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功亏一篑
水漾宫的地上也满是黑衣人的尸体,不过大都被侍卫们收拾了一下,丫鬟们也都匍匐在地,卖力的冲刷地面上的血渍。风彻大步踏进了水漾宫,无视周围的一干侍卫,直接进了大厅。
杏妃因为受了惊,正在寝室休息,听到风彻来了,面上带著一抹喜色,然後靠在灿然身上,带著一抹受惊不小的怯弱,慢慢向大厅走去。
风彻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杏妃走了进来。杏妃本就生得清雅脱俗,此时又梨花带雨,更是招人爱怜,就连影夜都觉得性妃娘娘此时恐怕受惊过度,不适合再追问。
可是,风彻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端著手里的茶碗,慢慢的把玩,抑或又轻轻的抿上一口,却就是不放话让杏妃坐下,杏妃只得娇柔的靠在灿然身上,维持著给风彻俯身拜礼的姿势不敢动。
直到杏妃和灿然都有些坚持不住,脚上开始酸麻时,风彻才恍悟过来一般开口,“哦,杏妃你来了,快起。”
杏妃又哪敢生气,面上依旧带著惊魂未定的色,“王上,臣妾可吓坏了,若不是暗卫与禁军们来得及时,臣妾恐怕就见不到王上了。”边说还边轻轻啜泣,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就算是铁石心肠恐怕也要被打动。
风彻面上带著温情的浅笑,“爱妃受惊了,不过我想,全宫的暗卫和禁卫军都在水漾宫附近,那刺客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想必也伤了不了爱妃丝毫。”杏妃看著风彻面上宛如春风的笑意,心下顿时暗喜万分,想必王上是在意她的。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爱妃有如此本事,竟然能调动暗卫与禁军,真是让本王惊喜不已。”风彻的面上依旧带著浅浅的笑意,不过那话可就声声刺骨。
杏妃的色突然一僵,然後抽泣道,“王上,是谁这样污蔑臣妾,臣妾可冤枉得很啊。”“哦爱妃如何冤枉”风彻好以整暇的看著她问。
“暗卫统领影大人,禁军统领袁大人,可都是王上的心腹,臣妾不过是女流之辈,又怎麽可能擅自调动,再说,今日那刺客分明就是要取臣妾性命,王上千万要明察。”杏妃哭哭啼啼的说完这些,然後更是靠在灿然身上哭得泣不成声,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风彻听完她的哭诉,唇边的笑意更深,“本王也是今日才发现,爱妃的演技也不错。”杏妃趴在灿然肩上哭得真起劲,听闻风彻这一句,身子不由一僵。
“爱妃等今日这机会多久了暗卫统领与禁军统领都随本王出宫,剩下的两位副统领又对爱妃唯命是从”风彻讲到这里突然停顿下来,一副意有所指的意思。
杏妃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她抬起那张美丽的脸,忍不住申辩道,“王上,我根本不认识两位副统领”风彻微一挑眉,示意影夜将那两人带上来。
两个副统领被押解上来,两个人跪下後,都不约而同瞥了杏妃一眼,这无心的举动更是将杏妃辩解的话给堵死了。
风彻脸上温和的浅笑不变,他竟然满怀笑意的问兴奋,“爱妃好本事,给本王带了这麽多顶绿帽,本王还不曾发现。”
杏妃的身子已经颤抖得不成样了,她急急的开口,“王上明察,臣妾与他们之间清清白白,是谁是谁要如此陷害我”杏妃似乎有些激动过头了,张牙舞爪的想爬过去和风彻解释,灿然当然知道王上正在气头上,搞不好就要出大乱子了。只得用力按住情绪明显不稳的杏妃。
两位副统领看到这一幕,更是将头垂到了地上。风彻瞥了他们俩人一眼,懒懒的问道,“不知道两位副统领与杏妃私交多久”两人齐声道,“属下不敢”风彻貌似不经意的挑起眉头,看的两位副统领心下一惊。王上这个动作代表他确实生气了。
禁军副统领突然就斩钉截铁的说道,“属下私下爱慕杏妃,此次杏妃娘娘受刺,属下一时就乱了分寸,才会犯下此等大罪。”另外一位看到他那麽说,也跟著说道,“属下也是一样,请王上赐属下死罪。”
风彻这回倒略为吃惊。这两人竟然生生咬定是自己的疏於职守,而非受到杏妃指使,清清白白风彻这回是打死不信了,若没有过硬的关系,以命相抵,可能麽
“没想到你两人都思慕杏妃,这可真巧,不如本王将杏妃赐予两位如何也好抵了你们的相思之苦。”风彻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杏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似乎不信风彻竟然会如此待她。
两位副统领更是未曾想到风彻会说出这话,两个副统领互相对视一眼,然後绝决的开口,“属下自知死罪难逃,亦不愿污了娘娘的名声。”然後俩人竟然同时咬碎了嘴里的药囊,简直是顷刻间,两位副统领都先後毙命。
风彻的眉头皱得死紧,他确实没有料到这两人,竟然宁愿一死,也要保全杏妃。他的眼角微微一抬,看向杏妃。却见杏妃似乎被吓傻了,楞楞的看著两具尸体,竟然没有了反映。
“爱妃受惊了,今日就好好歇息吧。”风彻就像刚才什麽都没发生一样,面带浅笑的安抚杏妃。若非面前还躺著两具刚刚断气的尸体,杏妃也差点以为刚才什麽都未曾发生过。
风彻将茶碗放下,就又大步走了出去。只剩杏妃瘫软在灿然身上,直到风彻离开很久之後,杏妃依旧浑身使不上力,只能那麽瘫坐在地上。
灿然有些担忧的看著她,杏妃看著地上的两具尸体,突然就低笑起来,“若非他们临死也不愿供出我,只怕今日就是我的死期了。灿然,你说,为何他要如此待我”
灿然看著逐渐陷入疯狂的杏妃,只得无奈的搂进杏妃,眼里全是无奈与凄凉。生在皇家,哪有真情。昔日如何深情,如今烟消云散。“娘娘,没事的,王上不过是气在头上。”
杏妃却突然推开灿然,恶狠狠的说,“你不用安慰我,他对我早就不留任何情分了,他刚才说要将我赐予别的男人,是认真的认真的他根本就不在乎我”
看著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杏妃,灿然根本就无计可施。杏妃哭叫著说,“灿然,我为了他,我失去了一切,他怎麽能如此对我,怎麽可以”白皙的十指深深的扣进了自己的手掌里,她眼里浮上的是不惜一切