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学校睡觉?”他柔声问道。
发生这种事还能睡得着?何芝韵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接着哭哭啼啼,那眼泪,哗啦啦的,就跟自来水般廉价。
许意远牵着她,走在了公园的长椅上。跑到超市给她买了两大包抽纸,好了,哭吧。
这下子轮到何芝韵发愣了。她刚才是不是演的太入戏了点儿?被出轨确实挺崩溃的,可这两大包纸巾,她得哭到什么时候?
一张莹白如玉的小脸在纸巾的蹂躏之下皮肤都皴了,两颊泛着薄薄的红晕,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那时常泛着笑意的桃花眼红肿起来,鼻涕也是不停地擤。
哭得这么厉害?这得有多伤心。许意远看着满脸泪痕的女孩想。
他不知道自己在安慰别人之时,自己竟是盘中餐。
男人手指修长,挑起女孩被风吹乱的发丝,勾至耳后。他不知道,自己一言不发的陪伴有多得人心。那双眼,清澈地无一丝杂质,比夏夜的风还要温柔清朗,吹得人心旌摇动。
“我想去酒吧。”女孩开口,软绵绵的嗓音夹着浓重的哭腔。
许意远心软了半截,“嗯。”
到了地儿,他才觉得不妥。他以为何芝韵这种小姑娘去的酒吧无非是巷子里的小酒馆,几个失意的人拉着小曲儿,弹着一把木吉他,拍着节奏分明的非洲鼓。
真正到的地儿,灯红酒绿,音乐喧杂,人影晃动,一进去,就难找到人了。
“小师妹……”
“来两杯龙舌兰。”许意远还没来得及劝阻,何芝韵就窜到了吧台,点了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