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你既然累了,便与皇夫一道先行回宫歇息吧,本殿与姨母久末逢面,自然需要单独聊一些私密的话,六皇子应该明白何时需要避讳不是”
终是再次纵容了这妖孽,她本来想留着他继续刺激女帝,另一方面却又不想让他听到谈话内容,如今算是一报还一报,虽然这妖孽给人的感觉像是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像是那不羁的风一般拂过却不带走一丝留恋,但雪镜风从总是从他身上感到那刻入骨髓的孤寂与脆弱。
她难道变了,为何一惯薄情,无法在心中放下任何人的她,竟觉得此刻她将要做的事情,让他糜烂伤痕累累的心上再划上一刀是一种残忍的事情
而此时众人身后一直静默不语的花景颜在听到雪镜风的话时却如遭雷击,瞠大美目盯着雪镜风,难以置信。
姨母她她方才唤陛下姨母
女帝虽然曾经有十弟八妹五姐,可在早年间便逐一死与非命,如此皇室嫡亲子孙中只有一皇妹,便是雪霓国的当朝皇后,羽若婧
那么综合之前所只听到了支字片语,花景颜得出了一个让他寒,有种眼前一黑的真相。
她她是雪镜风那个传说中的废物皇子。
怎么可能,花景颜此刻的脸色比女帝还要难看三分,说不清他为何要如此大的反应,也许只觉突然的震惊吧,但心底为何更有一种灭顶的恐惶。
如果是她的话,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他们的关系,不就
花景彥绵缎软绸一身华服,精致而阴柔有脸上显得阴晴不明。
雪镜风,她竟然就是雪霓国的那个七国闻名的断袖三皇子
说不清内心涌动翻滚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了,原本以为当知道女装的她是男子时,已经是他难以承受的事实了,如今她却却轻易让震撼再次升级,已经到了他难以接受的极限了。他脑中只有一个词,她是他的侄儿
侄儿啊
花景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与御狐一道离开的,他如今甚至有些怀疑眼前发现的一切是真实的吗那名漫烂花丛与他相遇的少女,真的是那个雪霓国人人唾弃的废物三皇子吗他所认识的她,机智聪慧,胆大沉稳,从一开始的狡黠伪装,到如今浑身透着高雅清贵气质的少年,她的一次次变化都让他惊地感叹世间竟有如此难得的人物
如今让他如何接受相信,她竟然是他,雪霓国三皇子雪镜风
御狐没有被人撵出殿外的不甘愤怒,反而时而含笑,时而含情,落红妖娆地步出殿外,斜睨了眼花景颜魂不守舍的模样,眸中暗铓骤闪,心思隐晦不明。
“皇夫大人,为何如此失魂落魄,莫不是因为陛下无意间的冷漠,还是见着了几年末见的亲侄儿,有些吃惊”想是要故意刺激他似的,御狐将侄儿两字咬得清晰无比,入木三分。
花景颜挺直着背脊,一直在殿外等候的原葵上前,虽然听不懂御狐话中的意思,但是很明显因着他的话,皇夫的色有些怪异。
他冷目相对,欲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花景颜突然开口了“六皇子不远千里从彩云国前来百花国,不就是为了博得女皇欢心,速结两国盟约吗为何却在最后一刻出手杀了自己的暗线,甚至没有敌对意识地放弃了原则,一切随了她不做应对,你竟究是何心思”
御狐黑发如绸子一般松松垮垮地束着,流泄而下,长眉如鬓,一双猸长的双眸似醉非醉,长睫漫不经心地掩着眼珠。
“本皇子这一趟的目的已经收获了,剩下的事情狐的殿下想玩,狐便将它亲自送在她面前任她挥霍,只愿她高兴。”
花景颜看着他一脸柔情媚意,心中自是不信,却也无语可说了。有人的嘴就你千年的蚌壳,任你软硬兼施,亦撼动不了分毫。
“如果她要玩的是你呢,你亦任她为所欲为”花景颜独独留下了这么一句,便与原葵扬长而去了。
而留在原地的御狐笑得纵容而宠溺道“那狐便脱衣解带,任君采拮,愿狐的殿下玩得尽性,呵呵”
显然他将花景颜的原话,扭曲歪解,解释成他乐意想像的事情了。
他的笑声绵绵开去,墨色长发迎风飘扬,身穿绛红长袍,整个人美艳到了极点,万园春色独衬他一人的背景了,那些个侍卫明知不敢看,却一个个都失不已。
果然应了雪镜风那句,他御狐天生便是一个为祸世人的妖孽
拥月殿厅空荡荡,所有侍卫与禁卫军把守着四周,严禁任何人靠近,当只剩雪镜风与女帝羽舞衣两人独处时,雪镜风轻易便发现女帝的表情比先前倒是自然了许多。
忆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女帝目光如炬地盯着雪镜风道“风儿,你与彩云国六皇子如何相识的”
见她终是忍不住开口寻问,雪镜风便将早已腹稿的台词带着一种引导性的语气说道“姨母一直有与母后联系,自然知道风儿府中内院的男宠吧,而御狐便是当初彩云国派来潜进雪霓国的男宠,他们意在分化瓦解咱们两国的联盟,是以派了他来以美色诱惑风儿,但风儿虽对他心有喜意,但是却不愿意毁了母后与姨母之前的情谊,是以多年来亦不曾允落他任何事情,倒没想到如今,彩云国竟然”
女帝面有余惊,她拍地一掌拍在桌面,十力十足。桌面上的器皿都被吓得颤了颤。
“彩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