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亦寒继续轻拍着他,胸口传来一片湿意,看来这一次,他真的吓得他不轻。
你去死吧,彭亦寒。
林夕海不解气,扒下他肩膀的衣服,一口就咬上了他的肩头。
他的牙齿深深陷进内里,传来一阵剧痛,大概都被咬出血了吧,彭亦寒微微皱眉,忍痛不吭声。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咬了还是不解气,林夕海眼眶红红地瞪着他,鼻子还一抽一抽的。
是,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彭亦寒像鸭鹉学舌般,附和着他。
你一辈子都要给我做牛做马
林夕海继续凶狠地瞪他。
是,我一辈子都要给你做牛做马。
彭亦寒苦笑。
林夕海眨了眨了,眼泪又流出来了,怎么也止不住,虽然知道这样很难看,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泫然欲泣的感觉。
把头深深埋入男人的胸口,拚命闻着男人的气息,一个多星期没有碰触过的胸膛,让他感觉既伤心,又有说不出的温暖和安全感。
什么王俊杰,什么男朋友,统统去死吧
那个衰男,根本就是个话痨,和他才约会了一次,就从头讲到后,一路不是在吹捧自己,就是卖弄着一点也不可笑的冷笑话。最恐怖是他自己真的觉得好笑,咯咯笑得花枝招展,完全不顾他难看的脸色,简直是个新版英蓉哥哥。
而且刚才和他接吻时,他嘴里居然还传来浓重的口臭,差点没把他给熏死,要不是为了刺激男人,想吻他,先等上八百年再说吧
还是他好,他只要他就好。
两人冷战的那段期间,他都不知道他有多寂寞,现在重新回到他怀抱,感觉真好啊
恋恋不舍地靠在男人胸前,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他,林夕海一边哭,一边露出安心的表情。
哭着哭着,眼皮愈发沉重起来
经过刚才好一番折腾,林夕海实在累了,再加上又喝了不少酒,终于忍不住睡意的来袭,一会儿,就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胸前传来绵长的吐息,低头看了看,他立然大梦周公去了,彭亦寒无奈苦笑,抱起他,拖着略显艰难的步伐,将他轻轻放到床上
拿过薄毛毯,替他盖上,凝视了他好一会儿,彭亦寒走到浴室,打开灯,面对眼前明亮得一如照妖镜的镜子,一眨不眨地审视着自己的脸。
这是一张怎么看怎么普通的险,没有任何特色。没有半点魅力,实在乏善可陈、看着看着,连他也自己都觉得腻味,然后,他的视线又悄悄滑向自己残缺的右腿
这张脸、这个身体、这条腿,终究还是不行吧
林夕海虽然外表开放,总给人花心的感觉,但实际上,他是个相当洁身自爱的男子,到现在还是处男,没有跟人上过床。
他怜惜他,也尊重他。
他怜惜他的贞洁和执着,尊重他对真爱的理想和追求,他希望他能得到幸福,不想成为他的阻碍。虽然他的任性对他造成不少伤害,但想要守护他的心情,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可如果再这样相处下去的话,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再做出些什么。
任何男人,即使是再温驯的男人,内心也有隐藏的兽性。
想起刚才他差点不顾理智,强要了他,彭亦寒就觉得十分羞愧,吓到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他自己。
彭办寒长长吐出一口气,关上灯,镜中平凡男子的脸庞,顿时陷入淡淡的暮色中
来到阳台上,此时已是清晨,阳光悄悄攀上林林立立的建筑群,点燃了都市蓬勃的生机。
深深吸一口气,彭亦寒从裤袋中摸出手机,拨通了大学行政部主任的电话
赵生任吗,是我,小彭。
彭亦寒听着手机那端的声音,凝视着右前方若隐若现的海洋,这么早打扰您,真不好意思
没错,我是有事想要找您谈
上次宣传部发布的西部交流计划,应该还在招人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申请去西部偏远地区,和那里的大学做双向交流工作,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余的名额
是吗原来我是第一个主动申请的人那太好了,看来应该不会有人和我枪这个名额
彭亦寒轻声笑道。
嗯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我的家人不用我操心,而且我也没有女友,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像我这样的人,最适合做这种支持边区的工作是的,我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心理准备,您放心吧。
彭亦寒的声音,淡核传来,飘散在风中
嗯,我知道了,我随时可以出发。好的,待会到了学校,再和您详谈吧,谢谢您,待会见。
挂上手机,他在清晨的风里,迎着阳光,站了很久、很久
林夕海黑着捡,蹲在客厅的沙发上,恨恨地瞪着时钟,彷佛和它有深仇大恨。
凌晨一点整,公寓里只有他一个。
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竽,公寓里只有他一个,彭亦寒不见踪影。
本来以为他在五点左右会准时回家做饭,就和平时一样,谁料一等,就等到凌晨一点,足足八个小时
肚子饿得咕咕响,害他心情更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彭亦寒还从来没有像这样,连饭都不煮,就突然搞失踪。
难道是昨晚
虽然他是醉得很厉害,细节完全想不起来,但大致发生了什么,脑中仍有印象,他记得他带男友回家,记得自己似乎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然后惹得彭亦寒勃然大怒,差点就插进他的小菊花里
当时男人恐怖的情,和他太热的欲望抵在他穴口的触感,历历在目,林夕海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这种滋味,他可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