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开口,陈容已苦笑着说道“我真表现得那么明显你看大伙,都看着我。”
王弘摇了摇头,低声道“他们一入府便这般做来,只是为你造势阿容,你平素与他们说了些什么怎地他们防备那些妇人,便如防备虎狼”
陈容一怔,不由寻思起来。
一家人一边说着话,还是在向前走去的,他们这是往族长所在的院落走去。
望着三个儿子跟前跟后的身影,一阵嘘唏声不时传来,“三个如粉似玉的孩儿,硬被这媚俗之妇教成偏执短见之辈”
“面见族长,跪见祖宗,那连姓氏都丢去了的妇人,怎配前往”
“罢了罢了,休说这些。七郎并无出山之意,休要逼得他们又回去了。”
“呸都是那贱妇,令得大好男儿都成缩头之辈。”
三个儿子对陈容近似偏执的保护,确实太扎眼,太不合乎时人的想象。虽然本朝首重孝道。可那种孝,从来不会偏执到要管束父亲的行止。
王七郎向来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可众人没有想到,连他三个儿子也是这样。这让那些想与他私语,想探他口风,想要与他结亲的人,都插不上口。
当然,这其中也是王七郎自己不在意。想来以他的性格,他若严加管教,若舍得斥喝几个儿子,他们也不会这般不知轻重。
一时之间,那本原本不打算承认陈容身份的长辈,那些原本想着用各种手段,逼着陈容在某些地方做了妥协的贵妇,都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了。
番外 就是妒忌
王弘一家六口回到建康,不但三个儿子人人容止出众,而且那大儿子一下车便宣称,他与谢氏鹤亭关系暧昧的事,再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了建康城。
与王弘一样,谢鹤亭也是极风流极独特的一个名士,一举一动,都备受世人关注。因为他外表实在出色,才华实在出众,建康的少男少女,把他奉为偶像者不知凡几。
这样一个人,竟然甘为少年身下臣的事,以最快的速度疯传的时候,在如城时,谢鹤亭对绝色少年王轩的赞许,这本来还是只流传在少数名士中的话,也被传扬开来。
一时之间,谢鹤亭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门。便是躲在家中,那些慕名而来的毁友们,也一个个笑得让他极为恼火。
当然,恼火的不止是他。
王轩一家人回到琅琊王氏,逼得家族独自给了他们一个院落居处,逼的家族不得不请陈容参加祭祖之礼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发现自己惨了。
他已经艳名外扬了。
每一天,都有无数求见的人,每一刻,从各个角落伸过来欣赏美男的人,都理直气壮的让他吐血。
现在,王轩真切体会到了自自己出身以来,父亲便有的忧虑。
自己的容貌,真的太过了。
这一天,王轩在院落里踱来踱去,开始认证寻思这个问题。
这时刻,陈容正从族长那里出来。她是抱着女儿去的。当然,在知道她怀中这儿是女儿后,又是一阵嗟叹声,隐约中,还有人说道:“这个陈氏阿容生的孩子虽然聪明,长相上总有点怪。”
听到这个怪字,陈容瞪了那人一眼。现在出来良久,想起那话还有点悻悻然。
刚刚来到院落外,陈容便看到,院门口站了十几个美丽的宫女,这些宫女一个个经过精心打扮,桃红柳绿地站在那里,煞是亮眼。
见到陈容走来,一个少妇走出,微笑着朝那些宫女说道“你们的主母过来了。ot
在宫女们娇滴滴地转过身来,一边打量陈容,一边向她行礼时,少妇像陈容解释道”他们是宫中派来的。“朝着上边指了指,少妇叹道”阿容见谅,族长也是没办法。“
与他想象中不同的是 陈容却似不在意,她理也不理会这些宫女,抱着女儿跨入院落。
朝着空荡的院落望了一眼,陈蓉问道”轩小郎呢“
一护卫走出,道“轩小郎似是想到了什么急事,已匆匆外出。”
陈容点了点头,又问道“夙儿凌儿呢”
“夫人莫非忘记了两位小郎都去上组学了。”
哦,看来这一次自己只能出面了。
自己要出面,这让陈容还有点不习惯,不经意间,她已习惯了儿子们对她的百般维护,习惯了王弘事事帮她打理好。
果然,这样的惰性是不好的。
陈容低叹一声,到“这些宫中来的,都是太后和陛下派过来的。”
听到陈容说道这里,十几个美丽的宫女同时挺直了腰背,有的微笑,有的朝着陈蓉摆出 谄媚的表情事关主母对自己的工分,这可是大事,若能顺利分到王七郎身边,那岂不是梦想成真了
便是那个少妇,也点了点头。暗暗想到特意挑这个时候带她们来,果然是对的。这个陈氏阿容,还没有任性无礼到狂妄的地步
陈容回过头来,她打量着花枝招展,努力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众宫女,微笑道“可我是个善妒的,这么多美丽的小姑娘,可怎办是好”
在众女呆若木鸡中,陈蓉声音一提,断然命令到“来人,按两位小郎说所,把她们拉到洗衣服涮马车的地方去记着 如果让我看到她们中任何一个人在七郎面前闲晃,休怪手下无情”
一令吐出,四下寂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