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尚在迟疑,谌墨已色变“还不快着挟住王爷,固他四肢,莫使急动,否则血气流蹿,毒行全身,届时药石罔效了”
“是,王妃”侍卫这才依言,左右前后将主子挟住。
这妖人儿傅洌饥渴睨她,那股燃行体内的欲火更烈更剧,“阿墨,过来。”
笨蛋会过去谌墨撇嘴。
“王妃”顾全揉着丰厚多肉的肥臀,跑近女主子跟侧窃声献策,“王妃,小的去找花楼找几个”
“混蛋”扇柄当头敲上,“花楼女子不是人么你看你们王爷那德性,怕是一夜无度,有哪个女子能受得住”
“多找几”
“王八蛋”扇柄又毫不惜力落下,“你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堂堂亲王召妓”
“那”顾全苦垮了脸,“府内的丫头”哦,抱头躲出,“小的也知道不妥,但您自个又不愿大不了以后您做主给收了房”
“说你笨蛋,当真污辱笨蛋这两字”谌墨懒再与他废话,对侍卫扬声道“你们几个,将王爷扔进书房。你们几个,将书房的炉火熄了。还有你们,拿木板把门窗封了”
几侍卫、几仆役面面相觑。
谌墨颊颚凛凛一扬“想让主子活命,就听本王妃的,不然你们家王爷执意请本王妃回来做甚”
有理呢。几侍卫架起主子移到书房内室的憩榻之上,另有两三仆役进内撤了炉火。只是,人还未退出,已见他们主子如狂地向外掠去。
谌墨早有戒防,身子如云雁飘飞之际,又把几名粗悍侍卫推了上去,“王爷如今有走火入魔之相,你们多找些人,务必将王爷按下”
十几侍卫齐刷刷把嘶嘶作吼的孝亲王压制进书房,身退时当即严阖双扃,咔嚓落锁,已持木板钉锤待命的仆役随则叮当一气,封扃闭户。嗬唷唷,事关为忠心体主之事,配合自是默契,行动自是干脆,哪能落了人后
而顾大管家,目睹这府内上下有志一同的“护主”一幕,除却瞠目结舌,再找不着更好表情诠释心情。
谌墨对那些个长板阔钉极是满意,打量半晌,在侧牖上找了难得一隙,轻叩声响,“王爷您还好么”
“阿墨”有人扑到一壁之隔处,低低狺叫。
“王爷,您放心,以在下流连花楼的经验,看得出您所中的仅是最普级别的春药而已,熬过药性就好,对身体无害的。不过春桥姑娘好像下得过重了些,您怕得辛苦折腾一夜了。”话虽然说得轻淡谑侃,但那仿若近在耳边的急喘,仍使晕染薄颊。
“阿墨,阿墨,阿墨”
“谁教王爷欠虑,一气之下将春姑娘打伤,不然”
“阿墨,我要你,我只要你”
这饥渴的嘶哮,促转的呻吟,使谌墨芙颊上晕红更深,笑得却更是玩世不恭,“王爷,莫想太多,还是点了自个睡穴,做一夜春梦去罢。”
“不,阿墨”
“不然,我丢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进去给您泄泄火,聊胜于无不是”
“阿墨”房内人极怒,却也怕无法无天的她当真如此行事,气焰顿即低了,“你这小妖精我会讨回来的”
呿。谌墨耸肩,潇洒洒旋身就步。
“王妃”
几乎忘了还有这一只。“顾管家,一会儿大夫来了,请他去给春姑娘看看罢。顺便问一下春姑娘身上可还有余下的春药,拿来给本少爷。”去给楚楚佳人评揣下,与天水一阁的货色计较起来,品质孰高孰低
“是。那个王妃”
“多备些高手在书房四遭加强护卫,中了春药后的王爷,脆弱得很呶。”否则也不会仅是几个侍卫就给降住。“明早辰时再请王爷出来。”
“是,那个”
水眸倏然斜睨回去,“顾管家,若你还敢再动其它心思,本少爷不介意把你扔进去供他享用,相信这个当下,你家王爷已是饥不择食了,而以你的事主忠心,想必也很乐意以身奉主”
寒风阵阵,一个颤栗袭来,顾全呆成木鸡。
冬日的辰时,正是气清天寒时。
“三嫂”正要进门的,与正要出门的,恰打个照面,傅澈上下瞄一眼她一身与城内积雪几欲融为一色的人儿,“您穿成这副模样,可是又去做恶霸小侯爷”顺便欺骗几颗多情女儿心回来
谌墨抱拳“六皇子,您是在提醒天香楼的胖掌柜思念在下了么”
傅澈苦笑“手下留情啊。”
谌墨提鼻“端看心情。”
“那么,”傅澈小心翼翼,“不知您今天心情如何”
“还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