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某种训练?”蓝草盯着夜殇沉睡的脸庞,实在无法想象他受过的训练是什么,竟然能产生这种连打针都下意识排斥的情况。
罗启飞却对塞恩斯的话有不同的看法,“塞恩斯,你不要吓我的小嫂子了,与其说我大哥受过什么训练,还不如说他是个天生就很敏感的人,简单来说,就是经质……”
“你才经质呢?”蓝草忍不住呛了他一句。
“呵呵。”罗启飞笑了,“小嫂子,看到你这么维护大哥,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蓝草不悦的哼了哼,然后期盼的看着塞恩斯,“医生,那就没有办法给夜殇注射了吗?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深受病毒的侵害吗?”
“当然有。”塞恩斯点点头。
“是什么?”蓝草急切的问,“塞恩斯,你快说啊,只要你的办法能让夜殇醒来,我想他醒来后一定会非常感激你的。”
“我不需要他的感激,我只需要他对我的尊重就好。”塞恩斯淡淡的说道。
蓝草可不明白他这句话的背后是什么意思。
她迫不及待的,“塞恩斯先生,麻烦你快点说你的办法好吗?看到夜殇这样,我真的是很焦急。”
“小嫂子你别着急,我想大哥一定是对金属很敏感,我让人换一个不是金属材质的针头就好,比如金的,银的,再不然就木头竹子材质的,我就不信他还能感应到金属意外材质的针头。”
闻言,蓝草忙不迭的问,“塞恩斯,罗启飞说的这个办法合适吗?”
“小嫂子,我说过你不要喊我的全名,你叫我飞飞就好,飞飞,知道吗?这可是我允许我最喜欢的人喊我的昵称。”罗启飞笑嘻嘻的说道。
“……”蓝草无语了。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说这个?
见她满脸的不悦,罗启飞笑着解释,“小嫂子,你别生气,我说这么轻佻的话,就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再来呢,就是看看能不能刺激大哥,让他吃醋醒来,不让你就要被我拐走了。”
蓝草可不想理会他的解释,她脸色一沉,“罗启飞,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你影响到塞恩斯的思考了。”
“哦,是吗?那很对不起了。”罗启飞歉意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塞恩斯,“塞恩斯,你倒是说话啊,我刚才的提议怎样?”
“你的提议有一定道理,但是没有时间去准备了,我现在想到一个办法,只要蓝草小姐帮个忙,就可以完成了。”
蓝草猛地抬头看他,“什么忙?你快说?”
“就是由你来给夜殇打针。”塞恩斯徐徐的说道。
“我来给他打针?”蓝草蹙眉,“我是想这么做,可是我不会啊,要是我扎错血管怎么办?”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塞恩斯慈祥的说着,朝她招招手,“你过来。”
“好。”蓝草绕过病床,来到塞恩斯的一侧。
塞恩斯从护士手里拿过另一个针筒给蓝草,现场教她怎么注射,需要注意什么事项。
一分钟之后,蓝草就举着针筒上场了。
她站在夜殇身边,盯着他修长的脖子,以及脖子上突出的那些和血管交织在一起的青筋,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要是她这一针下去,她扎错位置了,他会怎样?
会怎样?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蓝草脑海里。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夜殇在她心目中已经是这么的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