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少剑波说着,让邮差写成一封信,然后和蔼地对他说:
?“对不起!请你先委屈一时,事成重谢。请把你的制服和通行证借给我。”
?邮差颤颤抖抖地脱下了邮差服,精瘦的身体上一点点可疑的牙印和红痕,印在他黑黄精瘦的皮肤上。
?少剑波套上他的衣服,变成了一个邮差,骑着自行车直奔烟台。王孝忠和邮差留在这片荒凉阴森的野地里。邮差吓得眼泪鼻涕到处都是,毕竟从没见过这阵仗,只有几年前偶尔几次他被那小土匪捉住,别扭地不给弄,小土匪急了会吓唬吓唬他,绑住他,捏着龟头说要把他屁眼捅烂,开始几天富昌还会被吓唬得眼泪鼻涕齐下,到了后来他不想搞而小土匪偏硬是要搞,急眼的时候,他就一头滚到那小土匪怀里撒泼,还作势要头去顶那小土匪命根子,吓得小土匪捏着下面连连后退,而富昌在一旁胜利地拿眼斜他下面。总之就没受过什幺委屈。
现在眼前这人剥光了自己衣服,还拿了自己写的亲笔信上自己家去。富昌随即想到自己婆娘大字不识一个,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万一撞在枪口上,连带上自己才七岁的儿子……富昌不敢想下去了,只是默默地流泪。
这里少剑波到了赵富昌的家。
?“大嫂好!”少剑波满面笑容亲亲热热地向赵富昌的老婆问候着,好像很亲近而熟悉的样子。
赵富昌老婆两只眼睛紧盯着这位不熟的客人,惊惧又满是疑虑。
“大嫂不认识了吧?”少剑波笑嘻嘻地说,“这不怪你大嫂,我没来过。”说着,把制服邮包向着她颠了两颠,开玩笑地说:“大嫂,看看,不认人认‘票’就成,这是大哥的制服邮袋吧?”
大嫂登时就哭了出来:“这位大哥……你看看我们家有啥值钱的你都拿去吧!!只求你行行好放了我男人,我们全家都指着他活呢!”说完哆哆嗦嗦哭嚎起来。
?少剑波便尴尬地笑,忽然想到那信也许可以安慰她,于是从信袋里拿出来,刚要递给她,忽然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跑进来,看了少剑波也愣了。少剑波马上问她道:“大嫂,这是小柱子?”
?富昌老婆扑上来一把抓住儿子,紧紧抱在怀里,凄惨地哭,眼泪鼻涕齐下:“大哥!!你要杀就杀我吧!求你放我儿子一条生路!我给你磕头了!”说完满脸眼泪鼻涕的头重重磕下去,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
?少剑波被她弄得手足无措,连忙去扶她,谁知刚要上前,女人抱着孩子就惊恐地连连往后缩,把信递给他,“来!看看爸爸的信。”
?小柱子吱地把信撕开,念起来:
?贤妻:
?我今天路上喝点冷水闹了肚子,今天不能回去,住在我常对你说的朋友马贵家,这趟差由马贵兄弟代劳,到家好好招待,切!
?切!
?愚夫赵富昌
富昌老婆不看则已,看完两腿已是跪都跪不稳了,抽抽噎噎眼泪不自觉就淌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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