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愤懑瞬息消散,玉面拂过春风,“他们任她自生自灭,她自在角落生出枝丫,开出花来,是伯父伯母在天之灵护她。”
“你俩缘分也是天定,当初若不生此祸,两家也是要结娃娃亲的。”太傅肃整色,“你如今认定她,就当如实与她说清原委,莫让她受了委屈。”
老师本就反对他为进吴家查证而娶吴思慧,他那时的确激进了些,好在老天垂怜赐他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以后定好好待她,不叫她再受委屈。”
师徒二人未叙完旧,佟夫人便领着人回来了。思瑶委屈巴巴地看着姐夫,都快哭出来了,想抱他又不敢过去。
冯佩楚亦克制着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柔声问:“怎么了?”
佟夫人抿嘴笑,之前的高冷全然不复存在,“你也真是的,怎么照顾人的,出门也不让人吃饱。”
吴思瑶头恨不得钻进胸腔里,她先前太紧张,早饭没怎么吃,跟着夫人去了佛堂,听她讲了些经文,人一放松,肚子便叫得震天响,闹了笑话。
冯佩楚了然,“车上备了点心,我去取。”
“我偌大一个太傅府还能没吃的了。”佟夫人睨了一眼坐得安稳的太傅,“你俩等着,我叫人送来。”
不过转身,太傅便起身借口也不找直接跟着走了。
“过来。”冯佩楚一张开手,小人儿便扑了过来,“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他抱着她坐下,拉起她的手让她看腕上的玉镯,“这是师娘出嫁时,他娘给她的,传到她这是第四代。”
“师娘嫁给老师时,他不过是个穷酸书生,性子迂腐,得罪了不少人,日子过得艰难,他俩也未想将它当掉。”
思瑶惶恐,仿佛自己的手臂有千金重,动也不敢动,“这么贵重我不能收……我我我要还给夫人!”
男人莞尔,放下她的手,“给你了便收着,早些让她喝上媳妇茶,今后好好孝敬她便是回报。”
思瑶羞赧又疑惑,“那他们自己的孩子呢?”
冯佩楚沉默,往事他不是全然了解,只知,“他们曾经有过孩子,没有留住,师娘至此不能生养。”
思瑶眼泪落了下来,“我以后会好好孝敬他们的。”
“很好,总算他们没白养我一出。师娘说的,那时先生怕她一蹶不振,安慰她说,你若喜欢孩子,我们便建座书院,只怕你会嫌小崽子烦。果然,书院建起来了,师娘每日嫌恶得不行,怨先生当初怎不建个只教女子的书院,儿子都是白养的。”
思瑶破涕为笑,嘴里被塞进一颗糖,甜的眯起了眼,“没有白养,琨哥哥很孝顺。”
冯佩楚笑着看她:“甜吗?”
她含混道:“甜……”下一瞬,唇被含住,嘴里的糖块被大舌卷了去,小舌去追,被夹缠着有来无回。
两人吻得浑然忘我,直到被一声轻咳打断。思瑶惊得从男人身上跳起,站到一旁,冯佩楚整理了下摆,没有站起,站起不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