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家伙分明是想活活冻死他。
叶骁郎恨恨地转过头,朝黑暗中只能依稀看见轮廓的古博英看去。
古博英舒服地被包裹着,大被子的柔软和温暖,似乎在黑暗中散发着诱惑馨香,叶骁郎犹豫了一下,终究忍不住慢慢挪动身体,靠近一点。
双手被绳索反绑,动起来不够灵活,但快被冻僵的叶骁郎一点一点蹭过去,辟j背后的十指掀开一个被角,瞬间,从被窝里涌出来的热气让他浑身一暖。
管不了那么多了。
和古博英共用一床被子,绝非叶骁郎所愿,但在海上窝囊的被冻死,留下一群很可能被古博英大怒之下阉成太监的兄弟,更不是叶骁郎想要的下场。
就当和野狗一起睡好了
叶骁郎眼睛一闭,半蜷起身体,像一只受冻的猫一样从掀开的地方努力蹭进被窝。
才刚挤进半边身子,一股大力涌来。
肩膀猛然挨了一掌。
这一掌突如其来,力道极大,直接把正努力钻进被窝的叶骁郎扫出了被窝在宽大的床上打了两个滚,咚额头狠狠撞在床边的厚木墙上。
顿时一阵天旋地转,伤口的剧痛再次叫嚣起来,疼得叶骁郎倒吸一口凉气。
古博英,你这只禽兽
古博英今晚睡得出的香甜,看来把叶骁郎拿来治病后,噩梦也不再来纠缠了。 他多年来独身单房,从不允许任何人上自己的床,养成的习惯一时难以改变,睡得正沉,隐隐中感觉身边有人靠近,顿时本能的朝着有异动的方向一掌拍出。
不经大脑的动作又快又狠,手掌清晰的感觉到击中了对方。
什么东西立即被驱离自己身边,接着,咚
古博英睁开眼睛,这声音,好像是什么撞上了木墙。
瞬间明白过来,刚才那个,一定是叶骁郎。
不能让他跑了。
古博英探出长手,去抓床边的叶骁郎。
姓古的你别欺人太甚
叶骁郎刚刚才挨了他毫不留情的一掌,见黑暗中又有动静,认定古博英这疯子又犯病了,不知道什么缘故,半夜三更兴致上来,又想折磨自己一番。
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真是自己把他弄成太监,也用不着这样不分白天晚上的折腾人啊何况他根本器官硕大,功能正常
叶骁郎额头撞得晕呼呼的,气一上来,冲着那片朝自己伸来的暗影,张口就咬。
一下子咬在古博英右手虎口上。
古博英在里暗中发出一声闷哼,完全清醒过来,抽回手,霍然翻身坐起。
叶骁郎咬了他一口,再不犹豫,忍着伤痛在床上翻一个身,弓着腰身猛跳越来。房里虽然没有点灯,但还是隐约可以瞧见古博英的身形轮廓,叶骁郎双手无法解开,索性头一低,冲着古博英的胸膛猛撞上去。
巨大的撞击声响彻偌大舱房。
古博英动作实在太快,竟然本能地低头一防,冲上来的叶骁郎用头顶以千钧之力撞在他的青铜面其上。
啊叶骁郎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床上。
这可比先前的那一记膝撞痛多了。
舱房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立即有不少脚步声传来,停在门外。
老大,什么事
老大,你还好吧
没事,都给我回各自岗位,听到声音不许再擅自过来。古博英遣退门口的众人,下床点灯。
漆黑的房间,顿时亮起来。
古博英把倒在床上,犹自一脸痛楚的叶骁郎强行抓过来。
叶骁郎,半夜三更的,你搞什么鬼检查过叶骁郎背后束缚双腕的绳索并没有解开,古博英才把叶骁郎翻过来,面对自己。
他立即察觉到不对劲。
怀里的人脸色糟糕透顶。
两人身体相互接触的地方,透过衣物,古博英甚至能感觉到叶骁郎在不断颤抖。
叶骁郎额头上鼓起一个大包,是刚才被一掌推到木墙时撞的,这还不算什么。
但另外,一丝殷红鲜血正从发鬓缓缓流下,婉蜒到耳边。
古博英翻开他半长的黑发检查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头部撞在青铜面具上,头皮裂了一道口子,血渗了出来。
真是自找苦吃。
古博英简直不知道该揍他一顿,还是取笑他一顿。
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快,低头后又及时把身子往后让了让,这一下会撞得更厉害,说不定就撞死了。
什么骁勇将军,愚勇将军还差不多。
不过,现在不是教训叶骁郎的时候。
你就不能老实一点
古博英检查了叶骁郎的头顶,顺便把手背放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
过高的热度使古博英皱眉。
是他疏忽了,居然习惯了一人一床,压根没想起吩咐属下给叶骁郎准备一床被子。
看来冻病了。
他低头,看看怀里的年轻男人。
时骁郎显然还在忍受着痛楚,两道剑眉攒在一起,打斗。后的黑发有些凌乱,但是,不知为何,他虚弱的样子,反而很讨入喜欢。
逞强的恶果,味道不怎么好吧古博英调侃了一句,想到他真的冷坏了,情不自禁收紧双臂,把他搂得更紧一点。
叶骁郎的眉锁得更紧了。
怎么
叶骁郎像感到极度难受的病人一样,缓缓动着脖子,似乎想找一个令自己舒服点的姿势,不过显然他找不到舒缓痛苦的姿势。
他把脸转过去,又慢慢转回来,脸颊蹭过古博英的手臂。
古博英终于想到什么,蓦然大震,立即把叶骁郎放在床上,撅开他的上衣。
看见腰腹上缠绕的一圈纱布,鲜血已经渗出来,古博英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蠢材。
伤口裂开了。
该死
他早该想到叶骁郎的伤。
在人奴买卖会上,他看得清清楚楚,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