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你必将在这战国绽放出独一无二的光芒!】
十年……二十年……战火呼啸中匆匆而过,自从离开那方土地,白衣的土地就成了他心头的一抹月影。
他南征北战,打下偌大江山,仍心心念念社里洁白的光阴。
大雪初霁,一两声鸟语,檐下铜铃叮叮,白衣的土地低头煮茶,水雾氤氲了一双赤红瞳;白鬼在他身侧歪着头看他,眼里满是纯净的孺慕;异色瞳的孩子发出怪异的笑声,凤梨叶子有些荡漾的颤动;而他倚在台阶下,仰头看天,湛蓝的天幕一直延伸到眼底。
这些……都已在渐渐迟暮的记忆里风化……成灰……
【我的梦想:是令天下布武!】
这么多年不改初衷,除了惦念那份年少轻狂,更多的是记忆起土地听这话时微微弯起的眼眸。
纯净的仿佛在流淌的赤色,只有土地充满光明的眼瞳中才会有。
而现在……
“光秀,你要杀了我吗?”岁月在他身上沉淀了无形的威严,他注视着从小的玩伴,眼里没有濒死的恐惧,反而充满期盼。
“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啊!”
明智光秀一时间吓住了,他抬头恐慌地看着他曾经的主上,万分不解。
“终于又能见到你了……小霜……”最后那个名字柔肠百转,沉淀了这位天下之主全部的深情。
“动手吧,明智光秀!”
武士刀落下的时候,织田信长仿佛隔着悠长的岁月,又看到了那个拾级而上的土地,歪着头,很无奈的样子——
“呐~要吃甜糕吗?”
羽原霜手里的符慢慢燃尽,他注视着最后一点火光,微微闭了眼,倾听外面的风雪声。
“信长已经离开了,你呢?”他没有回头,却分明在问异色瞳的孩子。
“KUFUFU,我不想回那种莫名其妙的轮回去,”六道骸眯起眼睛,毫不犹豫的拒绝,“还是说,你要赶我走?”
他的语气渐渐变得危险起来,从身后抱住白衣的土地,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别想甩掉我!”
“……这并不是你的世界……”
“我说了别想甩掉我!当日你救下我的时候,我可是已经死死抓住你这根浮木了啊!”细软的凤梨叶子摇摆着,昭示着主人混乱的心静。
“别想逃了……KUFU……我怎么可能放过你啊……”
羽原霜突然觉得有些头痛了,他深知六道骸的执着,但这次他也……
离开在即。
【哎呀~BOSS你是不是很困扰~主教你一个好方法哟~只要……】
六道骸从本质上来说是个偏执的人,地狱道的经历轻易摧毁了小孩子本就不完善的人格,留存下来的,仅仅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残骸”。
白衣的土地第一次抓住他的手,他就断然不会放开。
贪恋着土地的温度和气息,他甚至一度有些阴暗的想法,但是哪怕想法再没节操,土地此时的举动也彻底超脱于他的下限之外。
“但是……骸……这样的话……我真的很困扰……”
软软糯糯几乎要把人融化的嗓音缭绕在他耳边,六道骸眼里只剩下了那一双盈满泪意的赤红瞳。
褪去了灵的姿态,自甘自愿的滚落凡尘;软弱的祈求的姿态,像只讨主人欢心的猫……六道骸这才惊觉土地一身白衣掩盖下是怎样的魅惑无双,脸颊被柔软的发轻蹭着,纯白的兽耳讨好的抖动……导演那对耳朵是怎么回事!这是犯规!!!
“我是真的……很担心骸……”
“毕竟身体还在那个世界……一直不回去的话……”
“我不想……看到骸死掉……一点也不想……”
“所以……拜托了……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