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连绵不绝地拍打理智,隐隐约约中,凌卫再次重温某种诡异感,有什么正试图覆盖他的思维,就像在一张图画上覆盖另一层画,凌乱感和头疼蹑步靠近。
这不是我
他忽然意识到。
这是曾经发生过的身体失控的前兆。
如果在从前,他会对此感到迷惘,以为是自己噩梦的后遗症,头疼发作,但是现在,他已经很清楚,这是身体里,那个艾尔所爱的意识,被艾尔的亲近吸引,正要破茧而出。
体内原本就汹涌的热流和快感,轰然爆发,像冲垮堤坝的洪水一样肆虐。
更多
想要更多
身体狂热地追逐欲望,唇角早就因为热吻而滴淌银丝一样淫靡的津液,现在竟忍不住微微张开,欢迎似的迎接艾尔洛森的侵入。
下一秒,凌卫用最后一分理智,狠狠咬在自己的舌头上。
剧痛传来,顿时清醒了点。
不可以
这不是我的想法,这是另一个人的想法。
这不是我。
凌卫闭上眼睛,强硬地扞卫自己的心灵。
你不是我,你没有权力决定把我的身体交给谁,你没有权力擅自用我的身体和别的男人亲热。
卫霆已经死了二十年。
我是凌卫。
我爱的人,虽然是两只欺骗我,让我痛苦的小混蛋,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要背叛他们,和另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做这种亲密的事
滚开
我不是你的傀儡
凌卫在心里大吼,再次毫不留情地咬着自己的舌尖,让刺痛持续。
只有刺痛才可以稍微驱赶可恶的快感,他不可以投降。
不可以让那两个可恶的小骗子,失去他们的哥哥。
就算其实他们不在意什么哥哥,就算他们只是为了决策力,才像小狗一样地缠人。
凌卫做着激烈的心灵斗争时,艾尔洛森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一边是长得犹如一个世纪,却还是意犹未尽的深吻,另一边,带着薄茧的略微粗糙的手掌在肌肤上摩挲,像带着微小的电流,在每一寸肌肤留下火花。
最后,停留在平坦结实的下腹部。
只要再往下一点,就可以触摸他期待了二十年,至今仍撩拨他强壮心脏的秘禁忌之地。
不住手察觉他有触碰那个地方的打算,凌卫骇然开口。
和卫霆毫无二致的声音,让艾尔洛森情不自禁地扫了他一眼。
怎么可以这么诱人
秀挺颀长的身体在他掌下微微颤栗,像一朵坚强艳丽,却又脆弱不堪的花,足以唤起任何男人侵犯和蹂躏的邪恶因子。
想占有。
想狠狠地进入,菗揷,占用,让身下的人忘情呻吟,哭泣着达到高潮。
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他也渴望和心爱的人灵肉合一,共享最绮丽最淫靡的天堂。
这一刻,他等得太久,太久。
从抚摸这身体的那一秒开始,胯下就热得发疼了。
血脉贲张。
每一个细胞都呐喊着释放本能。
对凌涵的承诺笑话,将军家族之间真的可能存在道义和诚信吗
假如米娜说的是真的,自己对凌卫做的一切,卫霆的意识也可以感觉到,那么,卫霆应该不反对和自己吧。
他一直在等待,苦苦的等待,只想和卫霆做。
和卫霆做
想和你做。艾尔洛森的嗓子有些干涸,沙哑之下染上一层无法压抑的渴望,和我做吧,卫霆。
覆在凌卫下腹的手,带着深意,缓缓下移。
凌卫恐惧地睁大双眼。
不要拿开你的手啊
刚才衣裤都已经被剥下了,因为体力不够,光裸修长的大腿也没有多少抵抗力,简直是被男人轻而易举地分开了。
个人最私密的地方暴露在啡色眼眸的凝视下,凌卫因为极度的羞辱而差点晕死过去。
不可以晕倒。
假如被那个卫霆控制了身体的话,后果更不堪设想。
凌卫再一次咬在舌尖上,非常用力,血腥味在口腔弥漫。
该死谁允许你这样做的发现凌卫嘴角逸出鲜血,艾尔洛森一怔之下,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欲望全消。
继而勃然大怒。
伸手过去,用力掐开凌卫的牙关。
手扬在半空,差点就要甩下去,在视线接触到那张和卫霆一模一样的,流露着倔强的脸时猛然停住了。
艾尔洛森心里一沉,扬起的手放了下来。
为了防止凌卫再次咬伤自己,他在床单撕下一道布条,勒住凌卫的嘴,在后脑紧紧打个结,让他牙关无法合上。
丢下被捆起来的凌卫,他沉着脸转身走出了房间。
走出囚禁凌卫的房间,艾尔洛森把门重新锁上。
当门锁传来嘀地一声轻响,表示房门已经关紧后,浑身的力气彷佛瞬间被抽走了。
始终保持着强大气势的少将,像无力倾倒的高山,脊背靠着房门缓缓滑落,坐倒在地底深处这条无人经过的静谧走廊上。
自责是最沉重的冰块,压在他的心上。
刚才
自己是疯了吗
太没有自控力了。
被男性的本能驱使,一心只想着释放胯下的叫嚣,想占有那具令人血脉贲张的身体,想发泄和野兽没有差别的雄性欲望。
混蛋
艾尔洛森,你想过卫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