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出一口烂亮的白牙,立即说,“不用背,扶就行了。”
“三哥要是爬得动,那你自个爬着去吧。”她淡淡说道,“先声明啊,我可不是走路去,我是坐牛车去的。你一个仔儿都没有,可以慢慢爬到镇上去,爬个十天半个月的,搓掉一身肉,也差不多爬到了。”
第469章 469 唱山歌
“媳妇,我有坐车钱”
她狐疑,“你哪来的钱”
“你不是给了我五个铜板当私房钱嘛,坐牛车三个铜板,我还能剩两枚。”他嘿嘿一笑,“不过,我就是真的爬去,也舍不得用掉,谁让是媳妇你给的钱呢,我藏在怀里,捂着都心热呢。”
“滚你的”她嗤了一口,在原地蹦了两下,“三哥,我觉得我能走,你只能爬,我心里好爽,怎么办”
“”他郁闷了,“黑心肝的媳妇,我不跟你过”
他话还没说完,她赶紧点头,“好”
她也还没点完头,他兀自说,“我不跟你过了,我要搞你,狠狠地搞你”
“我擦”她咒,“三哥你真淫贱。”
“媳妇你过奖了。是你被我插。”
“靠不跟淫虫讲话。”她拍了拍没灰的衣裳,“简直有份。”
“你还能有什么身份,不就是我媳妇儿的身份”
她才不听他说了,雄纠纠、气昂昂地迈着步子,往村口走去了。
萧羽川只能眼巴巴地瞅着媳妇走远,哭丧着脸,冲着她的背影喊道,“媳妇儿,你别抛夫弃狗啊,早点儿回来”
清河虽然不说话,清越的视线也是一直注视着苏轻月走远的方向的。
熤山驻着拐杖站在院门口,目送她走远。
苏轻月是没回过身,要是转身,肯定能看到三双深情的眼眸。
走了一段路,碰到不少早起的村民,她一一向人说以后就不收蕨菜与杨梅了,要是有认识外村的,也让人顺便说道一声,不收了。
大家知道她代购了那么多,也够量了,反正这二样也过季了,基本找不着了,也都理解,表示愿在去外村时,顺便讲下,免得还有人带蕨菜来萧家卖时白跑一趟。
轻月又走了没几步,后头跟上来的小杂毛跑到她脚边,她停步看它,难怪三哥喊着不能弃狗,“小杂毛,你跟着来做什么”
它冲着她使命地摇尾巴,那眼,显然是想主人也带它去。
“你也是只乡马佬狗,从来没进过城的。三哥说得对,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就是去镇上拿下轮椅,买点东西,闲晃来着。就带你去。”她摸了摸它的脑袋,往前走。
它还以为主人不让它去,可怜巴巴地坐在原地。
她回首,冲它招招手,“过来啊”
它知道主人要带它了,高兴地撒欢丫子地狂奔过去。
一人一狗走到村口的时候,牛车上也就张大婶与丁二媳妇两人。
丁二媳妇带着一满箩筐的青菜,张大婶则只拿了一个空布袋。
见到苏轻月,张大婶首先打招呼,“轻月,你也去镇上啊。”
“是呢。您呢”
“我去镇上买点家里要用的货什。”张大婶说道。
丁二媳妇与轻月也互打了招呼。
“还以为今儿早晨去镇上的就二个人呢。多了个萧家媳妇,多三钱也好嘞”王瘸子赶着牛车往镇上走,牛车行了一段,他还兴奋地唱起了山歌来着,“呜里哇啦山里嘎啦喹喹、呜里呱”
第470章 470 流风居士
“呱啦呱啦呜里嘎嘶溜溜、嘻溜溜嘛喱啦啦呱呱呱”
声音嘹亮,震得山道两边的飞鸟群起飞之。
五音不全、简直就是魔音穿脑。
是个年轻的帅哥唱的就算了,她苏轻月看在帅锅的面子上还可以忍一忍,是个老大爷唱的,真是吓得她没蛋也蛋疼。
丁二媳妇是个年轻的媳妇,再难听,赶车的王瘸子毕竟是个长辈,她也不好意思讲出来。
张大婶可就说了,“王瘸子,年纪一大把了,就别哼唧了,天马上就热了,省点口水。”
“没事,我带了水壶,渴了可以喝”王瘸子多了三文车钱,正唱得兴高采烈,哪能停下,又是高歌一吼,“哧溜啦呱呼啊喝”
“王叔,您唱得可真好。”苏轻月一脸笑容地夸赞,“也不知道这首山歌是谁教您的”
听她一说话,王瘸子一接腔,也就停了魔音穿脑的山歌了,“这还是头一道有人夸我山歌唱得好呢,萧家媳妇,你真有眼光也没谁教我,是老一辈流传下来了,据我爷爷的爷爷说,这首山歌,可是一个有文化的读书人填的词儿呢。”
为了不想再听他的鸭子吼,她随口问,“什么样的读书人”在她看来,填的歌词比纯文盲还不如。
“据说啊,那是一个叫阿南的才子、风流才子,号流风居士,据说他穷尽毕生最得意的之作,便是填了这一首山歌的词,这首山歌简单易懂、老少皆宜、词中还结合了各种鸟鸣、鸡鸭、动物的叫声,不仅城里的人爱唱,连咱这种山里人也朗朗上口。可惜啊”
“可惜什么”苏轻月头疼地揉了揉额际,“作出这种词,还真是作死。”
“萧家媳妇你可真聪明,流风居士可不就是作完这首山歌就死了么。”他一脸的空悲叹,“可惜那么一个才子,就留下旷苦的杰作,供世人传唱”
“那啥”张大婶说,“我从没听村里人唱过”
“你老太婆头发长,见识短。”王瘸子不耻地道,“都说了流风居士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