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呆了呆,正欲详问,身边一人朝他瞪了一眼后,凑过来低声说道“郎君此刻欢喜着呢,你真是不晓事”
那护卫双眼一直,傻傻地看着马车中,嘟囔起来,“不过是一个妇人,以我家郎君的身份性情,自是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这般又不动她,又不解脱她,真是,一点也不似郎君平素行事。”
那护卫的声音很低,只有左右两人听得到,当下,那两个同伴朝他抛来一个轻蔑的白眼,一个径地摇头。
马车中,陈容被他压得实实的,实是动弹不得。她只能仰起小脸,布满春潮的小脸上晕透双颊。眼波如丝中,陈容呢喃般唤道“七郎,我好热。”
一语吐出,王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低下头,轻轻地含着她的鼻尖,低低地,温柔地说道“没事,我陪着你。”
他吐出的清香之气,直让陈容的小脸更红了。
她双眼越发水汪汪了,这般渴望地瞅着王弘,她喃喃说道“郎君,郎君我的郎君。”
在她一声又一声地叫唤中,王弘闭上双眼,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小脸上。听着她那靡荡的呢喃声在耳边传荡,久久久久,他低叹一声。
那叹息声刚刚出口,几乎是突然的,他嘴一移,薄唇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小嘴,把她所有的呻吟,呢喃,温柔和眷恋,全部吞入腹中。
丁香暗吐,唇舌生芳,此间滋味无限
王弘刚刚移开,陈容已急迫地抬起头,她嘟着小嘴再次覆在他的薄唇上,在勾住他的舌尖后,从她的咽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这时,一个护卫郎声问道“郎君,是回府么”
没有人回答。
马车停了下来,不一会,那护卫的声音提高少许,“郎君,回府么”
这声音,惊醒了马车中缠绵的两人。王弘喘息着抬起头来,他睁大不再明澈的双眸,在定定地望了陈容一会后。他闭上双眼。
再次睁开双眼的他,又是一脸清明,他盯着她眼波流转底,自己的影子,徐徐说道“回西山道观吧。”
“是。”
顿了顿,王弘清润的声音再次传来,“去说一声,那些仆人,也一并转送回道观。”
“是。”
朗应声中,车队转向。
车队走了不出百步,在晃荡了两下后停下。
紧接着,一个娇柔的女声从外面传来,“可是七郎在此”声音中,透着无比的惊喜。
不等护卫们回答,一个男子的笑声传来,“竟是遇到七郎甚好甚好。
这话一出,外面便是一静,紧接着,一阵整齐肃然地叫唤声传来,“见过陛下”
陛下
王弘眉头微蹙。
他盯着身下,穿着道袍,束着道姑髻的陈容,暗暗想道我这里刚出门,便遇到了陛下,看来,琅琊王七是温和随性太久了
要知道,现在的陈容,可是陛下金口亲赐的道姑,而且这封赐,仅是几天前的事
就算建康城的顶级贵族们,不把这陛下当一回事,可君权授,乃延绵了几千年的朝纲世律。
这表面的功夫,无论如何是要做的。
不仅是他,就算是建康王,也只是偷偷摸摸行事
看来,他是被人算计了。
就在王弘沉默间,外面传来另一个少年男子的笑声,“竟是七郎上次一会,转眼已是一载,不知七郎还识得我否”
这声音,年青中透着稚嫩,正是与陛下关系最好的仁王所发。
仁王的笑声中,另一个年青人朗郎笑道“前几日便听人说,七郎回来了。哎,七郎这一回来,满城的女郎们,再也不会朝我们看一眼了。”
这声音一落,哄笑四起。
这时,那个娇柔的女声撒着娇,软软地唤道“七郎七郎,怎地还不出见”
听着外面的笑语声,王弘一笑,他大袖一卷,覆在陈容的脸上。大袖底,手掌虎按于陈容的唇上。
就在他的手指按下时,指尖一暖,却是陈容含着他的手指,轻轻吮吸起来这动作,令得王弘又颤了颤。
他收敛心,慢慢坐直。
伸出白净修长的左手,王弘慢条斯理地把车帘掀开一角。
王弘的面容一露,那个娇柔的女声便是一惊,她关切地唤道“七郎,七郎,你怎么了脸红至此衣裳也是凌乱不堪”她目光一移,瞟到王弘半裸的胸膛,脸孔不由一红。
可饶是脸有红晕,那面目娇憨的少女,却还在伸着头,双眼明亮地朝着王弘的胸膛,朝着马车中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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