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鞭子下来,历代是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的这二王子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也因着素来就没有人能活下来,大臣们也没有发表疑义。可,澹台明月和澹台戟心中都清楚,八十鞭子,对于澹台灭来说,并不足以致命
澹台明月说完之后,又看向澹台戟,道“戟儿此番有功,赐右翼王印,统领漠北一半兵马三日后,封为太子”
澹台戟听到这儿,惊了一下,皱眉抬头,看向父王的眼,但见他眸中歉意,当即明了,单膝跪地,高声开口“多谢父王”
在漠北,素来只有老皇帝无法领兵之时,才会将左翼、右翼王印交托出去。而这一旦交托,就等于是将一半兵马托出,剩下的一把留于王手,用来巩固王权而澹台明月正值壮年,又是天下间有名的战,现下便将右翼王印交了出去,这传位之心便极为明确了
这下,四下的漠北人便开始高呼“太子千岁”
“太子千岁”
“太子千岁”
整个草原之上,瞬间欢欣鼓舞
而澹台凰看了一会儿,也终于笑了,难怪这妖孽说王兄会是最后的赢家放了澹台灭一马,稳稳的继承王位,其实也挺划算的
她正乐呵着,太子爷忽然在她耳畔闲闲开口“开心了”
“开心了”她飞快点头,笑意盈盈。
“但是爷已经快痛死了你知道吗”慵懒声线中满含诉控。
“呃”澹台凰赶紧扶着他,心情好了一切都好,哄小孩一般,“好了好了我去给你上药,不要吵不要吵,小澜澜最乖了”
说着便将他扶走,听着她的话,韦凤的脑后不负众望的滑下一滴巨汗。登时非常佩服太子妃的劝慰能力,还有太子爷的心理承受能力,居然没给吐出来
而其他都顾着右翼王印和册立太子的事情,没有空管他们。倒是澹台戟妖媚的桃花眸往他们的方向看了看,眸色隐晦不明。
赫连镇趁着众人不注意,走到赫连亭雨的身边,轻声开口“王后,你今日为何不帮娜琪雅说话”
赫连亭雨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轻哼道“哥哥,我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我自己清楚凰儿是否真的欺负了娜琪雅这么多年,你我心里也都明白为了矫暨部落我荣光,我已经隐忍多年但是娜琪雅,太不知分寸了,就连凰儿的婚事她也想破坏,简直不知所谓矫暨部落的荣誉故然重要,但也请哥哥想想,凰儿是我十月怀胎所生的骨肉至于娜琪雅,你让她好自为之吧我漠北并不缺王后,也不是非她不可”
语落,转身便走。
赫连镇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徒然对娜琪雅生出了一股怒气手上青筋暴起,杀气腾腾的往娜琪雅的帐篷而去
笑无语双手环胸,看了一会儿赫连镇的背影,很明确的知道娜琪雅还得挨打
看完之后,又看向澹台凰和君惊澜的背影,瞅了很一会儿,心中对君惊澜的鄙视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一直看到那两人进了君惊澜的帐篷,他忽然耸肩道“本国师都有点嫉妒君惊澜了你们相信吗”
这话一说,是对着韦凤成雅凌燕等人问的
三人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齐齐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我们其实都喜欢上你了,你相信吗”
国师大人闻言,面色微醺,貌似不好意思咳嗽一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看着前方白云,风度翩翩的道“本国师乃化外之人,不染世俗,不沾红尘,几位姑娘还是”
“就这样的人还当国师”成雅已经走出了老远,一边走还一边扭头往回伸手吐槽。
她身边的韦凤也点头开口“东晋皇帝的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是不是被门夹了”
凌燕冷冷评价“他长了一副能骗人的样子罢了”
话没说完的笑无语,就这样看着那三人边走便吐槽的背影。表情似乎呆滞,静静立了片刻。忽然摇头轻轻笑了笑,异世而来的人,手下的人也是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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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之内。
太子爷趴在自己的床榻上,衣襟散开,莹白玉如的肩头露出,墨发微散,凌乱而不失美感。
单手支颊,微微偏头,看向澹台凰,狭长魅眸挑起,眸中像是有电一般,扫得人情恍惚。绝美精致的轮廓,微微抿起的红唇,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
而澹台凰此刻便在故作镇定,颤抖着蹄子,拿着药往他青紫的背上擦,那一块一块的痕迹,就这样看着,竟然也不显得有碍观瞻,反而叫人心生怜惜。而他看来颀长单薄的背,在扒掉衣服之后竟也显得十分强健有力,肌理分明,每一块肌肤,摸着都能让人感到力与美的收束
于是,她的表情是镇定的,色是稳重的,心里其实是有点激荡的一边给他擦药,一边想着昨晚某人光洁有力滑润舒服,暖玉一般的胸口,擦药,擦啊擦啊擦,慢慢的把脸擦红了
君惊澜偏头看着,见她脸上染上红晕,显然已经想歪。他薄唇含笑,倒也不出言点破,见着她将自己肩头的青紫痕迹,已然涂满了药膏,又闲闲开口“下面还有呢”
“呃要不找个男人来帮你擦吧”再往下面擦,衣服就得扒了,要是她流鼻血了可怎么办哪正想着,便感觉鼻子涌出一股热流,赶紧捂着鼻子飞快偏头
还是流鼻血了
他见此,先是戏谑一笑,没给她听到,旋即转回身子,十分委屈的往床上一趴,慵懒声线哀怨响起“太子妃明明答应了,还说了对爷好的,现下竟然反悔”
一条黑线从脑后划过澹台凰好不容易堵住了鼻血,转过身一把扯了他的衣服后背大开,扬手就把药粉往他背上倒,因为有点上火,所以也顾不得欣赏美色,一边给他搽药,一边十分无语的开口“君惊澜,我真心觉得你这两天很有点不对劲整个人就跟转性了似的,虽然比以前你那经常犯贱的样子讨喜了很多,但是你这样,搞得我心里有点发毛你知道吗”
总觉得他期期艾艾,委委屈屈之下藏着什么惊天大阴谋
太子爷趴在床上,幸福的感受着某人柔夷的触感,没有回话。
过了很半晌,药搽完了。他方才懒洋洋的开口“太子妃,还有腿上也有伤”
“”难道还要扒裤子她脸色一变,一把将药瓶子盖好,对着他的床头扔了过去,“擦下面,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见她如此激动,他低笑出声,也知道她不可能妥协,倒也不坚持,理好了衣衫,还特意转过身,状若不经意的秀了一下胸肌
他这一秀,澹台凰也完全不经意的伸长了脖子咽了一下口水
就在她猥琐探头,他忽然抬头,澹台凰偷窥的行为被发现,面色发红,表情僵硬,咬牙强作镇定抓了抓脑袋,又望了望帐篷顶哭瞎她不是有意看的,只是条件反射,脑袋就凑过去了
他笑,意味深长的道“太子妃,想看就看,反正爷昨夜已经被你睡过看看也无妨”
“放屁”他这一说,澹台凰登时就想起来这王八蛋在父王面前默认完毕又胡说八道的骗婚,扬起自己的脚就想狠踹一顿
脚离他还有一眯眯距离,他忽然歪歪斜斜的往床上一倒,狭长魅眸却微微扫向帐篷门口,发出一声惑人呻吟“啊好痛”
澹台凰脸一黑脚停在半空中,她很明白他这意思是受了伤疼,但是他这叫的怎么听着就像就像自己在对他做什么
而也就在这会儿,澹台戟到了门口,手伸到一半,听着里面的呼痛声,终而默默收回手,转身而去。
门口守卫开始嘀咕,声音不大不小,澹台凰正好能听到“大皇子怎么来了又走了”
“谁知道不过刚刚屋子里面的声音你没听到吗大皇子也是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吧”又是一声嘀咕。
澹台凰表情僵硬木然的瞅着躺在床上哼唧的某混蛋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澹台戟一走,他便爬起来,笑意融融的看向她,眉头却微微皱着,开口建议道“你们漠北的守卫话太多,需要换换”
那意思就是议论了两句,说出了澹台戟的行踪,也暴露了他老人家的企图
澹台凰磨牙“君惊澜,我又多想踹死你你知道吗”
太子爷微微抬手,宽大的袖袍下滑,露出胳膊上青青紫紫,已然上完药的痕迹,然后眨巴着狭长的丹凤眼看着她“真真的吗”
语气很受伤表情很凄哀眼底藏着的笑意很明显
澹台凰嘴角一抽,深深的感觉被这货救一救真的戳了死穴了没事儿他就故意撩起来给她看看,让她打也不好打,骂也不好骂
而就在这会儿,门口传来成雅的声音“公主,王上让奴婢送饭来了”
“进来吧”澹台凰偏头叫了一声。
紧接着,成雅带着几个下人,端着一个小型的桌子进来了,桌上有丰盛的酒菜,还有刚出炉的烤全羊。成雅开口解释王上的特殊优待“王上说驸马爷受伤了,也就不必出去参加宴会了,午膳你们自己在帐篷里面用”
“嗯”澹台凰点头,没表示疑义。
而这会人,韦凤和凌燕也进来了。凌燕上前一步,诚恳道“主子,属下是来认错的属下今日太冲动了。”
成雅也迟疑着开口“是冲动了一些,现下外头都在说公主又欺负娜琪雅不过你这一打,当真解气”
澹台凰无所谓的点头“白莲花最大的特点就是会装,我们以后也要学着些,做事儿别再给人抓着把柄”
白莲花君惊澜微微挑眉,暂且不太明白这个词儿的意思,回忆了一下娜琪雅“单纯”的样子,忽然有点明白了。好整以暇的笑了笑,形容得倒还很贴切
韦凤点头,表示赞同“唉,说不准她们现在正在骂我们呢”
凌燕冷哼一声,不屑道“她敢骂,我再去抽,一百下”
澹台凰皱眉,正要开口。凌燕又开口“放心,我下次抽她蒙着面纱去”
“噗”韦凤和成雅喷笑。
澹台凰笑了一声,冷然摇头“抽几巴掌算什么多的是法子玩死她,喜欢装便由她去装,以后没事儿整治整治,修理修理,让她知道活着其实如此辛苦,也很怡情不是”
凌燕冰冷唇角微勾,确定了主子不会吃亏,也不在坚持点头开口“那好我们先退下了”
“去吧”澹台凰点头。
那几人一出去,澹台凰便端起碗准备吃饭,低着头扒了两口却发现他没吃,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魅眸中满是水光。
脑后划过一条黑线,无语问“你怎么了”
太子爷微微伸手,又露出玉臂之上的大片青紫痕迹,懒懒道“胳膊痛,无法端碗”
“难道还要我手把手喂你吃”澹台凰的脸色开始有点不好看
他修长玉指伸出,一把将她拉过来,狭长魅眸满是不怀好意的笑,伸手便往她胸口扯“不必那样麻烦,手把手的喂,太子妃多累啊,爷会心疼的爷只吃点奶就够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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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也不知道自己前世是不是对他们的父母做了些什么o
归结两句人心如此险恶,活着如此辛苦
说这个是为了告诉大家,以后若再有类似言语出现在评论区,大家不必理会。对于这种努力找存在感的人,哥没有太给他存在感的意愿,太理会了他们会把自己很当盘菜让他们自摸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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