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以为小产”
太后看着她,恨铁不成钢道“你仍是个懵懂这样的话传出去,谁人不知其中奥妙,你这个中宫,不知要受多少嘲笑”
她尖刻的下了断言“我也没曾指望你能成器,你在后宫中捣鼓这些,废了多少精力却不知朝中风云变换,我林家岌岌可危了”
皇后受这一吓,站起身来,颤声道“母后”
太后看着她,幽幽道“你可知,藩王们为何在京中滞留不去”
皇后微带惊愕,想了一想,道“是为了多争些封地”
“女人之见”
太后不屑道,凝视着侄女,冷笑道“他们是看皇帝的宝座太高,想捋低一些”
“什么”
皇后大惊失色,遍体生寒。
宸宫 第五卷 第一百十三章 月末
太后不去看她,手中银匙轻轻搅动,任由雪白晶莹的玉乳回旋翻转,她凝望着虚空之中,缓缓道“以安王平王挑头,藩王们群起应和,这股暗流,正在朝野涌动,他们所图非小。”
皇后稍稍宽心,嘲讽道“那两位王爷本就是妾妇所出,如今也不知收敛吗”
太后面色一黯,眸中冷光大盛。
“他们倚仗先帝的宠爱,又何曾将我们母子放在眼中”
她想起先帝时日,那两个出身微贱的妃子,心下一阵厌恶,紧拽了手中绢帕。
皇后察言观色,宽慰道“先帝心中,还是最疼母后,两位王爷小小年纪,便被驱逐到了封地上先帝的心思,不言自明。”
她自恃此言妥帖,却不料太后眉宇间一阵冷怒,太阳穴边突突直跳,皇后慌了手脚,唤来侍女为太后按摩心口,她半天才缓了过来。
“你以为先帝是偏宠我们母子”
太后躺在榻上,雪白的面孔,掩映在昏暗中,她轻笑首问道,笑声清脆,有如雪珠落地,却是格外幽冷森寒。
皇后觉出不妥,敛眉垂手,不再开口。
太后以扇掩面,姿态娴雅从容,她冷笑着,仿佛格外欢畅“先帝元旭”
她从唇齿中轻吐出这个称呼,仿佛情人间炽热的呢喃,又仿佛生自幽冥的怨毒
“他生怕那两个皇子遭遇不测,才让他们早早就藩他可真是疼惜我们母子啊”
她一字一句的轻喃,皇后一触她那幽寒眸光,不觉打了个冷颤,心下为这秘辛而暗自惊诧。
“世人看我们高高在上,风光煊赫,却不知道其中有多少辛酸”
太后叹息着,继续道“别说我这两个庶子,就是我嫡亲的弟弟,你的伯父襄王,也很不安分啊”
皇后一听之下,才知她先前说的,林家岌岌可危,是何涵义了。
太后显然一叹,冷哼道“都这么着乌眼鸡似的斗来斗去。
以为我老了,就不中用了吗”
她尖细的指尖,在扇柄上划过了一道刻痕“大家走着瞧罢”
平王的使者来时,静王元祉正拈着一颗苊,凝视着池中清荷,怔然出,对弈的师爷小心一揖,提醒道“王爷”
静王俊美的面容上生出一抹阴戾而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伸手拂乱了棋盘,起身道“什么风,把四弟都吹得露面了”
师爷道“平王狡诈,王爷不可等闲视之。”
静王洒脱一笑,由绿荫中幽幽道“本王也不是易与之辈。”
使者跟着引路的小厮,穿过中庭,绕过几重琼楼玉宇,才来到园中。
此时正是午后,此园却是青翠欲滴,满目清幽,绿树藤萝之下,有隐隐绰绰的光斑投下。
却不觉炽热,静王倚坐树下,正凝望着一池清荷,悠然品茗。使者初次见到静王,却见他慵懒乘凉,似乎并不以为意,不觉微愠。
沉声道“我家殿下谴小人前来,给静王千岁请安”
静王随意挥手叫起,笑道“在我园中,不必拘礼。”
他微微示意,便有从人流水一般呈上冰镇的食盒,使者也不推辞,微微就唇,却觉冰凉沁骨。
“夏日炎炎,殿下深居简出,如此闲适悠然,真是连仙也望尘莫及”
使者啧啧赞叹着,终于把话题转回自己的来意“我家殿下却是素日心焦,如履薄冰啊”
静王微笑着倾听,淡淡道“心静自然凉,四弟未免太过焦虑了”
使者扑哧一笑,迎着静王目光,毫不闪避道“这便是王爷您地见识了吗”
静王森然道“你好大胆子,在我园中,也敢如此放肆么”
使者一揖及地,道“小人岂敢,王爷智者秋千虑,必有一失,小人因有此笑。”
“哦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