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把自己在美国的个人财产都已经清算完毕,虽然暂时无家可归,但他心里头并没有多少失落。
这一天是除夕。
纽约城并没有除夕的气氛,他一大早就去商店里买了些东西来。
下午,他坐在一家火锅店里,一个人点了一桌子菜。
他在美国并没有什么朋友,和程遇之也算不上熟,只能一个人吃着饭菜喝着酒。
他并不是很爱吃火锅,但冬天似乎更火锅更配,透过雾气看向窗外,那迷蒙的夜色里,是说不透的朦胧。
除夕夜,他就这样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吃着东西。
明天就是新年了,他也不知道该跟谁去说新年快乐。
从火锅店出来,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在纽约的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和明亮的电子屏。
灯光下,他身形颀长,高大而俊朗的外表总是会吸引无数目光,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又不想回酒店。
冬天的外面很冷,他买了一份晚报,坐在商场里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是他寻找的模样。
兜兜转转之间,在原地的只有他一个人,他就这样一直坐着,直到商场关门。
他试着去打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只可惜,无人接听。
心口,泛起无言的疼痛,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他的心脏,越勒越紧。
无奈与不适之间,他站起身,往一家酒吧走去。
他说过,不再酗酒,就只点了一瓶红酒,一个人坐在人群之中,看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
倒不是他喜欢这种嘈杂的地方,而是在这种地方,听着音乐,可以帮他赶走纷繁错乱的情绪。
果然,坐了一会儿,心安宁许多。
时不时会有女人来撩他,但他心如止水,只喝着酒,倚靠在沙发上听着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