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夜幕拉下,街头的路灯接二连三亮起,华灯下的纽约城光鲜亮丽,车辆川流不息。
昨天半夜乔斯年睡着后,她偷偷去洗手间托了欧凡查他车祸的事,欧凡在纽约有人脉,没多久就帮她查到了医院找到了乔斯年的主治医生。
也是在昨天得知这件事后,在他睡着时,她盯着他的身体看了很久。
果不其然,她在他的腿上和后背看到一些细微的伤痕,虽然都已经痊愈,但还是看得她快哭了。
他的身上最重的一处疤痕还是腰上的枪伤,子弹的大小,虽然过了两年多,但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昨晚上睡在他身边时,心口抽抽得疼,很难过。
要不是江瑶心直口快说了那些话,他是不是要一直瞒着她
叶佳期坐在出租车里,眼底溢满泪花。
她转头看向窗外,外面是朦胧的世界。
出租车在医院停下。
叶佳期和约好的医生通了电话,立刻就奔着科室去。
晚上的医院人不多,挺安静,干净的道路上是一排排高大的树木,空气中夹杂着花香。
医生拿了些病历和文件给她。
“乔太太,乔先生被送过来的时候确实伤得很严重,在医院里睡了两个多月,我们差点以为他醒不过来,成了植物人。”
叶佳期翻着文件,手在抖,长睫毛不停颤动,眼底又溢出一层水花。
骨折,缝合,石膏,手术这些字眼不停地在她的眼前跳来跳去,挥之不去,都是看一眼就让人心惊胆寒的字眼,叶佳期心肝儿都颤了。
她不傻,她知道这得受多大的罪。
被撞得昏迷两个多月,这是多严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