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直接说,只好转个圈。
“我找到一个算命大师,批字儿的,只要说出一个字儿,他就能算出往后我们的生活是否平顺。你来找个字儿。”
“这些迷信你也信”
苏墨丢在一边,他没兴趣玩这个游戏。
“试试呗,来吧,媳妇儿,挑一个字儿啊。挑你顺眼的。”
“多大人了还玩这个。”
苏墨拿他没办法,随手翻起字典,上下一扫,指着一个具字。
“就它了。”
邢彪伸脑袋一看,那脸耷拉下来,加上姓氏,孩子的名字够犀利的啊,刑具,靠。
“不要,换一个。”
苏墨又翻了一下,指着法字。
邢彪的脸都快青了,刑法,我靠,那可是亲儿子啊,不是捡来的,不带这么玩小孩儿的。你见天的罚别人抄刑法,还让小孩子叫这个名字,这孩子长大了该有多恨你啊。
“认真点。”
苏墨憋着笑。
“昀。”
邢彪盯着字典看字解,昀,,日光的意思,多用于人名,纪晓岚的大号就是纪昀。
加上姓氏,刑昀,叫白了就是幸运。
这个字儿好,儿子叫这个名字好,刑昀,幸运,可不是幸运的孩子吗他是小福星,带着好运气,他的降生,给苏墨带来好运,可以平安闯过生死关。他们家有这个小福星,也会越来越好。
“就这个字儿了。”
邢彪拍板决定,他们的大淘大号有了,刑昀。
还是苏墨有文化呀,还是亲爹啊,随随便便就给儿子取了一个好名字呀。
他们家的小福星,终于有名有姓了,邢彪买了一个长命金锁,写上儿子的名字,挂在儿子的脖子上。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
苏墨总觉得呼吸不顺畅,深呼吸伤口疼得厉害,肋骨断了,不能打石膏,只好这么躺着静养,肺部还有伤口需要慢慢愈合,医生说,不能用太多止疼药物,伤口不容易康复。
苏墨白天人来人往的还能忍住,只是到了夜里,伤口疼得厉害。怎么躺着,都疼。
这段时间,邢彪都没有回家睡过觉,一直跟着他在医院。下不了床,邢彪倒了导尿袋里的尿液,一天给他擦拭三遍身体,什么都不要苏墨动手,只要乖乖的躺着就行。知道苏墨脸皮薄,小护士要给他擦拭导尿管的伤口,都不用护士来,都是他来做。吃的喝的都是亲手喂,很多次医生进来都可以看见邢彪在央求着苏墨,好媳妇儿,好媳妇儿你再多吃一口,就一口。
医生护士都觉得好笑,一个大男人做到这个份上真的挺不错的了。
捏腿,捏腰,拉着他的胳膊活动,就怕苏墨躺着不舒服。
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咬着牙撑着,他知道这是恢复必然经历的时候。能忍住他就不会出声,不想打扰邢彪休息。邢彪从苏墨住院就没有一天的囫囵觉,他也心疼邢彪,又要照顾他,又要管生意,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让他休息一会吧。
只是,好疼啊。
咬着牙尝试自己靠起来一些,这样呼吸也许就能顺畅一点。
他一动,邢彪猛地就惊醒了。
他睡也睡不沉,支棱着耳朵,就怕苏墨半夜有什么需要。
扭亮床头的小灯,邢彪摸了一下他的脸。
“怎么了难受我去叫医生”
“有些疼,呼吸不太舒服,你把我扶起来一些。”
邢彪小心翼翼的扶着苏墨的后背,垫上一个枕头。
“都出汗了,疼得厉害吧,我让医生给你打一针,这么疼着你更睡不好。”
脸都白了,灯光下几乎透明,邢彪擦着他的汗,心疼的不知道怎么才好。他特别痛恨自己,苏墨疼的厉害,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一边看着,这要是分担一些疼痛,那该多好。
“不了,你睡吧。”
“睡不着了。”
邢彪打了一个呵欠。靠在苏墨的枕边。
“我们说说话。也许聊着天,你就能睡着了呢。”
虽然这个房间没有第三个人,邢彪还是压低声音,夜晚总让人性感迷人,压低的声音更好听,苏墨放松的靠在他身边。
“新店想装修成什么样子可不能跟以前那样乱七八糟的了。”
“走高级路线,你说的嘛,高端酒吧也很赚钱,我特意找了一个设计师,绝对把酒吧装修的很优雅,有品位,我还找了两三个国内一流的调酒师,那把酒瓶子耍的好看极了。对了,我还去艺校发广告了。在角落里买一架白色大钢琴,那就更有品位。二十四小时营业,绝对赚钱。”
邢彪捏着苏墨的胳膊,帮他放松。
“再有两三个月就可以再开张了,你早点出院,挑个好日子我们就开张,身为第二个老板,你也要出席开张剪彩的。崔勋给你半年假期,可不能都躺在医院里,那就亏本了。我们用两个月修养,剩下四个月我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谁规定蜜月就要一个月,我们的蜜月可以四个月啊。”
苏墨笑了,笑的有些大,咳嗽了出来。邢彪赶紧拍着他,那脸都皱巴到一块去了。
“没事吧,我还是去找医生吧。”
“不用不用,我没那么疼了。”
“真的”
“恩,聊聊天真的减轻了疼痛。”
深更半夜的,他睡不着,邢彪就开着小灯,跟他聊天哄他睡觉,苏墨心里暖和,把头靠在他的怀里。恩,父母给他找的男人真不错,真心的不错。
“要不,我给你读刑法,你就能睡着了呢。”
“好啊。”
邢彪掐了自己一把,千万千万别睡了,刑法对于他,就比安眠药还管用,他不能先一步睡了。
皱着眉头读这些生硬的法律,苏墨闭上眼睛,他现在真觉得舒服不少,耳边有他的心跳,还有他磕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