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哥一愣,段寒之每次带来的人都不一样,他一时还真没想起来那个高高大大、沉默寡言的年轻人。
电视台那个高层却笑了起来“敢情是他段哥你真越活越回去了,这种口味的你也喜欢,我看你不如捧华强去好了好歹人家也伺候了你这么多年”
一屋子人都哈哈大笑,连段寒之都笑了起来。唯独华强肃立在段寒之身后,脸上面无表情。
那些在场的男女艳星们却都心思活络起来。段寒之玩得开是出了名的,不像有些制片人那样睡了也白睡,据说他床上没什么特殊爱好,床下也颇厚道,虽然说脾气坏了一点,但是该捧你的从来就不会少。
卫鸿算是个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说过的小角色,一点名气也没有,长得也不是特别俊俏,在俊男美女流行的演艺圈里最多就算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档次。但是就算这样的人段寒之也捧他了,一出手就是个男一号,然后再附赠九点档这样一份厚礼,简直大方得让人嫉妒。
连这样的人段寒之都能捧,那其他人呢比卫鸿外貌条件高多了、也更会伺候人的他们呢
这些男女艺人们大概做梦也想象不到卫鸿和段寒之私下里是怎么相处的。段寒之不是傻瓜,谁跟他是逢场作戏,谁对他是一片痴心,这个他分得清。
安俊瑞虽然招他烦,但是安俊瑞签关氏娱乐公司的时候,段寒之劝他劝得仁至义尽。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心喜欢他,跟那些只想往导演、往制片人床上爬的俊男美女们不一样。
可惜这些光鲜亮丽的帅哥美女,只知道在身体交易商下功夫,却没想到这个演艺圈里最最缺乏最最珍惜的,就是人和人之间的一片真心。
段寒之原本看周围人抽烟,烟瘾又犯了,实在忍不住,就问石哥“还把那根esse给我,我要抽口味清淡些的。”
石哥笑着把烟递还给他“你不提我还真忘了。这其实不是女人抽的烟,是另外一种,你抽抽就知道了。”
段寒之看他一眼,不说话,把烟叼在嘴里。石哥连忙起身殷勤的帮他点上烟,立刻一股难以形容的、麻酥酥的感觉从口腔里泛出来。
段寒之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出来。
“怎么样”石哥得意的问。
“靠,大麻啊。”
“谁他妈抽那玩意儿这可不是简单的大麻,最新技术箤取的,比大麻要带劲多了”
段寒之抽了几口,低声笑道“你不如直接去抽海洛因算了,那个更带劲。”
“哎,那玩意儿就算是有座金山也抽不起,咱们升斗小民还是算了啊。也就抽抽这玩意儿,据说还是什么美国最新技术,前天张家那少爷从美国留学回来时带的。你要是要我多找他拿几盒。”
段寒之不语,半晌笑道“我戒了。最近身体不大行。”
“哎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我怎么听人说你打算卖房子怎么着了你”
“你买吗”段寒之斜觑他一眼,比了一个手势“这个数我就出手。内幕消息啊,明年那块地要修地铁线,国家给补偿的,你赚发了你。”
石哥道“我为什么要买房子我就是怪,你不是经常说什么祖宗留下的地,不能动不能卖,要留着给后代的吗怎么又要卖了呢”
“我治病啊。”
段寒之说得半真不假,石哥就笑了起来“治个毛的病,你不行还是早泄了好吧,就算你老不行了,等着孝敬你的人绕北京城能排三圈儿吧还用得着你自己掏钱”
段寒之微微一愣,卫鸿的脸卫鸿的眼卫鸿掌心的温度都刹那间掠过脑海,但是也就那刹那间的功夫,随即他就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谁要那钱啊,都是些苦哈哈的年轻人,自己都没结婚没成家的再说我好歹混了这么多年,没困难到那地步。”
石哥一惊,烟雾缭绕中看见段寒之脸色真有点不好,刚想问你是不是真病了,段寒之却已经转头过去跟其他人说话了。
很多人都开始抽大麻,或抽那种细细长长的烟。尼古丁和麻醉剂的因子在空气中缭绕着,伴随着酒精带来的热度蒸腾,怪而旖旎的气氛从房间里渐渐弥漫开来。
原本穿的就很少的美女们开始脱下身上最后一点纺织品,放浪形骸的笑声此起彼伏。
夜晚灯红酒绿之间真正的欲望就像盛宴一般,终于上了主菜。在催情剂和大麻的刺激下,人们抛却了羞耻和自矜,开始追逐彼此陌生的肉体和快感。
汗水和麝香的味道充盈在空气里,就像是丰满多汁的水蜜桃,让人很想亲口去品尝一下那甜蜜的汁水。石哥和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人纠缠着,其他人三三两两的混合在一起,沙发上、地上随处可见赤 裸的男女,耸动为一团,发出沉醉和淫 荡的呻吟。
大麻的迷幻感渐渐让经麻痹,段寒之深深陷进沙发里,身体的不适全都被这制幻感所掩盖了。
真舒服,整个人就像是漂浮在云端,所有的创伤和疼痛都消失不见,就好像他从未受过那刻骨铭心的伤害。
“段导”一个女明星只穿着吊带,媚眼如丝的依偎过来,一双雪白丰腴的臂膀紧紧缠住了段寒之的脖子,“你要我么”
脂粉和汗水混杂起来的味道,夹杂着异的麝香味,段寒之直觉想要推开她,但是在接触到女人略显汗凉的身体时改变了主意。
那种烟原本就催情并且制幻,让人全身燥热,所以房间里只有一半的人抽了,而另一半人抽的都是普通大麻。这个女人明显没有抽那种烟,也就是说,一开始他们就把她定在了一个主动去伺候人的角色上。
而段寒之的体温很高,隐秘的欲望和烦闷随着经末梢攀附上来,他喘息着,没有再拒绝。
女人低下头去吻他。湿漉漉的丰满的唇,可能还带着别人的唾液,在迷离的灯光下泛出水光。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人粗暴的一脚踹开了。
几个还没有完全丧失智的人一惊慌忙跳起来一看,石哥惊道“关关靖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