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被丧心病狂的淑女澹台凰又拿着小树条抽打了一阵,然后就开始凄凄哀哀的呼痛,说自己身上疼,于是,澹台凰消气了之后,又给他上药,将那些小树枝打出来的痕迹,全部都仔细的涂抹了一番。
接着又把那根小树枝,也学着君惊澜的,当着他的面找了个盒子装上,封好,贴上纸条一张。曰小澜澜的最爱
太子爷薄唇微抽,几乎是情景重演一般,重复了一下澹台凰当日的话“爷以为,自己最爱的是你”
于是,澹台凰学着他当日的,大笔一挥,在前头加上几个字不听话的小澜澜的最爱
“”遥想自己当初用来教训了她的小竹棍,今日再看这树枝,太子爷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
小星星童鞋在一旁抱着自己的零食看着,眼很是幸灾乐祸,主人哪,看你还敢背着星爷养别的宠物,这都是报应
给他把伤口处理完之后,澹台凰才看着他的眼眸保证“以后我会注意”看似突兀,实则彼此都明白她的意思
他给的宠爱,并不是她放纵的资本,她该想的是如何回报更多,而不是恃宠而骄。
见她这般认真的保证,太子爷轻笑了声,旋而懒洋洋的点了点头,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怀里,犯贱道“知错了就好,也总算是闲下来了,爷来看看太子妃这几日身段是否有所突破”
“滚”澹台凰大骂
一阵异动,顷刻之后,见他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她,眸色诧异,似乎想着什么难解之事。
澹台凰一巴掌狠狠的呼过去,高声怒喝“看你妹啊看,老娘已经c了已经c了”哭瞎她为什么会遇见这样的贱人,她真是红颜命薄
然后。
他说“如此,甚好”
“”澹台凰嘴角抽了抽,一脚将他踹开,“好你妈个头,滚犊子我去看王兄,你去不去”
“去”虽然不喜欢这个大舅子,但是再不喜,也仍旧是他的大舅子不是
竹屋之中,南宫锦交代完要给澹台戟喝什么药,便出去寻药了。这雪山是个好地方,运气好或者可以寻到雪莲之类的东西,来了一趟,这般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她出门之后,这屋子里,便只剩下陈轩画和澹台戟二人。
澹台戟这些日子,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病情极不稳定。陈轩画步到桌边,将那碗药端起来,一路到了澹台戟的跟前,用汤勺舀起,从他的薄唇喂进去。
整个竹屋之之内,都是一阵一阵药香,还有朦朦胧胧的熏香在桌面袅袅升起。
陈轩画正在喂药,看着他那张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魅上几分的面孔,不由有点失,他眼角泪痣一点,此刻看来,竟如一株曼珠沙华,妖艳而美丽。
正失间,他忽然动了动。
陈轩画一惊,当即叫了一声“殿下”叫着,也赶紧将手中的药碗搁下,极为迟疑的看着他。
下一瞬,他妖媚的桃花眸睁开,看向虚空,似乎是有,也几乎是无。陈轩画愣了一下,伸出手去探他的额头,一碰上他的额头,灼烫的热度吓了她一跳,与此同时,他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一扯
陈轩画登时吓了一跳,想反抗起身,却又担心碰到他伤口,尤其南宫锦说他的腿现下情况很不乐观,轻易不可触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迟疑之后,天旋地转,他薄唇忽然覆住她的,无意识的叫了声“凰儿”
这一声,陈轩画登时瞳孔睁大,疯了一样想推开他“殿下,我不是公主,我是陈轩画”
“你是”此刻,澹台戟优雅华丽的声线,此刻近乎染上了嗜血的味道,猩红的双眸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凰儿,你在生气你是在责怪王兄是么,因为王兄被澹台灭的人设计,坠崖,你不得不逃婚来救王兄,所以你心中怨恨王兄对不对”
陈轩画整个人几乎是疯了一样,想要推开他,口中大叫着“我不是公主,我不知道公主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殿下你先放开”
她尽管是想推开他,却还是顾及他腿上的伤,没敢有太大动作,只希望自己多叫几声,叫他清醒过来
澹台戟却没把她的话往心里去,只看着她,自顾的低声开口“王兄是故意的,王兄没想毁了你的婚事,只是不想看着你嫁给旁人澹台灭想要王位,我给他,他想要我的命,我也给他就这样死了,也总好过眼睁睁的看着你同别人在一起。原本以为我死了,便是一切的终结,你却回来了,回来了可是,你生气了,你生气了,凰儿,王兄是不是做错了”
他这般痴痴傻傻的问着,叫陈轩画的眼角徒然落下泪一滴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她便说,他如此智谋,怎么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人算计甚至身中三箭都无还手的余地,即便再厉害的高手,也断然不可能将他伤成这样。原来从一开始,他根本就是想死
见她不说话,却落了泪,他伸出手将她眼角的泪擦去,十分温柔的开口“你哭了,你爱我的是吗”
“是”陈轩画点头,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自己的感情。她是爱他的,飞蛾扑火一样的爱着他,尽管知道他爱着的人是澹台凰,但这份情谊,从未有过丝毫退却。
她这般点头回应,他便勾唇一笑,桃花瓣般的容颜顷刻间美得惊心动魄。倾身一吻,撕裂了她的薄衫“凰儿,王兄也爱你王兄也爱你”
“不殿下,放开,我不是公主,我不是殿下,我不是”陈轩画几乎是疯了一样的嘶吼
她希望自己成为他的人,但她也有作为女人的尊严和骄傲,她不要以任何人替身的身份来获得他的疼惜她不要
“凰儿,不要拒绝王兄”澹台戟打断了她,丝毫未停。
“不,我不是,我不是”
“殿下,我不是”
这半日,泪水似乎流干了。陈轩画痴痴然看着屋顶,床边是散了一地被扯烂的衣襟
这半日,她终于得到了她这十几年来心心念念想要的,可,也偏偏是她最不想要的她以为自己只要跟在他身后,哪怕他不爱她不喜欢她也好,至少她心中还有抱有一丝绮念,希望自己有一日可以感动他,将最好的自己,完整的交托到他手上。
却不知道,这一日来临,竟然是以别人的身份
她飞快起身,穿好了衣服,看着榻上那一抹残血,看着那面色已然正常下来,躺在薄衾中,再次昏睡的人,捂了唇,大步冲出了竹屋
澹台凰和君惊澜来的时候,一到门口,便看见陈轩画奔出竹屋的这一幕,三人相撞,君惊澜看着陈轩画那泪眼朦胧的样子,又看了一眼屋内地下散落的澹台戟的衣襟,还有陈轩画外衣上的几个裂口,顷刻间明白了什么,薄唇动了动,却一声不吭。
澹台戟志不清之中,有可能做出一些什么事,但看着陈轩画的样子,似乎是不甘愿。可陈轩画对澹台戟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现下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不甘愿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当成了别人的替身
这样一想,他狭长魅眸中徒然眯出了一丝冷光,攥着澹台凰的手也紧了紧,握得她几乎生疼。
澹台凰怪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陈轩画那哭得惨兮兮的模样,接着往屋内一扫,登时便瞪大了瞳孔,尖声道“你们难道”
“没有”陈轩画飞快摇头,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落,却也一点都不想澹台凰知道这件事情,公主若是知道了,有可能会要太子对她负责,如今她最珍贵的东西,便是以别的女人的名义交托给了他,怎么还能因为这个原因让他娶自己
这般,他虽然不甘愿,但也会娶。但是她,却不想要他这样的施舍
“没有那你这是”澹台凰有点纳闷,如果王兄真的跟她发生了什么,看那哭的这样子,八成是被强迫,就古代来说,她应当是要承认了,这样才能让王兄负责,也免了将来无人愿意娶。但是她却说没有,澹台凰认为是不会有女子拿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开玩笑的,所以竟然也信了一半。
陈轩画啜泣了一下,止住了泪意,才开始胡扯道“我是想给殿下换衣服,但是他忽然发狂扯了他自己的衣服,还来打我,让我滚出去瞧瞧我衣服都被他厮打烂了,呜呜”
她说到这里,掩面而哭。
澹台凰知道她对王兄是一片真心,若是王兄真的让她滚,她伤心也是常理。故而见她如此,便十分安抚的笑了笑“王兄现下不是志不清么,做了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待到他醒了我说说他,定然让他给你道歉”
她这话一出,陈轩画的面色又白了几分。殿下现下志不清,所以做了什么她都不该往心里去么这话像是一根刺哽在了她的喉间,即便她的清白,她最珍贵的东西没了,也不该往心里去么但她心中也明白澹台凰到底是无心之失,故而也没记仇,却更加自哀了几分。
澹台凰这话一说完,君惊澜便攥了一下她的手,她怪的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未看出异色。
而陈轩画这一抬头,便看见了君惊澜那狭长魅眸中看似温和实则冷厉的光芒扫向自己,那双眼,似乎早已将她刻意隐藏的一切看透。而那冷茫,也是在警告她,不能因此对澹台凰做什么否则,后果她承担不起
她收到他的眼,低低一笑,没吭声。她是真心爱着太子殿下的,所以绝对不会去伤害他心爱的人,北冥太子的担忧,纯属多余只是她看了一眼澹台凰的侧颜,想着心爱之人对她的倾心,想着北冥太子对她的维护。
当真是从来没有一刻她陈轩画,这样羡慕过一个人
君惊澜正以警告的眼看向陈轩画,又收了眼看澹台凰,这眼四扫之下,澹台凰自然也没能看出什么来,便也只当他方才攥她的行为属于经质,轻声笑了笑,挣开了他的手,大步进屋,准备去看看王兄。
可也就在这会儿,竹屋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人眸色一肃,很快的偏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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