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首后面临的是二十年的牢狱之灾,二十年时间,恐怕不会比他江宽好受多少。
呵呵乔斯年的失忆症没有治好,他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
想到这儿,江宽的唇角扬起一抹阴险的弧度。
这么一想,乔斯年也好不到哪里去,连自己儿子都记不得了,骨肉分离,天各一方。
他很早前查过乔斯年的私生活,这男人倒洁身自好,极少这方面的新闻,只零零星星和几个名媛、闺秀传过绯闻,唯一确定的是,他有一个送去伦敦上学的儿子。
他把这唯一的消息给乔斯年抹掉了。
一辈子和儿子不能相见,呵呵,如此一看,乔斯年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得意的。
江宽被割得鲜血淋漓的心口终于有了一丝安慰。
他冷笑一声,看了一眼乔斯年,转身离开,去了产房。
原本还是吵吵嚷嚷的地方只剩下乔斯年一个人,头顶上的水晶灯灯光投射下来,将他修长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一时间,仿佛连空气都沉寂了下来,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四周,悄无声息。
他没有动,哪里都没去,在原地站立良久,耳边只有雨水声在作响。
天地之间,混沌一片。
纽约的这场雨下得很大,空气里都是白色的雨雾,朦朦胧胧,随着风四散飘动,无迹可寻。
秋夜寒凉,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