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觉得方连舟好看是好看,可娘气了些,还有些孩子气。在秋凉看来,她师傅那样的男人才最有魅力了,沉稳不失冷傲,英武又不凡。
秋凉坐到横木上,两腿交叠,坐姿难得的淑女,她目光从方连舟身旁的蟋蟀笼掠过,“找我何事?”
方连舟提了小竹笼走到她边上坐了,指着笼内一只精抖擞蛐蛐道:“这只青皮王把尤小胖的黑将军都咬死了,可厉害了。你不是心心念念想捉一只吗?我就忍痛割爱,送你了。”
方连舟眼睛巴巴的望着秋凉,一副邀功请赏的样子。
“可别忍痛割爱了,自个儿留着吧!稀罕呐!不过你年纪轻轻忘性可够大的,上回不就和你说过本姑娘改邪归正了嘛,你还来勾引我。方连舟,你居心不良啊!”
不提青皮王倒还好,一说青皮王,秋凉内心的伤害点直线上升。要不是为了这么个东西她至于跑去荒院,又至于听到密探被面具男喂毒胁迫吗?
方连舟经她这一通说的有些愣,上齿轻轻咬着下唇瓣,有些委屈地道:“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我师傅叫我收收心,我当然要听话了。”
两人玩玩闹闹多年,秋凉当然不是真和他置气,见他蔷薇似的唇瓣咬出了一排牙印,秋凉手指在他嘴唇上戳了戳,“本来就够红的了,还咬。”
戳了手感有些软嘟嘟的,秋凉又戳了几下。
方连舟虽少年心性,但他比秋凉年长两岁,对男女之事已是开了一些窍。方连舟望着少女如画的眉目,醉在了纤纤玉手上。不自觉伸出舌头一舔,恰好舔在秋凉的指尖。
她只觉指尖一麻,蕴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内,刚在梦境中有过一番经历的秋凉多少有些懂这种感觉了。霎时脸颊暗飞红霞,迅速将手抽了回来,语含薄斥,“乱舔什么。”
我都没说你乱戳什么,你倒恶人先告状了。不过这句话方连舟只敢在心里说说,再借他一个胆也不敢真说出来。
方连舟耳后悄悄爬上一丝红,佯作轻松的折下一根草杆逗起竹笼里的蛐蛐儿来。
秋凉想着心事,抱膝坐在横木条上对着亭下的山泉发呆。
山亭内一时显得有些静。
默了默,秋凉开口,“你说,一个女的会梦到和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