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麻利的将昏迷的人脱得一干二净,他的身上遍布深深浅浅的伤痕,有一道伤痕最为新鲜也最为致命,那是一道从胸口贯穿的刀伤。
江容安翻了翻脱下来的衣服,里面并没有能够证明身份的物件,只有一块玉佩,玉色透亮价值不菲,上面刻了一个“瑜”字。
“少爷,换好了。”
“行了,赶紧把他带回府里。”江容安吩咐。
阿福却皱起了眉毛,担忧的问:“少爷,要是老爷问起来该怎么办?”
“呃……”江容安把那些衣物和玉佩一起扔到了江里,难得的思考了会儿,“就说这是我钓上来的鱼。”
江容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亲爹江老爷。
正巧他带着人回府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江老爷,他一哆嗦,赶紧站直了挡住身后的扶着人的阿福。
“去哪儿了?”江老爷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威严的模样,“你娘到处找你。”
“爹,钓鱼去了。”江容安谄媚的笑着,“不是听说最近您老人家身体不适,儿子就想着去钓鱼给爹补补身体嘛。”
江老爷的脸色略微好了些:“鱼呢?”
“鱼?鱼!鱼在这儿!”江容安侧过身子,露出了身后半死不活趴在阿福背上的人,“爹,这是我钓上来的。”
“胡闹什么!”江老爷使了个眼色,让小厮接过那人,“还不去叫大夫过来。”
“是是是,正打算叫!”江容安嘿嘿一笑,吩咐道,“就安排到客房里去。”
江老爷一生经商,说不上富可敌国,也算是江南第一首富。但他早年做生意不择手段,导致没有子孙缘分,经过大师的指点散尽家产,才得了个江容安。现在做慈善也做出了习惯,不管江容归捡来的是什么人,既然进了江府,就先救了再说。
“阿安。”江老爷坐到了太师椅里,“下次别什么人带回府里。”
“诶。”江容安赶紧凑到江老爷身边端茶递水,“爹你不是说要多做善事吗?我能碰见也是有缘分,肯定得救啊。”
江老爷不予评价,端起茶杯吹了吹气,“什么身份知道吗?”
江容安想起那块看上去就不是平民百姓能拥有的玉佩,摇了摇头:“不知道,人都快被泡肿了,哪能知道身份呢?”
“行了。”江老爷喝完宝贝儿子亲手端来的茶,挥了挥手。
江容安乖乖站好,低着头等着江老爷的教训。
“下次别让你娘着急,多陪着你娘。”江老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语重心长的说,“你娘也是为了你好。”
“是,是,好的。”无论江老爷说什么,江容安全都以不变应万变,点头称是。
江老爷说得差不多了,起身准备走出去,最后还说了一句:“治好了就让人走,别惹上什么事。”
“是,我都听爹的!爹慢走!”
等江老爷走后,江容安一屁股坐到刚才江老爷坐着的太师椅上,懒散的翘起了二郎腿,朝阿福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少爷。”阿福凑到江容安身边,弯下了腰。
“你去好好伺候那位公子。”江容安说,“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回来。”
“少爷!”阿福听此噩耗,立马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少爷你别赶阿福走啊!”
“闭嘴。”江容安戳了一下阿福的脑袋,“你是少爷我是少爷?”
阿福可怜兮兮的憋了憋嘴,喊了一声:“少爷。”
江容安侧过头不去看阿福的表情,说:“还不快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