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从未想过一周后等待他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刘渊看着空空的出租房,看着台灯下押着的纸条,才能确认她是真的走了。
他只是短短出去了一个周,只是一个周的功夫,为什么她就不见了?不是说等他回来,他们俩要不醉不归么?他们应该还有些什么要谈的却没有谈论的事情。
为什么只是留下了她的手机,留下了她的仙人球……却带走了属于她的气息。
网上这些天一直有新的声音在发酵,原来有采访到律师为什么会坚信并打赢了这场官司,他回答:国人自己做的漫画能看吗?
网友怒了:你们要干什么?
开始反思:这些年是不是太给面了?中国人自己很差吗?
她把自己的画板、画纸……所有的画画的工具都留给了壮壮。
田心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看着放在手边的书,上面的条目,第几年要学什么都已经被房房列的好好的,上面甚至还有一些微笑的,加油,愤怒的表情……一时间泪如雨下。
刘渊时隔一年再次上网,他的手在颤抖,他破译了她的密码,查看了她的青旅,但是迟迟没有入住,她的身份证信息甚至没有在任何交通部门留下痕迹,她的□□没有动过……
他问了她所谓掏心的朋友,但是当时她的朋友正在幸福的参加婚礼,对她的未出现除了抱怨为什么还没有发红包,是不是房房托他送红包来?
他问了她大学时代的室友,怎奈大家都是寥寥数句,语焉不详,问了问房房说帮自己做的设计做好了没,然后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当他开车到她的家乡,问到她家里的亲人过得其乐融融,对于她的不见只是显示有点小意外外,只是问了她还有多少存款,有多少东西之外,并没有任何发自心底的悲痛表达。
刘渊震惊了,那个爱笑的,那个处处为别人先想一步的,那个总是充满希望的,那个做事情一丝不苟的房房,她就这样消失在了人海中,仿佛她可有可无。
五月田心去世,在她去世之前,刘渊和她领了结婚证,正式让壮壮入户,成为自己的孩子。
壮壮跟着刘渊,走下楼梯,
老乔看着要离开的人,那条被儿子打断的腿已经好了,但是以后他只能靠依靠拐杖生活了。
壮壮拎着小盒子,看着老乔:老乔,以后你有空了去城北看我…
老乔摸摸他的头点点头:嗯
刘渊看看房房空荡荡的屋子,握握手里的行李箱,失了…各种回忆涌上心头。
在他无意间,一个小手伸到他手里,壮壮握着他的手:“房房会回来吧。”
刘渊在全国排名前五的青丛大学演讲,一个互联网大鳄成为一名作家的故事吸引了很多人。
在演讲结束后,他告别了校领导,漫步走在校园中。
在他缓步行走的途中,一阵悦耳的铜铃似的笑声传来,猛然回头,是一个穿着浅蓝色毛衣扎着马尾的姑娘,正在帮在路角演奏的学生加油。
壮壮曾经问过他,要不要和房房举办一个形式上的婚礼,他摇摇头。他也曾想过,如果某一天再和房房重逢,他或许也不会跟她举行婚礼,甚至都不会跟她结婚。
结婚只是两个生命的形势上的捆绑,他可以为了生理的欲望名利和杜冰冰结婚,他可以为了让壮壮享受到教育的权力和田心结婚。不过这么些关系都不能和房房的交往画上等号,心灵上的依托其实在人的心里,它再以任何外化的形势表现出来,都是亵渎了这种情感。
数年间有人会因为他的书而关注他,有人因为他的名望关注他,有人因为他的社会地位而关注他,有人因为他有了一个享誉国际的画家儿子而关注他,但是在没有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陪他痛哭到天亮。
红房子楼下的“清潭洞煎饼”变成了山东煎饼果子;“剑桥英语培训班”变成了四九城英语课堂;“夏威夷烧烤”变成了草原烧烤;“意大利火锅”也成了山城火锅,连一向逼格高的“奈良超市”也成了“好运来超市”,“曼谷抄手”也成为了一家中餐馆,走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