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一走,科室里就只剩下叶佳期和梅姨两个人。
叶佳期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梅姨很认真地给她做了检查。
乔斯年没有走太远,就在外头的吸烟室抽了一支烟。
之前他把叶佳期的身体状况给梅姨说的时候,梅姨就骂过他几句,骂他不负责任。
如今想来,他确实混账。
没有生孩子前,叶佳期活蹦乱跳,就算是来例假都敢吃冰棍,也从来不会喊疼。
他还记得三年后再一次见到她来例假时,她躺在床上,疼得弓起身子,面色苍白、没有血色。
错,全部在他。
乔斯年抽了一口烟,他现在做的这些,不过是亡羊补牢。
他给她造成的伤痕,再怎么补救,都会留下一些阴影。
伤口再怎么痊愈,都是会留下疤痕。
就像她脖子上的那处咬痕,用了很多药水,靠近了看,还是有浅浅的痕迹。
乔斯年知道自己做的很过分。
那三年,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而她,也从没有跟他抱怨过自己吃过的苦。
未婚生子,又是在上大学,她一个人承受过什么,他怎么能不知道。
乔斯年揉了揉太阳穴,香烟的尼古丁也麻痹不了经。
他又想起她前些日子来例假的时候,难受得躲在被子里的模样。
她的二十岁生日,她喝醉了,可他是清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