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刘渊的房门被打开,时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房房走上前去,发现门里人正在收拾房间。本来不想打扰他,但是刘渊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在她离开前看到她:“要不要进来坐坐?”
房房看看她,看看收拾比较妥当的人,还有被拉开的窗帘,点点头:“好啊。”
刘渊笑笑:“可是我有点饿了。”
房房若有所想:“进你房间竟然还要自带食物,我回去取食物。”
“还有酒水,今天不喝就浪费了。”刘渊放好手头的板凳。
房房点点头:“知道了。”
刘渊看着人离开的身影嘴角带着笑,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房房站在对自己来说有点“奢侈”的小阳台:“果然在这里站着看夕阳比较美。”
刘渊把窗帘拉下来铺在地上,把食物放上:“果然?”
房房回头看他,然后转悠一下:“可以看到早晨的阳光又可以看到夕阳,这得多么美的享受啊。”
刘渊呵呵笑了,这时候一阵风吹来,房间里的很多东西被吹乱了,许多白纸被吹动了。
房房赶忙起身去捡纸:“还能感受到风,这……”却发现纸上的内容是自己,出现在同一个画框里的还有这个房间的主人。
刘渊放好东西,抬头看她静默了两秒:“快来吃吧。”
静默的吃着,两人没有再讲话,大概过了十分钟,刘渊才开口:“我妈在美国去世了,她希望我去争夺财产。”
房房抬头看他,他接着说:“我妈在我小时候到美国工作,自此一去不回,后来在美国结婚,连离婚都是寄了一张纸回来,我爸不相信我妈背叛了他,在去美国的飞机失事了…不久我妈就在美国结婚了。”刘渊举着杯子里的白酒,看着窗外,充满嘲讽的说:“今天她来说让我去美国,争夺财产,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房房看他:“你看看自己怎么想,或许你妈曾经有后悔过,谁家的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和别的东西相比,她选择了别的,而你成了次要的选择罢了,没有对或者不对,但是她还是你的亲人不是吗?”
两个人讲话前后不相对,但是刘渊抹了一把泪:“我总是被抛弃的那个选项。”
房房看她:“除了我。”
刘渊看她:“是吗?”
房房看看他点点头:“所以你去看看她,见她最后一面吧。”
刘渊望着她:“为什么?”
房房靠在一边的墙上:“这样你后半生的回忆里才不会再有她给你的伤害,也不会因为没有见到她而灵魂愧疚。”
刘渊没有开口,静默的望着到来的夜幕,但是却泪流满面。
这时候壮壮拎着剪刀进来,打破这个氛围:“房房,你给我剪剪头发吧。”
夕阳正好,透过窗子投进室内,壮壮坐在刘渊的沙发上,而刘渊正坐在一个折叠的小凳子上。房房慢慢地为刘渊剪着头发,壮壮认真盯着刘渊,痴痴地笑。
房房慢慢剪好,给人擦脖子里的碎头发,刘渊有点别扭,动了一下手,被房房喝止:“别乱动!你怎么还没有壮壮听话?”
壮壮痴痴地笑变成了哈哈大笑。
敲门声打断了这个和谐的一刻。
房房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什么?”
律师掏出一个手帕,捂着抠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