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些人便冲了上来。他们的打扮很怪,至少慕容宜没有见过,但是领子上的毛边还有袖口的花纹倒是和滇罗的服装相似。
耳朵边已经响起了丁丁当当兵器相碰的声响,慕容宜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头顶一道阴影掠过,他抬起头来,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刀朝自己砍下来。
“”慕容宜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
当他以为那把刀子会就这样劈上自己的脑袋的时候,握刀子的手松开了,刀子直落在慕容宜的脚边,回过来,看见拿刀的大汉胸口被一柄剑刺穿了。
“你不知道躲么”飞逸将大汉推倒,拉过慕容宜助他躲过身后的一刀。
飞逸拉着慕容宜左躲右闪,飞逸的剑用的很漂亮,每一招干净利落,马上敌人们意识到他不好对付,几个人围攻了上来。他们看出飞逸是要护住慕容宜,刀子毫不留情地就往他身上砍,飞逸为了让他不受伤害,甚至直接拿胳膊去挡,背上、肩上挨了好几下。
“六哥六哥别管我了你快走”慕容宜想要甩开他的手,无奈飞逸抓得更紧了。
飞逸一剑将一个骑马的敌人挑落,一面将慕容宜顶上马背,一面挥剑将敌人挡开。
“六哥你也上来”慕容宜伸手想要拉飞逸。
“你快走带上我马跑不快”慕容飞逸抬手要拍马肚子。
“不要六哥你不上来我也不走”不可以,不可以让六哥在这里,他们一定会杀了他
飞逸瞪了慕容宜一眼,慕容宜却拉住他的袖子不为所动,飞逸狠狠叹了口气,翻身上马,一掌拍在马肚子上,一下子跑出几丈远。
身后是那帮子人的吆喝“快追他们骑马跑了”
慕容宜回头,看见几匹快马追了上来。
“早说让你先走了”飞逸的眉头深深纠结,“抓好缰绳”
“不要”慕容宜抓住飞逸想要松开缰绳的手,“不可以跳如果你跳下去我也跳”
“你”飞逸彻底无语,但是心底又感觉到淡淡的温暖。
过了一会儿,慕容宜回头,看见飞逸脸色惨白,不禁问“六哥”
飞逸不说话,依然用力地拍打马背,就在这一瞬间,马忽然一阵嘶鸣,缰绳控制不住,两个人从马上翻了下来,原来马中箭了。
慕容宜爬起来,想要去拉飞逸,赫然发觉他的背上中了一支箭。
“六哥六哥”慕容宜过去扶起飞逸。
“跑快跑”飞逸颤着手想要将他推走,慕容宜却不肯,将飞逸拉起来走了没有两步又跌了下去。
而敌人就快追上他们了。
“小子看你往哪儿跑”对方挥着刀朝他们直奔而来。
慕容宜向前望去,前方似乎也有马队赶来。
“澜滏慕容钰在此”三哥的声音宏亮地传了过来。
那帮人看着远远赶来的军队,喊了声“撤”便赶紧调转马头原路返回。
慕容凌来到他俩面前,叫人来抬走慕容飞逸,率队前去追赶那帮人。
慕容宜看着六哥,血液沿着他的肩膀、手臂,顺着那完美的指尖滴滴答答落在沙粒,流淌在他的心上,所到之处,如同火烧。
六哥,六哥你不能有事就算以后你叫我乡巴佬,你当着所有人嘲笑我都无所谓
当他们回到边关,飞逸便被送去给太医医治,慕容宜想要守在他身边,但是却被灌了安汤,在飞逸的病榻前昏睡过去之后便被抬回了自己的房间。
五天后,皇上也亲自来到边关,毕竟此次事件牵涉两位皇子,加上与其他国家的外交问题。从慕容凌抓来的几个俘虏口中得知他们是西逵国的佣兵。西逵与澜滏还有滇罗接壤,并且与澜滏多有摩擦,如今澜滏与滇罗联姻,西逵的国君心中不悦,想要挑拨两个联姻国家之间的关系,于是派病来劫杀澜滏的和亲队,不过这个计划等于是败露了。
慕容宜喝了安汤之后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望慕容飞逸。
他来到飞逸的房里,看着脸上失去血色的六哥静静地躺在床上,太医说他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失血太多,恐怕要静养一段时间了。
“你在看什么”飞逸睁开眼睛,看着傻傻伫立在床头的慕容宜。
“看你,”慕容宜蹲在床头,小心翼翼摸了摸飞逸的脸道,“好害怕你会醒不过来。”
“怎么会呢”飞逸转过头来,“我以为自己会醒不过来,可是我梦见有个小东西拉着我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要娶我做他媳妇,陪他点灯说话吹灯拔蜡,我怎么舍得放下他”
慕容宜一阵恍然,他忽然觉得这段话耳熟无比,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