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天幕想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道“我饿了”
柳如风身子晃了晃,想要起来去烧水做饭,又怕南宫天幕认为他想逃避处罚,终是没有动,有些不安、呐呐地开了口“属下去准备些早餐”
“去吧。”南宫天幕笑笑,自是明白柳如风的心思。
柳如风这才站了起来,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南宫天幕看他走到了门口,伸手正欲开门,忽想起一事,忙唤住他,道“如风,我清醒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柳如风回身有些迟疑着应了,想要问什么,又闭了嘴,没有问出来,开门出去,反身轻轻关上。
南宫天幕松了口气,睁着眼,望着床顶的锦绣绢绸,暗暗盘算着应该如何查那害他之人,可自己的力量实在有限,若真是母亲,柳如风既不是对方的人,想来暗中必有监视之人,看来急不得啊还是等把这小院摸清楚了,再做打算吧,也许,以静制动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默默地想了一会,不由冷笑起来,若真是确认自己已然彻底疯了,并用一个疯子,控制着本无法被她控制的人,这主意不能说不高明,只是这倒底是为什么有什么理由,让她对自己的亲子下手还是自己真是错疑了她
绝剑弄风 3
南宫天幕松了口气,睁着眼,望着床顶的锦绣绢绸,暗暗盘算着应该如何查那害他之人,可自己的力量实在有限,若真是母亲,柳如风既不是对方的人,想来暗中必有监视之人,看来急不得啊还是等把这小院摸清楚了,再做打算吧,也许,以静制动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默默地想来会,不由冷笑起来,若真是确认自己已然彻底疯了,并用一个疯子,控制着本无法被她控制的人,这主意不能说不高明,只是这倒底是为什么有什么理由,让她对自己的亲子下手还是自己真是错疑了她
正冥思苦想之际,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房门开启又关闭,柳如风显是已经清理了自己,换了一身藏青色的衣裳,端了一盆温水,放在床边地上,绞了手帕。
“粥点马上就好了,公子先擦擦脸”柳如风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手帕。
南宫天幕略略坐起身来,接过,擦了,左右看了看,问道“怎的没有镜子”
柳如风接过手帕,弯身端起水盆,靠得近些,好方便南宫天幕洗手,回答道“听说以前被摔破过几面,还伤到了公子,后来节夫人便不允许在这房里放镜子了。”
南宫天幕洗了手,就着那手帕擦了擦,撩开被子起了身,站在地上,眼睛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转了个圈,笑道“别的也是这样你来之前还是来之后”
柳如风将那水盆移到门边,回身自床柜上取过一套蓝色的绢绸长衫来,一面替南宫天幕穿上,一面回答道“属下来之后,别的也是这样。”
南宫天幕站着没动,任柳如风把身上的衣衫整平了,看着他跪去,整理下摆,又问道“院子里情况如何我不想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的情况”
柳如风正在扯直下摆的手,停了停,回答道“每日晨里卯时,有人来院中打理。平常便只有属下侍候公子,有时节夫人有事分派属下,便是节夫人身边,一个名唤小玉的侍女来服侍公子。院子四周都有节夫人派人把守着,怕公子出去了,有什么不测公子是怀疑”
南宫天幕冷笑一声,道“我若是不想死,或再发疯,怎敢轻易相信别人如今你自己动手做了饭食,别说你便没有任何疑心”
柳如风抬起头,脸色有些发白,低低地唤了声“公子”
南宫天幕向门口走去,也不理自己还赤着脚,披头散发的,只是道“出了这房门,我依旧是个疯子,你记住了”
身后响起柳如风夹杂着惊惶的声音,“属下为节夫人做事,原是初来时节夫人的要求,后来,谷中越来越乱,若无节夫人,属下一人,恐难护公子周全,因而对节夫人的吩咐,不敢不尽心尽力,公子若有怪罪,属下愿领任何惩罚至今而后,属下绝不敢再有违公子半分,请求公子相信。”
南宫天幕的脚步顿了顿,道“记住你的誓言”
“属下不敢有忘”柳如风松了口气,对着南宫天幕背影,重重叩了个头。想了想,有些不安地道“只是今日里,属下是否还去节夫人处回报”
“母亲处,你照旧吧今夜过来侍侵,有没有问题”南宫天幕没有回头。
“是属下的一切原本是公子的,这身子自然也是。”柳如风没有半分迟疑地回答道。
南宫天幕满意地笑了,推门而出,一边在走廊上慢慢走动,一边左张右望起来。
柳如风自床下提出布鞋,快步跟上,与南宫天幕并肩,低声道;“属下得罪了。”
双手搂住南宫天幕,靠着墙半蹲下来,替他将鞋子穿上了。又伸手缕了缕他披散下来的长发,用一条白色的丝绸系住。
南宫天幕回想了一下,便伸手搂了柳如风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