也是,整个楚家里,就楚文东做人做事最为谨慎。
楚文东长长的文眉簇成了一团子,妹妹性子桀骜不驯,从未吃过苦头,当然不知道什么人是不可以轻易触犯的。
楚昭曼知道了是费镇南出面,并不会大紧张。不就是一个退居了幕后的老先生的孙子吗离开了老子的扶持能有什么本事她笑吟吟地向费镇南说“请问这位先生是有什么话要对大家说吗”
“没有。”费镇南道,“只是被刚刚夫人的一番感言给感动到了。”
墨兰听他这话,对于他这个人的沉稳劲儿不觉中另眼相看。
楚昭曼对于他这个回答,却是有点儿惊诧的,干咳两声,要继续说。
“且慢”傅蕙兰借费镇南掌声的功夫缓过了气,回来向楚昭曼质问,“楚夫人不会不知道,我家墨兰是怎么冤死的。”
冤死
来参加葬仪的客人们,多多少少应是都听说了傅墨兰是怎么个死法,因此都抱了疑问前来,现在能听见有内幕,都竖起耳朵。
“是的。”傅蕙兰道,“楚夫人是最后见我妹妹一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我妹妹是死在监狱里的,而且是冤狱。你作为一个母亲,竟然让女儿冤死在监狱里,你说是谁没有良心没有道德”
“是不是冤狱这还难说,毕竟最后法庭都没有审判做出最终判决。”楚昭曼傲慢地驳回去。
看到这里,墨兰本该出面了。但是,另一个声音让她冷静收回了脚,回想起蕙兰的话与老太太敌对的人岂止一个所以蕙兰故意这么说,其实是有引蛇出洞的目的。果然,配合楚昭曼的话,大伯傅志明率先走出了傅家人的行列,说道“蕙兰啊。人家终究是墨兰的爸爸和妈妈,千错万错,父母绝对没有错。墨兰犯了错,你以为他们做父母的会不伤心吗”
“是。”韩贵浩见时机到了,急忙接上话,“还是大伯理解我们的难处啊。墨兰这孩子,在外流浪这么多年,被坏人给教唆了,才会不听我们的话,结果变成了这样。我对不起她妈妈啊”说着,他跪了下来,痛哭流涕的。
一时,众人似乎都信了韩贵浩的话。
费镇南冷峻着脸色望着这一出闹剧,没想到的是自己身边的她,在这个时候反倒更冷静得不像是个人,像是块石头,一块任谁敲打都纹丝不动的石头。
墨兰这时候在心里是笑了起来呢很好,敌人一个个浮出水面来了。这么为楚家人说话的大伯,明摆着与楚家有勾结罪恶。还有,站在大伯身后的那一列内鬼,即使不说话不出面,躲在人群里面,但是他们脸上那些幸灾乐祸的表情,足以成为呈堂证据。现在,她就是要把这一个个罪恶的面孔都给揪出来,刻印在心里边,然后一个个地收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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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书记
“蕙兰。我看,就按大伯的意思办吧。现在这个时间也是差不多了。”肖庆生提醒妻子,现场有不少市里面来的领导。
蕙兰不会再阻挠下去的,毕竟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她妹妹又不是真的去世了。
于是人们陆续在逝者的墓碑前放上了鲜花。每个来吊唁的人献了花,向逝者的亲人安慰两句,方才离开。当然,有钱的人来吊唁肯定是带足了不失礼面的礼金。本来属于围观人的韩贵浩,自上了位后,马上主动变成了理所当然收受女儿葬礼礼金的人。
对于这样的父亲,墨兰本来就是没眼看了。见来来去去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远远地与蕙兰交换了下眼色。蕙兰向她点一下头均世由我照看,不用担心。尽管开始自己的计划。墨兰于是在弟弟那张茫然的小脸蛋上深深地瞅望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费镇南接过小陆递来的伞,帮她遮雨,让小陆先去开车过来。接着,他们两人走下墓园里砌在山上的石梯。
从路旁的老槐树后面走出来一名黑衣男子,态像是等了他们许久似的。墨兰看出对方是要和费镇南说话,便要走开。然而,费镇南更快地拉住她的手,低声说“不要离我太远。”
墨兰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站住了脚。
那名男子已走到他们跟前,墨兰抬眼一看,见是一个五官硬朗、眉角有道浅疤、笑起来有两个深深酒窝的男人,为一个不失亲切的硬汉。见他笑着先自我介绍道“是卢同志吧鄙人姓岳,岳飞的岳,名涛,波涛汹涌的涛。以前在部队里就是费司令的兵。”
墨兰出于礼貌,答“我是姓卢,算是你们费司令以前的同学。”
见两人互相介绍彼此认识了,费镇南对岳涛说“有事找我吗”
岳涛还是谨慎地看了墨兰一眼。
费镇南道“没事。她不是外人。”
“司令,书记让我来找你。”岳涛几乎是用没有声音的嘴型说出这句话。
书记墨兰一个眨眼哪里的书记莫非费三少与哪里的地方官员有关系
费镇南稍微含了下头“我明白了。这样,你送她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