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箫笙殿中的宫人都守在殿外,偌大的殿中不过太子与容喜夫妻二人。
容喜第一时间的想法便是自己听岔了。
然而太子严肃中透着几分淡漠的情,却让容喜无法自欺欺人,洁白的额上冒出了颗颗细密的汗珠。
她想,自己到底还是耳聪目明的。
可是这事儿……未免……。
太过惊世骇俗。
太子见容喜惊疑不定,遂伸出大掌包裹住了她不知何时,已紧紧握成拳头状的小手。
一股自太子掌心间传来的温热,让容喜如浸在冷泉中瑟瑟发抖的身子,逐渐舒缓、镇定了下来。
她抬眸望向一脸平静的男人。
“殿下……”
相比起其他,她在消化了这个消息后最本能且直接的反应,是心疼。
心疼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的夫君。
太子了解容喜,远比容喜以为的还有深刻,是以哪怕容喜极力的想要压抑着情绪,他依然知道,心软的小妻子这是在替自己难过了。
太子觉得心暖呼呼的。
“傻夭夭,我没事的。”
“说来,还得感谢那个孩子,要不这场戏,也不知道要演到何时才能看的到头。”太子语带嘲讽道。“可把孤得累了。”
容喜仔细观察太子的表情。
见他的确浑然不在意,甚至隐隐带着快意的样子,在将之与方才的话联想在一起,容喜脑中灵光一闪,茅塞顿开。
“殿下与那杨奉仪……”容喜斟酌了下用词。“从头到尾,不过逢场作戏?”
“是,逢场作戏。”太子突然笑弯了眉眼。“孤的夭夭果然聪明。”
莫名其妙被夸了一句的容喜,小脸赧红。
她心下一松的同时,却又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