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路上有些堵车,易然来得晚了些,一进门就瞅见李平朗坐在包厢的沙发里,桌上摆着好几瓶刚开的酒,杯子里确是空的。
他扯了扯有些紧的领口,一屁股在发小身边坐下,“这么冷清,就我们两个?”
易然这一开口,李平朗像是才回过来,愣愣道:“你来了啊。”
说完吞了吞口水,迟钝的扬起一个笑脸,李平朗大大咧咧的拍着易然的肩膀,“先前哥们儿在外头出差,没来得及给你接风,来来来,满上酒,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易然闻言挑挑眉,默不作声的看着他把眼前的酒杯满上。
李平朗举着一杯酒,自顾自与发小手里的杯子一碰,仰头就闷了。
易然:“……”几年不见,这小子酒量这么厉害了?
正想着呢,就见李平朗一低头,那脸色红的都要滴血了,他本人却恍若不知,抖着手又满上一杯,“干了!”
这样的表演持续了三回,第四次的时候,李平朗的手抖得跟簸箕似的,酒瓶都拿不稳了。透明的酒液咕噜咕噜撒了一桌,杯子里却只有一半,他将酒瓶一摔,举起杯:“再、再来……”
黑着脸一手扣住对方的手腕,易然也有些火了:“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你就给我找不痛快?”
或许是他手劲太大,李平朗被捏得疼了,眼睛有点发红。易然连忙松开手,生怕这小子一言不合就掉金豆子……不过他倒是算错了,这么多年过去,李少爷再娇气也是个男人,不至于当着发小的面流泪。
不过被易然这么一吼,倒也冷静不少。李平朗打了个酒嗝,又碰了碰易然手里才喝到一半的酒,“……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这倒像个正常的话题,易然撇撇嘴,仰头把剩下的半杯干了,“还行吧,就那样。”
虽然是在国外,易大少爷的生活比起李平朗,却也没好到哪里去……自打小时候母亲去世开始,父亲就愈发回避起易然的存在,丢出国也只是为了省事,除了定时打钱之外,至于他怎么活、怎么闹……几乎没有人去管。
等到他回国了,父亲又像是突然良心发现,定下一堆条条框框,易然自是不服气了,跟对方大吵了一架跑出来,却又在昨天给人撞了……
李平朗睁大一双醉眼,迟迟发现对方的左手打着石膏,“你手怎么了……”
易然不耐的挥挥手,“别提了,最近倒霉……”不过撞他那人倒是长得十分合胃口,虽然古板了些,但作为消遣确是够了。
想起对方戴着眼镜的斯文模样,易然就忍不住想扒下他的西装,让那双过于漂亮的眼睛里满含泪水……
如此一来,难免有几分蠢蠢欲动,易然问李平朗有没有什么泻火的地方,却发现对方靠在沙发里,竟然在几分钟内就睡着了。
易公子:“……”
所以今天自己带伤特地跑的这一趟,到底有什么意义?!
何况跟老头子吵架之后,资金被全部冻结了,只剩下点为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