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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此女,甚是凶猛!(两万更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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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此女,甚是凶猛两万更嗷

好多好多星星

即墨离失笑,原是这女人说了今夜还给自己一副棋,他晚上闲着无事,便出去取。反正一来二回那棋都都是自己的,却不知在驿站没看到她的人,倒是她的下人将棋交给自己。

但是

没想到百无聊赖的闲逛之后,回了皇宫竟然能见着这么一个烂醉如泥的人。没想到这女人喝醉了酒,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女子的馨香涌入鼻翼,他微微挑了挑眉,冷锐的眸中掠过一抹笑,也有片刻的不自然,毕竟对于素来对女人敬而远之的他来说,是真的很不习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正想着这女人自己是该如何处理,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前方三十米拐角处,有侍卫们举着火把过来巡视。即墨离当机立断,一把抱起怀中女子,飞身而去,几乎是以光速回到自己的寝宫。

若是被这个人看见澹台凰晕在自己怀里,到了明日,还不知道是一场怎样的腥风血雨。流言这东西,可怕的很

侍卫们到处搜查着进御书房行窃了的人,但毕竟几位客人的寝宫,没有人敢去搜查。因为还没找到皇上,没有皇上的命令,冒犯他国来宾,下场是很惨的。

所以,澹台凰就安心的躺在即墨离的寝院里,没有任何人进来打扰。

澹台凰醉酒之后虽然是很有风情的,但是这风情其实只是表象而已即墨离只恨自己明白的太晚

其实,他从来都认为女人是麻烦的,尤其在皇宫里面长大的那些年,让他深深的明白女人们争宠夺权不择手段,是多么让人头疼。而且一直很相信圣贤们的一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也就是他对所有的女子,都格外尊重,相对友善,又十分疏离的原因同样,这也就是澹台凰能够在他身上看到尊重女性的绅士风度的缘由

至于他为什么要和澹台凰这样一个女人有牵扯,甚至没直接把她扔在路边,还带回了自己的寝宫。应当不单单是因为那所谓的一点隐约风情。

摄政王殿下又将自己的意图认真的思索了一番之后,得出结论,也许是真的如这个女人所说,因为她的言行举止,真的一点都不像女人,所以他将她当男人处理了

但是,他很快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喝醉了再有风情,平日里再像男人的女人,也终究是女人而且,不仅仅女人这种生物很麻烦,喝醉了的女人更加麻烦

这不,他现下正坐在屏风之外,研究着手下的棋局,那女人正躺在屏风之后,他的榻上,醉醺醺的唱歌“小白菜啊,地里黄呀,两三岁呀”

他太阳穴处微微跳了几下,低头看着手上棋局,半天也无法静下心来落子。修长莹白的指尖,微微捏着棋,眉心也是一阵剧痛。大半夜的听见这样凄惨的歌曲,的确非常折磨人的经

正在他十分抑郁之间,很快的,屋内的澹台凰童鞋,又扯着嗓子变了一个调,唱起了改变版的冲动的惩罚,语调十分声情并茂“那夜你喝醉了,握着我的脚,胡乱的说话,你说你想帮我揉脚,其实已经很久了”

然后,即墨离的唇畔,几乎是以极为不可思议的频度狠狠的抽搐了几下,这是什么歌那小白菜倒还隐隐约约听过,但是这揉脚

正在他十分纳闷之间,澹台凰又打了一个酒嗝,接着唱“嗝如果那天我不知道你喝了多少杯,你就不会明白我的脚有多美,我也嗝,我也不会相信,你喝多了之后,会帮我的揉的那么干脆嗝”

即墨离捏着棋子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只感觉整个人已经临近崩溃状态。喝多了之后给她揉的那么干脆现下是谁喝多了

伸出手揉了揉眉心,正在他心中已经开始严重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应该把她丢在路边,任由她自生自灭的,不该做什么烂好人将她拯救回来的时候,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狼嚎,伴随着疯狂的锤床声响起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嗝,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不不啥来着,呃,忘词了”

“砰”唱完之后,她的脑袋栽倒在窗沿上

“咚”、“咚”、“咚”三个隐卫,挂着满面的泪水,不负众望的倒地王爷这是惹了一个什么麻烦回来啊,这种诡异而撕心裂肺的歌她都唱得出来还死了都要爱还有,那床没锤塌吧

即墨离被她这声疯嚎弄得手上一抖,茶杯里面的水泼了他一身墨金色的长袍晕染,水渍一点一点的扩散开来,像极了他头疼逐渐奔向的心情于是,心中对这女人的未婚夫,也就是那君惊澜,产生了一种言语不可表述的,颇为浓重的同情

这种女人他也受得了,还要跟她过下半辈子,君惊澜这根本就是在为天下男人除了一害啊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中,本以为她这一下栽倒在窗沿之上,就算没砸晕,也总该是安静了,没想到,不消片刻,又是一阵杀猪般的狼嚎响起“雅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原”

“咚”即墨离屁股下头的板凳一滑,险些没给摔了

雅拉索雅拉索

也就在这会儿,殿内殿外的宫人,终究全部哭了,脸上全是奔腾的泪水。他们不是受不了她的歌声,他们只是思念亲人,是的每逢佳节倍思亲啊,不过今天的啥节日,他们还不造就是很思亲,呜呜呜

就在所有人都濒临溃败,将要被搅合得经错乱一命归西之时,即墨离的绅士风度也终于被澹台凰折腾的差不多了,就在他恨不能起身过去,一把将她扔出去之时,下人们总算是端了醒酒汤进来了。

并且几乎是颤抖着因为觉得自己即将得到解脱的身子,不等即墨离吩咐,就双腿迈起风火轮,三步并作两步两步的冲进去,将药喂给澹台凰

但是

“砰”她扬手一挥,给掀翻了

“什么玩意儿,苦死了喝酒,老娘还要喝酒”她面色潮红,志不清,这一出手倒还精准,一下子就把药碗掀翻不说,还泼上了不远处雪白的屏风,乌色的药汁沾染上去,看起来极是脏乱恶心

宫人们吓了一跳,赶紧对着即墨离的方向跪下“奴才伺候不周,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即墨离虽然没什么洁癖,但见此也禁不住皱眉,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方才被澹台凰的歌声,雷的泼了一身的茶水,冷锐的眸中终于眯出几丝不耐“换屏风,重新去端药来更衣”

“是”下人们很快的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内侍也赶紧拿来新的衣服,伺候他换上。接着,屋内便一直都是澹台凰那要死不活的声音,从摇滚乐,唱到民族歌曲,很快又唱到抒情歌曲,动不动还一边锤着床,一边歇斯底里的嚎叫

整个屋子都几乎能随着她杀猪般的声音轻微的晃动。这让即墨离更加坚定了不论如何,也要将醒酒的汤药给她灌下去的决心,不然今天晚上,整个寝院的人都别打算睡了不说,还要集体惨遭这女人的魔音荼毒说不准明日就都哭瞎了

没过一会儿,下人们终于是又端了药碗上来。为了防止那女人疯闹,又将药碗给打翻,即墨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方才伸出手,将药碗接过,往殿内走。

举步绕过了屏风,见她女人面色酡红的在床上鬼叫,两只手还胡乱挥舞,冷锐的眸中带着一点无奈和似笑非笑,心下确实是无比后悔自己惹了这样一个麻烦

怀着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情到了她跟前,下人们很快的将她扶起来,即墨离亦很快的伸出手,在她的喉间穴道一点,澹台凰被迫张嘴,那药就这般灌了进去

然后,整个大殿都是极其细微,却觉得的松了一口气的叹息声额滴娘啊,终于好了

但是,人类的发展史告诉我们,高兴得太早,往往不是什么理智的事儿,它很容易伤心的越惨。这不,澹台凰药虽然是灌下去了,唱歌的本事没有了,但是撒泼的力气却还在

她喝药完毕之后,猛然起身,一把揪住即墨离的衣领,迷迷蒙蒙的看着对方的脸,然后因为眼晕和心中某人的面孔重合再然后,母大虫一样,冲着他的脸大喝一声“君惊澜,给老娘脱了”

这一声吼,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很明白君惊澜是谁,于是他们的嘴角抽搐得更加严重了那个传说中风华绝代,手段狠辣,动辄取人性命的北冥太子啊,这澹台凰即便是他的女人,也不该有这么大的胆子吧

这会子,即便是即墨离,冷锐的眸中都带出一丝兴味,他看这女人的样子,显然已经不是喝醉了酒才如此泼辣,倒像是多少年来一直都在这样压迫君惊澜看着她揪着自己襟口的手,耐着性子将她的手慢慢拔开。他不是君惊澜,没兴致脱给她看

但,澹台凰这一吼之后,不但没看见人宽衣,手还在被人拨开,于是她十分生气,导致了整个人更加疯狂,看着即墨离,怒目圆瞪,大喝一声“脱速脱”

即墨离见此,嘴角又是一抽,终于偏过头,冷锐的眸色微微一扫,下人们很快会意,飞快的退了出去。

这下,寝宫之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当然,退出去了的下人们,也都在为自家王爷的清白深深忧虑,唯恐那个疯婆子把王爷当成北冥太子,行了什么不轨之事只希望摄政王千岁能力保贞洁,千万不要让无耻的疯婆子轻易得逞

“为什么要脱”他淡淡扫向她,雾中花一般朦胧的声线响起,带着一丝丝诱哄意味,因为实在好她醉酒之后,这般疯狂的抓着“君惊澜”让其宽衣的目的,是不是他想的那样猥琐。

“为什么要脱”澹台凰的脑袋也有一瞬间的迷糊,朦朦胧胧的看着他,整个人脚步还微微有些趄趔。

正在即墨离认为她也是志不清,这下才终于有了片刻清醒,不再做这等无厘头之事,他也不欲再问之时。

她忽然冲着他的脸,发出一声极大的嘶吼“为什么要脱当然是为了上你”

即墨离“”果然,很不女人。甚至,比男人还要男人

君惊澜能受的了她,他现下除了同情之外,还表示深深的钦佩与感谢,感谢他能收了自己面前这个女人,为天下的广大男人开辟了一片净土。抬手,努力的想将自己的衣襟扯出来,可是,推搡之间

“嘶”的一声,竟然被她扯下了一块布料

旋即,便是一阵淡淡的香扑入澹台凰的鼻翼,但绝对不是澹台凰所熟悉的君子兰的香味所以,应该不是君惊澜

即墨离的脸色,随着自己衣襟的开裂,开始变得有点发青这女人,即便是醉了酒,现下的所作所为,也未免太过分了些

但是,他不晓得的是,更过分的还在后头

只见,她知道了自己面前这个人不是君惊澜之后,忽然撩起脚

摄政王千岁很天真的以为她只是要脱鞋睡觉,所以没有防备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发癫一般的,一鞋子对着他的脑门甩了过去,他尽管反应极快,没有让那鞋子击中自己的脸面,以至于声名扫地,但那只可恶的鞋,却成功的挂在了他的肩头

他嘴角一抽,还没来得及有什么生气的反应,就听见那做了坏事的某人,还蛮不讲理的一声暴喝“混蛋不是君惊澜也不早说,浪费我的感情”

一语说完,往床上一倒,被子扯过来,蒙头大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所以睡起觉来也比往日要沉,还能隐隐听到她的呼噜之声

即墨离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的千言万语和百般愤怒,全部化成了一串省略号。

皱着剑眉,偏头看了一下挂在自己肩头的鞋子,他性感的薄唇微微抽了抽,恐怕他现下唯一能值得开心的,并且劝慰自己坚强的活下去的是,这女人没有一双汗脚,所以这鞋子还不是很臭

嫌恶的一把将外衣扯了下来,那鞋子自然也落地。

旋即,他冷锐的双眸盯了澹台凰很半晌,想着是不是掐死这个女人以消心头之恨,顺便雪了被扯了衣服不算还赏了鞋的耻辱,但最终,到底还是顾忌着好男不跟女斗的绅士之风,和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的良好修养,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而出。

他绕过屏风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醒酒汤终于起了效果,澹台凰打着呼噜,又哼哼唧唧的又唱了几句彪悍的歌曲之后,才终于是消停不闹了。

等到她彻底安静,即墨离沉寂了一会儿。

他现下找其他地方去睡,是一定会被皇甫轩的人发现异常的,容易暴露这个泼辣女人就在自己这里的事实。几个大步绕过了屏风,看了看自己的床,最终认命一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将床上多的几床被子扯下来,打地铺。

摄政王殿下今天真的严重觉得,男人太有风度,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又听见那女人扯着嗓门,仰天嚎了一句“吼吼吼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红红火火”

性感薄唇又是一抽,裹紧了被子,蒙头翻身。希望半夜不要再听到

但是希望总是美好的,和残酷的现实也总是有差距的。他就这么迷迷蒙蒙的,被澹台凰的魔音折磨了一夜

老子是君子江山的分割线

同一片月色之下,南海之外,客栈之中。

一袭粉色便装的女子,迈着十分不雅的八字步,伸出手推开客栈的门,几个大步进了一间屋子。并在推门的同时,一边推门,一边高呼“哥哥,你们也来翸鄀大陆了啊,我刚刚才收到消息,马上就来找你们了”

而她这般说完,进门之后,便见屋内一袭雪白色锦袍的男子,正提着笔,不知是在写些什么。看见她进来,他先是一怔,然后白玉般的面上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尴尬,很快的伸出修长的手,将那信纸盖住。

百里如烟一见他这古怪的模样,便十分纳闷的上前,将自己脖子探出去,企图从他的指缝间看出点内容来,并十分猥琐的笑道“哥哥,你在写什么”

抬眼看,却见那人淡薄的容色上有半丝不自然的尴尬,这下,她的好心也更加浓重了,浓重到愿意忍痛拿她最重要的东西来换“哎呀,来嘛,给我看看嘛我愿意付给你一个铜板”

一个铜板好贵啊,百里如烟的表情开始变得有点肉疼话说她当初买了楚长风的初夜,也才三个铜板的说

“没什么,练字。”他声线十分淡薄,眸色也隐隐晕开半丝疏离。

“哦练字啊”百里如烟兴趣缺缺的收回了脑袋,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是在给哪家姑娘写情书呢”

见她不再纠缠,也转过身去,百里瑾宸也收了手,不再遮了。

但,他手刚刚抬起来,百里如烟猥琐的脑袋就飞快的凑了回来,一眼就把上面的字都认了一个全噢耶,省钱了省钱了,省了一个铜板就知道了哥哥的秘密,啊哈哈哈

百里瑾宸见此,当即微微皱眉,颇为不悦“你”

“哦,原来让夜幕山庄的人,在暗中全力协助惊澜哥哥重新布防啊,不过这种东西有什么好遮的,难道给惊澜哥哥帮帮忙,你还不好意思不成”百里如烟并不知道先前的纠葛,所以看完他的信件之后,心中很有点纳闷。

而她这话一出,百里瑾宸也终于淡然了下来,面上的尴尬之色也消失殆尽。是了,如烟并不知他们之间的纠葛,所以让她知道也没什么。

可,很快的,南宫锦也从屋外进来,看那样子显然已经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于是,十分笑眯眯的道“瑾宸啊,没想到你这么担心你惊澜哥哥,北冥的事儿,娘亲现下都没管呢,你竟然都知道了他的境况”

这话一出,百里瑾宸面色一僵,眸中闪过一丝尴尬,扬手一挥,笔下的信纸变成了一堆粉末。淡薄的声线找不到丝毫温度,寡薄的唇畔勾起,清冷道“我一点都不担心。”

“一点都不担心那是谁吩咐了无,准备准备,过几天就回煌墷大陆”南宫锦咂巴咂巴嘴,笑得不怀好意。回煌墷大陆,除了为了惊澜那小子,还是能为了旁人不成

这下,百里瑾宸的面色成功熏红,大步走到窗口,背对着南宫锦,淡薄的声线带着严重的心虚“反正不是我吩咐的,是无自作主张,会错了我的意思。”

看着他那口是心非的样子,南宫锦耸肩笑了笑,没再逼迫他承认,只笑了声,说出一个事实“你惊澜哥哥自然有实力解决好他自己的事情,你且不必担心。他会懂你的心意,也不会为以前的事情责怪你”所以,也不必太刻意的去为惊澜做什么。

她这话一出,百里瑾宸不悦的蹙眉,偏头看向她,淡漠道“他责怪不责怪是他的事情,我一点也不在乎。”

他这话说完,大步出门。背影淡薄,飘渺如月

走到门口,忽然听见百里如烟的嘟囔“娘亲,哥哥脸红了”

“咚”百里瑾宸的脚在门槛上轻轻绊了一下。

而此刻,他们正在讨论的君惊澜,一日两夜的疾驰之后,已然到了北冥国境。

天还未亮,城门大开,一寸十金的地毯铺张开来,百官们也早就收到他今日会回来的消息,等在两侧跪迎。现下情况太严肃,故而宫人们的面色亦十分严谨,半点异样的情都不敢有,皆垂首低头,不敢抬头直视。

君惊澜翻身下马,银色的披风在夜风中划出张狂的弧度,金丝银靴踩地,大步入城,并于同时凉凉开口吩咐“准备,沐浴更衣”

“是”小苗子赶紧应了一声,爷的习惯素来如此,不管有再大的事情,也定然是要先沐浴的。

而今夜,他出现了之后,所有的人也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即便是独孤城和司马清,表情也都十分严肃,不敢上去汇报任何国事。因为不会有任何事情,比炎昭这件事情更大了,也不会有任何事情,能比这件事更影响爷的心情了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太子爷沐浴更衣完毕,才命人将军机大臣召集起来,重新安排布防。

而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仅仅两个时辰之后,将军们从起初进屋时,那焦心而忐忑的表情,到出门时那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和隐隐的得意之色,巨大的态变化,也宣告着这件事情,太子殿下已经有了极好的安排。根本不必再操心于是,原本就在他们心中如一样的太子殿下,今日又上升了几个位

其他人都退下之后,这屋内,便只剩下了独孤城和司马清。

司马清悄悄看了一眼太子爷的脸色,又犹豫了一会儿,方才上前一步,开口禀报“爷,这件事情炎昭只说了,不仅仅是炎家所为,秦家也有参与其中之外,就什么都不肯多说了他手上似乎是有证据,但证据他并不肯交上来”

对于秦家,一直都是君煜的后盾,可上次君煜兵变,他们却并未参与。原是以为,他们是改邪归正了,没想到却走上了通敌叛国的道路

君惊澜听闻他此言,狭长的魅眸瞬间满含冷意,幽深隐晦莫名。终而,缓缓起身,小苗子也很有眼色的恭敬的递上披风,披风,复又拢了袖袍,方才举步往天牢而去。

屋内,只留下他凉凉的声线“爷亲自去审”

阴沉的天牢,里面溢满了血腥味,冲天刺鼻。所有的刑具之上,四处都是令人心尖发颤的斑驳血迹。甚至在角落中,还能隐约看见一些人类身上的腐肉,极为恶心。寻常人一进来,单单是见着了这样的情景,怕也少不得吓得什么事情都招供。可偏生的,这世上还真的就有不怕死不怕痛之人

因为太子殿下要亲审炎昭,所有其他的犯人都被以最快的速度撤了出去,往常充满着刺耳尖叫声和哀嚎声的天牢,这一刻也是极为清净。

身着黑衣的护卫们,飞快从门口进来,站成两排。所有人的衣摆之上,都绣着一株张扬而艳丽的血色曼陀罗,血腥杀伐,傲气天成然,当那一袭紫银色锦袍的人进来之后,他们全部都恭敬的低下了头,面上是谨慎和臣服之色。

太子爷进了,他的身上,尤披着那件银色的披风,远远看去,几乎是借着那披风,将天牢中的腐臭隔绝在外。而他那精致的唇畔,也噙着一丝找不到丝毫温度的温和笑意,魅眸幽深,一步一步,步入天牢的终端。

那门,开着。

炎昭一身白色的囚服加身,跪在地上,等待着君惊澜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跟前。而他那原本烈焰一般张扬夺目的面孔,曾经那些少年成名,扬名天下的风华和傲然,也都在此刻消弭,变成一片暗沉之色,和满怀的愧疚。

那拳头,也紧紧的攥了起来。即便殿下亲自来审,即便他不能欺瞒殿下,但是,他还是不能说,即便殿下要了他的命,他也绝对不能说因为若是不说,还能保住他炎家上下老小的性命,至多也就是一个流放,可若是说了,就全部都要死尤其玉儿

眼见君惊澜已经走到跟前,他容颜刚硬,跪在地上弯腰行礼“爷”

而他行礼之间,一双银色而纤尘不染的靴子,也于同时,落在他的眼前。那人,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懒洋洋的笑笑,说私下不必如此郑重行礼,也没有让人扶他起来,甚至都没有让他起身。

头顶上,慢慢传来一种强大到令人无法忽视的逼迫感,像是一座山一般,重重的压了下来叫他的头颅,忍不住低得下了些,再下些

整个牢房中,除了他方才那一个恭谨的称谓在回响,便不再有别的声音。

沉寂了良久,直到炎昭紧握的双拳,几乎要攥出血之后,那人慵懒而睥睨的声线,方才自他的头顶传来“真不打算说嗯”

这声线很淡薄,甚至于有点懒散,或者,可以说他是并不介意炎昭说是不说,因为所有的答案,早已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可,这一问,虽然很轻,却语调幽幽,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失望。

轻轻的一句话,却让炎昭感觉自己的心上像是重重的被人捶了一拳,强大的负罪感,压抑得他几乎要吐出一口鲜血来终而,他紧紧握了拳,头低得更下“爷,罪臣不能说”

四下沉寂,几乎是连人呼吸的声音都听得到。

而炎昭的下唇已然被自己咬出斑驳血迹,他甚至想过,爷像是对待那些敌人一样,手段残忍狠辣的将他剥皮拆骨,甚至挖出心脏来迫使他屈服,这些,他都不怕

却没想到,他进来之后,只淡淡问了一句,“真的不打算说嗯”那语气中对自己彻骨的失望,让他几乎都不敢去听

“呵”就在他万分自责愧疚之中,那人懒洋洋的笑了声,狭长魅眸睨着他,闲闲叹息“炎昭啊爷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招供,比如,将炎玉剥了皮,去做一面人皮扇。然后,再将炎家宗族的长辈拆了骨头,修成扇骨”

“殿下这都是炎昭一个人的罪过,不关他们的事,炎昭愿意一人承担所有的罪责”炎昭铁血的声线下沉,他的心情也几乎是随着对方的话而跌入了谷底很快的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几乎是惊慌失措的开口求饶,他不怕死,但是他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炎家的长老们都被他们兄妹连累

他忘了忘了爷的手段

他这话说完,头顶上的人却没有开口,他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看向他,却见对方那双狭长魅眸中,一片漆黑幽深,什么都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的失望,这样的眼,叫他心头一窒,几乎再也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的就想闪避,但却被他的一双魅眸锁住,眼再也不能移动半分

四目相对,良久之后。

君惊澜终于是敛了眼,微微闭上,如蝶翼一般的羽睫,盖住了那双潋滟魅眸,凉凉开口,似乎叹息“爷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招供,可惜爷不愿这秘密,你若是不肯说,便一直烂在心中吧。四年前,一块虎符,爷交托出去了所有的信任,而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辜负”

这话一出,炎昭心中一颤,一种强大的负罪感,瞬间涌上心头是的,是他辜负了殿下的信任。为了整个炎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为了他那不知死活的唯一的胞妹的性命,他终究选择了一力承担罪责,也等于是背叛了殿下

这样的想法一出,便叫他心中一阵绞痛,甚至险些吐出一口鲜血

“起来吧”君惊澜看着他的眼,闲闲叹了一身,旋而转过身,一步一步,往门外而去,银色的披风在空中微微划出一条优雅的线,像是一把刀轻划,要斩断某些不敢有的缘系他的声线,也极是淡薄而冷冽,“从今以后,你不必再跪爷。爷不再是你的主子,也受不起你这一跪”

这话一出,炎昭狠狠咬牙,看着他的背影,双目猩红,近乎肝胆俱裂他这是被爷抛弃了,所以从今以后,他就连跪在爷面前行礼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不能这样他飞快的站起身,不能这样

他可以接受殿下下令杀了他,可以接受任何刑罚和处置,但是不能接受彻底失去殿下的认可和信任,甚至再也不容得他靠近。若是那般,是等于毁掉了他的信仰

终于,他眸中的猩红,慢慢变声了沉痛而虚无的光点,看着那人的背影,深深低下头,重新跪倒在地,几乎是经过了一个世纪的冗长黑暗,才终于哑声开口“殿下,罪臣招”

自古忠义孝难全,现下,他能选的,是忠哪怕最后的结果,真的是炎家满门抄斩,爷以后也不再信任他,他仍旧只能做出这样的抉择

他这话一出,前方那缓步而行的人,脚步有了片刻滞留,无双的背影绽出绝世的风华,终而,凉凉道“传旨,让司马清来听”

“是”下人应了一声,很快的从侧门出去,寻司马清。

而君惊澜,也没再回头,大步从天牢踏了出去。

天牢之外,梨树之上,一人慵懒的靠在上头,他墨发如绸,从身后倾泻而下,一束垂落于胸前,容色艳绝,眉间一点朱砂妖娆。而他如玉长指,此刻正捏着一个老虎状的兵符,来回摆弄。

现下,天色将要破晓,此刻天空还有着沉重的黑暗。便也如同,某些絮乱的心情。

他就这般静静坐着,坐了良久,司马清终于从天牢出来了。

他恭敬的站在树下,先是行礼,旋即弯下腰禀报“爷,炎昭招供,是炎家大小姐偷了兵布图,秦家也参与了而炎玉是被人骗了,她以为对方要兵布图,北冥告急,您就会召回在漠北帮助澹台戟的十万人马,届时”

所以,炎昭才不愿意说是炎玉做的这件事,而这件事是应该抄家灭门的他若是说的,按照刑典是满门抄斩,若是不说,一个失职之罪,自己可能会丢了性命,但家中至多也就只是被流放而已。

他正说着,树上的人,懒懒开口打断“行了,爷不想知道那个蠢物是怎么想的,又是如何上当受骗的,爷只想知道,人证物证俱在么”他这般问着,手上的虎符,又拿着十分悠闲的转了几圈。

司马清低头开口“人证物证俱在,但,却只指炎家,无法定秦家的罪炎昭说,如果殿下肯饶了炎玉,或者能让炎玉配合,让秦家也露出破绽来”

“呵”君惊澜懒懒笑了声,那笑,意味不明,也未对炎昭的这个提议做出任何评价。

司马清微微抿唇,摸不清爷的心思,也不敢接着问炎玉如何处理。却大着胆子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殿下,炎昭您打算怎么办”毕竟,炎昭虽然是有失职之罪,却并非事情的主谋。而且炎昭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有功于北冥可偏偏,犯下这等满门抄斩大罪的,做事儿的又是他的亲妹妹这炎昭和自己也是好兄弟,他虽然是铁面无私,但也到底不忍

他这般问着,君惊澜如玉长指在虎符上轻滑,沉默了良久之后,方才缓声开口“传令下去,炎昭有失职之罪,凶手并未抓获。炎家有官职者全部贬为庶民,没收房产地契,将炎昭贬为马前卒,就让他从头开始罢”

这话一出,他掌心一握,将自己手中的虎符攥紧,闭上眼眸,靠回树上,不再开口。到了今日,炎昭说,或者不说,他给的处罚,都是一样。但是,意义却不同

司马清会意,爷是要将炎昭当成失职之罪处置,并不牵扯通敌叛国这样才能留下炎家满门的性命,也算是全了爷多年和炎昭的兄弟之情

而炎昭是少年成名,十三岁的时候跟随爷到了第一场仗,那时候因为家世显赫,进了军营,便是一个四品的小将。一步一步立军功,才终于有了现下名动天下的炎将军

从头再来,是爷给他重新开始的机会。不同于之前的不招供,便贬为马前卒,那是彻底放弃这个将帅之才。而现下,是给他改过的机会。因为最终,他选择了招供,所以在爷这里,有了一丝余地,也因为一开始,他打算隐瞒,所以也不得不重惩

“臣明白臣替炎昭谢殿下”他们都清楚,信任这东西,爷素来给的谨慎。炎昭已经背叛一次。他还愿意再给这样的机会,已然是天大的仁慈

君惊澜没睁眼,睫毛却微微颤了颤,终而懒懒道了一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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