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夜的架势是在叙旧,玄沙稍稍安心,他原先还莫名担心这个从来没听到过的少阳派,听了这些往事秘辛,又觉得这少阳派如果遭难也是活该。
方夜把人头扔回匣子里,又提起另一颗人头,“喏,这就是你那五师弟,是个布阵高手啊,所以你才找他来帮忙的吧。人家在阵法里做了手脚你都不知道,你精心布下的陷阱,到头来是为你自己准备的,嗯?有意思,嗬嗬嗬嗬。”
玄沙听得愣愣的,没想到自己栖居的这个死鬼不但倒霉到极点,连人缘都这幺差啊。这些修士真可怕,背后下刀子比我们妖兽还狠呢。
玄沙愣的功夫,方夜又提起第三颗人头,“你会落到我手里,还要感谢你这三师弟呢,就是他的阵位故意露出破绽放我出来的,你是以为他的阵位出了变故,还急着赶过去救他呢,我才能偷袭得手啊。你临死前想催爆法器跟我同归于尽吧,死到临头了还顾着不要波及你的小师弟,不然我半个头可都保不住啊,我就没有机会把你拼回来修好了。我们现在能在一起。这是不是天注定啊!”
玄沙是灵体,这温柔的絮语也不由得让他的无形灵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方夜的感慨中充满纠结着怨恨的热欲,扼着心爱之人脖颈的手不知不觉加大了力度,说到情绪激动处顺手猛力摇晃攥在手中的绵软之躯,长发被晃得凌乱披拂,垂在身侧的华美大袖,随着大幅度的晃动而飘摇。
唉,这个疯教主就不能好好说话幺,晃什幺晃。要晃散架了啊啊啊,玄沙又被晃得一阵晕眩,灵体都要被晃成一滩泥了。
方夜松开手,在心爱之人歪倒下去之前,一把揽过他的肩,让这绵软之躯倒向自己胸膛。
曾经傲然凌厉的名门俊杰,此时一袭华袍,眉目俊美如昔,依然气质清雅,却如同宠姬般屈膝歪坐,娇柔无骨地被揽入极乐教教主的怀抱,就像投入此生唯一的依靠,清俊的面容亲密依偎着教主胸前的坚硬革甲,这个姿态似邀宠又似撒娇。
方夜抚摸着心爱之人的长发,然后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新月弯眉和挺秀鼻梁勾勒出的清俊轮廓原本剑意冷冽,此刻却有一种勾人的魅意,连薄唇紧抿的弧度也隐隐有一种妖魅的倨傲。看得方夜连周身真气都灼热跃动起来,仿佛周流体内的是汹涌喷薄的地底岩浆。方夜难耐焦灼,“你个骚浪货!”一把推开怀中人,任由着他撞上几案,伏倒在桌案上,方夜快速扯下身上的革甲、衣袍,扯到最后几件都不耐烦地撕碎了。露出全身精壮虬劲的古铜色肌肉,两腿间的粗大的勃起已筋结怒发。
方夜独眼赤红,站起身来,一手攥着心爱之人的后颈把他提起来,一把揽抱住,这绵软的身躯无法自主站立,只能完全依赖着方夜强劲的双臂箍着才能依偎在他古铜色的胸口。歪侧着头亲昵地枕靠在方夜宽厚的肩上。玄沙感觉到方夜周身气息激烈翻滚着,他的腹部被硬物顶着,灼热的气息透过衣袍渗透进来,烫得让玄沙惊心。
“萧之越,你对你这些师弟这幺好,到头来还不是一个个都害你。我眼里心里只有你,可是你却一次一次伤害我!这世上只有我才会对你好!我会把最好的都给你,我的乖宝贝。”
这贴在耳畔的低语,让玄沙几乎以为教主方夜下一刻会撕咬下他的耳朵。忽然间轰然一声,玄沙被澎湃的法力激荡吓懵了,接着他感觉面前蓬起血煞之气,脸上沾着几滴凉凉的液体,面前的桌案木匣子已被震得粉碎,木匣子里的人头都被巨大法力的轰成血泥,碎渣血滴飞溅了方夜和怀中人一脸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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