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的毛巾捂上脸颊,顾惜朝惊的看着戚少商。
“嗯哦,热一桶水是不行,一点点,这功夫还是有点实用的。”戚少商笑笑,拉开被褥,给顾惜朝细细的擦着身子。
“戚少商”有点柔软的腔调喊道。顾惜朝看着戚少商披着单衣,温柔仔细的给他擦拭着每一个部位,眼中突然有点酸酸。
“你啊”侧抱着顾惜朝,手中的毛巾力度适中、小心翼翼的拭过青紫的背部,那微微的瑟缩让人心痛,“要是不那么逞强,不就少吃很多苦”
“我那天要是不那样,黄金鳞怎么容得下我你以为你这一路真能这么平安还是穆鸠平足够聪明仗义”顾惜朝撇了撇嘴。
“骄傲的小家伙这个时候你倒是肯说实话了”戚少商笑了,他哪里猜不到顾惜朝的用心只是想等这人信任自己一点,坦白一点,就是那么困难啊
“哼自以为是的东西”顾惜朝扭了头,嘴角却微微的上扬。也许,对着戚少商,坦白不是件坏事,反正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不是知音嘛。
洗干净了毛巾,戚少商让顾惜朝躺下,伸手拉起了他的腿,顾惜朝却吓得夹紧了双腿,不让他掰开。
“惜朝”戚少商抬头,看到那人瞪着一双猫眼,不禁苦笑。自己在他心中真的一点信用都没有吗叹气,只能柔声安慰道,“惜朝,我不会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做。相信我,好吗”
顾惜朝瞪了他半天,终于还是顺从的张开了腿,在热水捂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惜朝,”戚少商拭着腿间的手突地顿了一顿,闷闷的开口,“那箱子燕的寒毒进去你体内,不会有事吧”
“你怎么知道”顾惜朝诧异的看着戚少商。
“猜的中了不是”戚少商看了他一眼,手中不停,只是淡淡的垂下眼帘,“那毒既然通过出精排出,那米青液不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吧”
“那东西,只要流出来就不会有事。”顾惜朝也低下眼睛。
“哦”淡淡的应声。这边手脚利落,已经擦好了身子,拿起手边的衣服,却顿了顿。
“那边有个包裹晚晴给我做的衣服”顾惜朝指了指桌上。
“哦”还是应得淡漠。拿过包袱,展开,一贯的青衣黄衫,衣角细密,可见得缝制者的心思。戚少商看了一会,拿过来给顾惜朝穿上。片刻,又是那个青衫飘逸的俊俏书生
戚少商笑笑,赞道“这位书生真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啊只可惜,我已经不是一派英雄气概了,配不上和书生称兄道弟了。”他笑着耸耸肩,转过身去穿起衣服。
“戚少商”顾惜朝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像要说些什么,可到了嘴边又犹豫了,换了别的话,“箱子燕的寒毒,不是一次嗯这样就能解你一定要找人帮你”
正在穿衣的戚少商停住了动作,默然良久,哑哑的笑道“找人谁啊”
“毁诺城,息红泪。”顾惜朝艰难的吐出了六个字,“去毁诺城,借助她的机关,你也可以暂时躲上一段时间”
“呵呵,你有傅晚晴,我有息红泪,也省得两个男人在这里拉拉扯扯的,要死不死,要杀不杀的,让人看着笑话”戚少商嗤笑出声。
“戚少商不是”顾惜朝知道他歪曲了自己的意思。
“不是”戚少商突然转过身来,瞪着顾惜朝的眼睛大的可怕。“不是吗那你把我们的关系当作什么你背部有伤为何不能告诉我这箱子燕的毒不能泄入体内,你为何不肯和我说中毒了寒毒沁体,你为何自己强忍不说就是我要强来你也可以忍着不说你既然连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给我,那我们这种关系算什么情人还是一时兴起的床伴顾惜朝,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喜欢这种事情”
“戚少商”顾惜朝气得浑身发抖,“我自己的伤,我自己能治,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我不是息红泪,不是需要哄,需要疼的女人我不需要你的英雄气概来保护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高兴,我愿意和你在一起难道还要非得扯上些什么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像个女人一样纠缠个不停”
“你好”戚少商咬牙切齿,眼睛瞪得无比的大,突然伸手扯了顾惜朝过去,低头就是一吻,直吻得天旋地转,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
“嗯戚少商”顾惜朝晕了头的看着眼前笑得异常灿烂的戚少商。
“惜朝”戚少商笑着抱着人,吻了吻那骄傲的额角,“你不把事情告诉我,我的确难受,也的确质疑过,但是你说的对,你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我们俩的想法终究不会是一样的。既然想在一起,就不需要那么多考虑和理由。我只知道,我戚少商,很想和你顾惜朝在一起我逼你,只是想你偶尔也能坦白点嗯和我说些情话”
顾惜朝靠在那宽广的胸怀间听着戚少商说话,也许,不是很明白,也许,不是很理解,但是他知道,这世上始终还是有那么一个人,不要求他像个大侠,不要求他柔顺乖巧,可以任由他海阔天空的自由翱翔,用比天空还宽阔的心胸去容纳他的一双翅膀麻
“戚少商那我坦白我的情话,你会听吗”顾惜朝抬起一双水色的眼睛,诚恳无比的看着戚少商。
“当然”戚少商满足的笑皱了两个酒窝。
“那你明天就给我逃到毁诺城去”那眼睛突地变得狡诈。
“好什么我还在”戚少商支支吾吾的。
“你什么你在沼泽地,明天就是人都知道了谁叫戚大侠不单放了人,还放了马一堆的破绽,明天就算我不找上你,你以为霹雳堂还找不到”顾惜朝眯了双眼,像看傻瓜一样睨着戚少商。
“可卷哥他”他其实不相信雷卷真的会杀他。
“哦你是想雷卷不会真的杀你那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