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姐那件事是他一手策划。
目的,是她师傅燕天礼。秋凉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山河社稷图是什么,也不想去知道。
她只知道她师傅身受重伤,还深中毒,生死不明。
想到这些秋凉就目眦欲裂。
难怪,师傅迟迟不归,更皆音信全无,原来是师傅在经历生死大劫。只不知这劫渡过去了没有?
还有方连舟他可有逃过他的剑?
思及他的歹毒,秋凉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也正因此,她才愈加痛苦。心里不断加深的痛苦在沉默中东拉西扯着她的心脏,说是痛不欲生也不为过。
秋凉眼前一阵阵眩晕,恨不得现在就跑出车厢,揪起那人的衣领,扯下他的面具,揪下他的所有伪装,问个明明白白。
但这么多次的教训告诉她冲动无济于事。为今之计,她必须忍,哪怕忍到牙齿都咬出了血。
全盛时她都无法耐他何,何况现在的她被迷香熏的浑身提不起一点劲儿,佩剑不知被他收在了哪里,秋凉伸手四下里摸索,没有摸到任何可用的利器。
秋凉不甘心,手摸到木榻下方,忽然摸到有凹棱感,手指卡入棱里一抽就抽了出来。
原来是马车内为了节省空间木榻边沿设置了两个抽屉式小格,装一些零碎物品。
秋凉翻身把两个全部打开翻找,金锭银锭,雕工精良的手把件和一些不知具体作用的东西。忽然,她眼睛一亮,在一堆东西里终于找到了一把短剑,剑鞘镶着珍珠玛瑙,极为华丽。
华不华丽秋凉无所谓,只要是能刺人的剑就好。拔出来看了一下,剑刃闪着寒光,锋芒毕露。
倏地,秋凉耳朵动了动,快速把抽屉关好叫短剑藏入内侧褥垫里。然后闭上眼睛,呼吸轻绵,睡容安宁极了,让人看不出破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