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麒并没有在开会,所以闫玉华打开办公室的门时,恰好与正在和苏安打电话、一脸幸福微笑的王麒撞了个眼。
“妈?”王麒惊讶地抬了抬眉毛,随即与手机里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往闫玉华走去,“怎么来了?”
此时门外的新秘书刚好赶了进来,看见闫玉华居然比她快了一步,吓了一大跳,对着王麒支吾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出去吧。”王麒对她抬了抬下巴,对方立马松口大气,逃出这片场地。
王麒端了杯热茶给闫玉华递过去:“从国外赶回来挺累的吧,喝口?”
然而,对方直接拂了手,将那杯茶打翻在了地上,这番勃然气势甚至毫不掩饰了。
“啊,”王麒皱眉看了眼地下那滩茶水,回望闫玉华,“怎么了?”
“怎么了?”听见这个反问,闫玉华比他更惊讶,“你问我?你自己做的事你问我?!”
王麒恍然,点了点头,但表情依旧是一片淡然:“王漾那件事?还用得着你从国外抛下演出回国找我啊,没必要吧。”
“王麒!”闫玉华面对着任何人,都有铁娘子一般的气势,唯独对着自己的儿子,就是一个普通的、苦口婆心的母亲,“你非要这么气我?还差一年啊,还差一年,你爸的位子就是你的了……你怎么就坚持不下去?你非要弄出事来!将那本属于你的东西拱手让人吗!”
“妈,”王麒转身面对着她,眼里坚定无比,“我从来,都没有觊觎过那老头的位子。”他转头向着落地窗,透过那有机玻璃看向外头的金属山林:“因为我只会比他做得更好。”
从小,就没有崇拜过任何人。
在人们都向上看或是向下看的时候,他永远都是向前看。
闫玉华知道她带王麒的日子不多,像她的朋友说过的一句话,和她儿子说过最多话的人,是她亲手聘的老保姆。
正因为如此,闫玉华才希望王麒能够得到最多的东西,并且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成功。
她知道这是一种很不公平的想法,但是,这是她的孩子,她在他身上的私心重过一切。
“但现在他的腿……怕是好不了了,你父亲,”闫玉华眼里大部分的愤怒转成了忧心,“可能什么都不会给你了,甚至,之后王漾要是真的能坐上那个位置,你的公司,恐怕就……”
“他要是真坐上了不好吗?”王麒打断她,不屑笑道,“反正就算给他天下第一的公司,一样没用。”
“你……”闫玉华看着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愁得叹声,“你总是这样,送到你手边的你总是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
王麒瞥向她,又移开,视线定在了办公桌上的一张相框上,相框上有他,有苏安,他们相依着,身后是被夕阳晕染了的贝加尔湖畔。
“我只要我想要的。”
……
黑猫跳上矮茶几,优雅地转了个身,往对面沙发上跳了过去。
“哎呦……”苏安对直接蹬上自己肚子的布莱克哭笑不得,“要谋杀你爸了啊你。”
布莱克轻声喵呜了一句,卷起了身子,缩在了苏安的肚子上。
苏安笑着摸它,拿起手机打开了通讯录,最近的一通电话依旧是一个小时的那通和王麒的电话。
对方没有再拨过来。苏安知道是闫玉华去看他了,这不是什么值得多想的事,但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