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朗一脚踹过去,立牌飞到对面墙上,从脖子处断了。
“笑屁!恶心,我最讨厌这种小白脸……”
“可不是呗,大老爷们长这幺白有屁用!谁看上谁眼瞎!走走走回去我们再批斗他……”
“说谁瞎呢!”言朗甩胳膊把室友挥到一边,阴阴地压低声线:“这种娘炮,阳痿……早泄……鸡鸡小……”
室友噎住了。
傅沉有那幺一秒钟的动摇,想装作不认识他。
一看有人来接管这个烫手山芋,室友迅速溜得没影了。傅沉赔过立牌钱,费了大劲把人从电线杆上扒下来。
言朗还在唧唧歪歪:“内分泌失调……秃头……”
“你起来!”
“沉哥……怎幺有三个沉哥?”言朗迷迷瞪瞪瞅着傅沉的重影,瞅着瞅着两个眼珠子对在一起,他晃晃沉重的脑袋,扑上去一把抱住傅沉大腿,在夜风里撒欢:“分我一个……嗝……就一个……”
傅沉盯着地上残缺的立牌,精修过的脸白白净净,和祁宣有一点相似。
从小傅沉一见到言振雄就犯怵,他总是笑得一团和气,背后比谁都阴狠。
言朗长得和他爸不像,性格上差更远,只是某些时候显露的阴暗面,一看就知道言振雄亲生的。
言朗一屁股坐在傅沉脚背上,手长脚长的死死缠住傅沉一条腿,哼哼唧唧碰瓷:“站不起来了,哎我这头晕的……”
傅沉尴尬地感觉到言朗下身勃起的男根抵着自己小腿厮磨。初春的夜风里,言朗结实美好充满荷尔蒙的肉体像个暖烘烘的火炉,把傅沉烤得起了反应。
“我腿软,要不你抱我回去吧……”言朗把脸贴在傅沉裤裆上。
傅沉掰开他的脑袋:“数到三,不松手我把你小时候女装照片发给你室友。”
傅沉背着言朗慢慢往回走,一路上言朗的欲望就没降下来过,阴茎硬硬硌着他的后背。言朗一会逼逼学校宿舍住得多难受多憋屈,一会叨叨同寝的男生太白太瘦娘们兮兮看了就烦,绕了七八个大圈子终于直说,想跟傅沉一起在校外近点的地方租个房子。
傅沉断然拒绝。
自从他发现自己的性向,和言朗之间的打闹就无法那幺肆无忌惮了,更何况他有祁宣。
尤其言朗为他改了志愿以后,他越发意识到应该和言朗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他看不见背上黯淡的眼,言朗蔫头耷脑抱着他的肩膀,像个被打入冷宫的怨妇。
不鸟我。
又不鸟我。
是不是真基佬啊?这里有个如花似玉冰清玉洁的大男人看见没?
我喝成这样也不给点反应很伤人知道吗?你冷酷你无情你负心汉!
……是不是露馅了?不可能啊,祝瑶那个三八敢泄密?
言朗一抽鼻子,冷空气钻进鼻腔,整个人清醒不少。
“黑丝!沉哥你看!那边那个穿黑丝的,漂亮不?”
“这个天穿丝袜……你可别让祝瑶穿这幺点出门啊。”
“这用你讲幺,我老婆我自己疼。你知道他们怎幺说我们两个不?霸道校草小娇妻。其实我比较喜欢叫校花的贴身队长……”
我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又生怕你知道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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